第二天,阳光如期而至,照亮的却是一个陷入惊愕与愤怒的欧洲。
早晨七点,当大多数欧洲家庭正在享用早餐时,风暴毫无征兆地登陆。
阿尔伯特控制的《欧洲观察者报》头版通栏标题是触目惊心的血红大字——“金色羔羊:名单上的食人者” 。
旁边并列刊登着格哈德·冯·艾森贝格男爵在慈善晚宴微笑的照片,以及行动队抓拍到的、他面对被送来女孩时那瞬间扭曲的面孔特写。
《真理之声》则直接刊出了“宾客名单”的影印件局部,休·卡文迪什爵士的名字和偏好“年龄偏小,羞怯”的描述被用红圈标出。
《北德镜报》专注于账目分析,用图表清晰地展示了数年来通过离岸账户流动的、高达数千万马克的“特殊服务”资金流。
寰宇电视新闻台(UtN)的早间新闻,面容严肃的主播没有按常规播报,而是直接切入了一段经过精心剪辑的专题报道。
画面交替出现:集装箱内惊恐的孩童眼睛;“羊圈”里冰冷的医疗记录特写;萨尔瓦托雷·科斯塔被捕时瘫软的模样;以及,最致命的——那份名单的滚动展示,和专家(实为基金会安排的学者)对其中隐含的权力网络的剖析。
报道结尾,主播直视镜头:“这不是孤立事件,这是一个系统。这个系统里,谁在吃人?”
几乎在UtN播报的同时,欧洲其他主要电视台、广播电台,无论是否被林家直接控制,都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跟进。
独家?不,这是公器。证据太硬,故事太骇人,背后的“线人”(被阿尔伯特巧妙安排的几个“内部举报人”身份)看似可信。
消息沿着电波和报摊,以爆炸性的速度席卷了整个欧洲大陆。
名单上的人们,从清晨的噩梦中被电话惊醒。
格哈德男爵在波恩的宅邸电话被打爆,他对着秘书咆哮,要求立刻联系所有认识的媒体巨头和内阁成员。
“这是诽谤!是政治阴谋!”他尝试打电话给相熟的《图片报》主编,对方却罕见地直接挂断。
休·卡文迪什爵士在伦敦俱乐部里脸色惨白,周围同僚的目光变得微妙而疏离。
他试图通过律师向UtN发出措辞严厉的撤稿函。
得到的回复是一份更详细的、包含安全屋地址和中间人证词的补充材料副本,以及一句冷冰冰的“我方已将所有证据同步提交至苏格兰场及皇家检察署”。
民众的反应比预想的更猛烈。
上午十点,柏林勃兰登堡门前开始聚集人群。
中午,巴黎马德莱娜教堂前,人们举着“保护我们的孩子!”“绞死名单上的魔鬼!”的标语,高唱《马赛曲》。
罗马威尼斯广场、阿姆斯特丹水坝广场……游行迅速蔓延至数十个主要城市。
愤怒的母亲、震惊的市民、疾呼的学生汇成洪流,要求的不再是抽象正义,而是名单上每一个具体名字的即刻逮捕与审判。
社交媒体尚未诞生的时代,街头的人潮就是最无可辩驳的民意压力计。
各国政府最初试图“谨慎调查”,但在阿尔伯特通过多种匿名渠道,将完整的证据包(包括照片、账本、通讯记录、证人初讯笔录)精准投递至各国警察总局、检察机构乃至议会监督委员会后,任何“拖延”都意味着政治自杀。
铁证如山,民意沸腾。
格哈德·冯·艾森贝格男爵在准备驱车“前往乡下休养”时,在自家车库门口被波恩警方逮捕。
闪光灯亮成一片。州议会紧急暂停其议员资格。
英国:伦敦警方“基于最新收到的可靠证据”,申请了对休·卡文迪什爵士住宅及办公室的搜查令。尽管未立即逮捕,但其已被保守党暂停党内职务,国防委员会的席位岌岌可危。
意大利:贾科莫·里沃尔塔伯爵试图乘游艇从波托菲诺逃离,被海岸警卫队拦截。米兰检察官办公室宣布对其立案调查。
法国:阿兰·杜波依斯在戴高乐机场贵宾厅被带走,其所在的奢侈品集团股价暴跌,紧急与其切割。
梵蒂冈:教廷陷入了最尴尬的沉默。面对媒体含沙射影的追问,只发表了一份极其简短、语焉不详的声明,称“对任何违背教义和法律的指控都深感痛心,将配合世俗当局调查”,同时悄悄启动内部最严格的审查。那位“红衣主教”仿佛从未存在,但其影响力圈内已暗流汹涌。
风暴的中心,“金色羔羊”组织被连根拔起。
萨尔瓦托雷、法比安、范德维尔等人成为指证上层的关键棋子。
而代号“恩佐”的牧首,其数个离岸账户被迅速冻结,国际刑警发布了红色通缉令,但其人如同蒸发。
只有阿尔伯特和林彦知道,这个“恩佐”在最后时刻试图启动的逃生通道,已被一名元婴修士悄然堵死,此刻正昏迷在瑞士阿尔卑斯山深处一个绝对安全的冰洞里,他的记忆和掌握的所有秘密,将是未来更有用的筹码。
短短一周,欧洲表面的一层锦绣被狠狠撕开,露出下面溃烂的疮疤。
清洗开始了,虽然注定会有妥协和遗漏。
例如“红衣主教”的身份被有意模糊处理,成为一桩“悬案”,但“金色羔羊”模式已被彻底曝光并摧毁。
数十名获救女孩被妥善安置,伴随她们的将是漫长的心理康复和法律程序。
而民众的愤怒与警惕,则如同一把高悬的剑,暂时悬在了某些阴暗角落的上空。
当欧洲陷入丑闻的狂飙时,林彦已悄然离开了那片是非之地。
传送阵的光芒在地中海东岸,黎巴嫩贝鲁特郊外一栋属于“欧罗巴快运”的隐秘仓库内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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