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金华毫不迟疑,猛地一抖缰绳,“驾!”
马车如同离弦之箭,在颠簸的山路上狂奔起来。
车厢内,裕安紧紧抱着怀中滚烫的人儿,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她发烫的额头,试图传递一丝微不足道的凉意。
他目光如刀,射向缩在角落、仍在啜泣的莲房,声音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说!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莲房被他的气势所慑,不敢再哭,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诉说:
“世子爷……您、您回去后没两天,女公子就……就有些咳嗽,说是夜里着了凉。”
“奴婢本想立刻去王府庄子求救,可、可女公子不让……她说您刚回去,王府事多,不能让您担心,说她自己先忍一忍,喝点热水发发汗就好了……”
说着说着,莲房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可是……可是那些婆子们,根本不管女公子的死活!奴婢去要热水,她们推三阻四;想去请个郎中,她们说庄子上没闲钱,还说……还说女公子身子贱,扛一扛就过去了……女公子的病就越拖越重,昨天下午就开始发高烧,说明话,怎么叫都叫不醒了……奴婢、奴婢实在没办法了,本想今天拼死也要去城里报信,幸好……幸好世子爷您回来了!呜呜……”
“自己扛过去……”
裕安咀嚼着这几个字,心口一阵剧烈的绞痛,仿佛被人用重锤狠狠砸下。
他想起临走时她那乖巧的承诺“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想起她过往在程家可能经历的无数次类似的无助与病痛……他的嫋嫋,就是这样,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一次次独自咬牙硬扛,才养成了这般看似坚韧、实则令人心疼到骨子里的性子!
“混账!程家!那些刁奴!”
裕安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眼中翻涌着骇人的风暴。他低下头,看着怀中因痛苦而微微蜷缩的少女,声音轻柔得仿佛怕惊碎了她,却又带着钢铁般的誓言:
“嫋嫋,别怕……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硬扛了……再也不会了……”
他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圈在怀中,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和生命渡给她一般。
马车在金华不顾一切的驱策下,疯狂地颠簸着,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那座能带来希望的都城。
车厢内,裕安抱着他失而复得、却又命悬一线的珍宝,一颗心如同在油锅里煎熬。
他发誓,待嫋嫋好转,那些怠慢她、伤害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而这道代表着荣耀与保护的“朝阳县主”圣旨,他将亲手,在她清醒的那一刻,郑而重之地,交到她的手中。
马车在都城的街道上疯狂驰骋,金华将鞭子甩得噼啪作响,毫不顾忌是否会冲撞行人。
此刻在他心中,世子爷的焦急便是最高指令,更何况车厢里那位昏迷不醒的程娘子,若真有闪失,世子的天怕是都要塌了。
汝阳王府的标记让这辆狂奔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冲到了张太医府邸门口。
“吁——!”
金华猛拉缰绳,马车尚未停稳,他便纵身跳下,朝着那扇紧闭的朱红大门狂奔而去,一边用力捶门一边嘶声大喊:
“太医!张太医!快开门!救人!快救人啊!”
府内,正悠闲躺在摇椅上,捧着本医书享受退休午后时光的张太医,被这突如其来的、如同丧钟般的急促呼喊惊得一个激灵,手里的书都差点掉在地上。
他心头猛地一沉——难道是汝阳王世子不好了?
这个念头让他瞬间头皮发麻,手脚冰凉。
可他到底是经历过大风浪的御医,强自镇定下来,仔细一听,不对。
若是世子爷真出了性命攸关的大事,以金华那小子对世子的忠心,此刻绝不是在外面喊门,而是早就破门而入,或者直接扛起他就跑了!
只要不是那位小祖宗出事,其他一切……都好说。
张太医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被吓歪的衣冠,这才慢悠悠地示意仆役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他就对着急赤白脸冲进来的金华吹胡子瞪眼:
“我说金侍卫!你着什么急?救人就救人是了,这般大呼小叫,魂都要被你吓飞了!老夫年纪大了,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然而,他抱怨的话音未落,目光就被紧跟着金华冲进来的身影牢牢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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