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生以来,黄不凡还从没有想过用透视眼去寻宝的事。
主要是活通透了,加上如今的年代,就算有宝物也难以出手吧。
如果找到了再上交,顶多就是拿到一张好人证而已,他才懒得去费心思呢。
如今沂溪医院发展到这个规模,不久的将来就需要大批的器械设备,加上人员的培训,这可都是需要花钱的事啊。
当然,这个想法在他心里也只是昙花一现,就算真的要去做,也得先好好盘算才行。
回到房间,蒋小珍竟然还在看书,看到黄不凡进来,也伸了个懒腰说道:“你可真有精神,看看什么时候了……”
陪着笑脸安慰了几句,夫妻俩又腻歪了一阵,水乳交融之后,两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查完房,反正院里没有什么急事,黄不凡便来了富华厂。
虽然和胡厂长和朱总工交情不错,但黄不凡还是来得不多,在门口就被陈贵兵看到:“黄院长,胡厂长交代过,你今后过来直接进去就行。”
和陈贵兵聊了几句,黄不凡直接到了富华厂行政楼,胡厂长竟然在楼下等着。
胡厂长很高兴:“黄院长,你来得好,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自行车……”
胡厂长亲自作陪,来到自行车车间,老远就看到朱总工在那里指指点点,似乎在埋怨什么。
两人走过去问道:“老朱,出什么事了?”
朱总工对黄不凡客气了两句就开始抱怨了:“炎陵地区的人来了,让我们把技术和车间交给他们,说是上级有安排……”
看到朱总工愤愤不平的样子,黄不凡好奇地问了一句:“上级怎么安排?让你们搬去炎陵地区?”
胡厂长点点头:“让我们先把自行车车间搬过去,说我们的车质量好还便宜,但在这山卡拉里,产出来还要运输,不如放到那边去生产。”
黄不凡心里一紧:这么快就来摘桃子了?
想到这一层,赶紧对两人说:“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呢。雷老让我们华安县和常阳地区赶紧打报告,准备把铁路修到富桥来。”
朱总工惊讶得连嘴都合不拢:“真的?如果有了铁路,那我们就能一口拒绝他们了。”
胡厂长也是不敢置信:“不凡同志,真的有这样的好事?如果有了铁路,那我们的自行车就不愁卖不出去了。”
投产半年多来,富华厂的自行车销量一直不是特别大,还真不是产能的限制,主要就是运输太费事。
如果有了铁路,那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富华厂的自行车车间马上就能腾飞。
还有谁比黄不凡更清楚这个事?富华厂的白鹤牌自行车,那可是能和永久凤凰扳手腕的啊。
前一世他们搬去炎陵地区,虽然大部分职工都有了去向,可富华厂这块招牌都没保住。
如果能把他们留在华安,将来全部转为地方企业,对华安、对沂溪公社人民有多么大的助力啊。
于是赶紧附和他们的说法:“不错,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富华厂,怎么能让别人摘桃子?我们自己吃不香么……”
在车间里转了一阵,虽然还是正月初,自行车车间却已经是热火朝天,黄不凡很高兴。
临走的时候,胡厂长把一辆新单车搬到他车前:
“知道你自己有车,我们刚搞出来的女式车,你带回去给弟妹试试,有什么不好的记得告诉我们改进……”
黄不凡还要推辞,架不住胡厂长要骂人了:“我级别比你高,用不着给你行贿吧,你不收就是不支持我们……”
拖着新单车回到医院,蒋小珍看到马上就眼前一亮:“新单车啊,多少钱买的?”
虽然知道丈夫不差钱,但这么大一笔开销,按照他的做事方式,应该会先和自己商量的。
黄不凡不好意思地解释,这是胡厂长送的,怎么推也推不掉。蒋小珍却看得开:
“虽然我们自己买得起,但胡厂长说得也有道理,收着就收着,找个机会回个礼就行……”
黄不凡也看开了,马上把包装去掉,还散发着油漆味的铮亮的新单车,还是很少见的女式单车,确实让人眼热呢。
正在和黄小华朱小桐几个说话,外面有个抱着孩子的男人进来,嘴里还在喊:“不凡,快看看我儿子……”
来人竟然是陈贵兵,他老婆朱小毛气喘吁吁在后面跑。
陈贵兵也是老熟人了,黄不凡赶紧招呼把孩子抱到诊室,亲自查看起来。
陈贵兵的儿子十二三岁了,如今却迷迷糊糊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发现很烫手。
一边查看其他体征,一边问道:“怎么烧成这样才来医院?我上午去富华厂你都没说什么呢。”
陈贵兵夫妻带着哭声:“孩子一直住在他外婆家,大年初一就有点发烧,以为着凉了,他外婆给他熬了点紫苏兜水喝了。
前两天还好,有时候发烧有时候没事的,昨天晚上吃了个鸡腿,今天就烧成这样,刚才他外婆才告诉我……”
黄不凡安慰他们不要急,诊了脉发现脉像洪滑有力,孩子的舌苔又黄又厚,马上诊断是典型的“阳明气分热盛”证。
陈贵兵还说,赤脚医生给了一颗感冒药,孩子吃了也好了半天。
罗德江在一旁建议:“院长要不输点液吧,先把孩子的体温降下来再说。”
黄不凡摇摇头:“陈贵兵是个苦哈哈,能帮他省点就省点吧。孩子是白虎汤症,用点中药估计就能解决。”
于是拿起纸笔开方,主药就是六两生石膏,又配伍了知母、粳米和甘草等几味中药,让罗德江拿去药房配药。
虽然孩子看上去挺危险的,但陈贵兵夫妻并没有怀疑,安安静静地守着孩子。
等熬好的药送过来,朱小毛又安抚儿子大口大口喝完。
看着孩子喝完了药,黄不凡这才对罗德江说:
“我说明一点哈,你刚才的处理没有任何问题,但我和陈贵兵比较熟,想替他省点钱而已,你不要多想。
今后在临床上,在能保证病人的安全下,尽可能用简单和便宜点的方法治好他们,这也是我们医生要去做的。”
罗德江点点头,但心里还是稍微有点忐忑。主要是孩子的体温太高了,唯恐出现半点问题。
黄不凡离开了,罗德江却一直守在旁边的诊室里。一个多小时后,孩子逐渐清醒,体温也开始下降,到天黑前后,孩子竟然又活蹦乱跳起来。
陈贵兵花了一毛五分钱药费,带着孩子高高兴兴回家去了。
罗德江不得不佩服院长的胆大心细,很谦虚地请教他的判断。
黄不凡笑着解释:“治疗这种大热症,就像房子着了大火。用小盆水去泼是没用的,必须用大缸的水,一口气浇上去才能熄灭。我这也算是“重剂起沉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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