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隐心念一动,将依旧沉眠的白玉衡小心地收回了神相空间。
做完这一切,他看向满脸疲惫却眼神发亮的晏灵枢,略一沉吟,便从玉盒中取出了另一株完好无损的逆生花,递了过去。
“老爷子,这次辛苦你了,这个你收着。”
晏灵枢看着递到眼前的另一株逆生花,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下巴上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这……给我的?”
他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小子,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有多珍贵?这可是只存在于传说里的神药!而且,来同样只在传说中的自药神谷啊!若非是你,老夫这辈子怕是连见一眼的福分都没有!你就这样送给我?”
陆隐笑了。
他当然知道逆生花的价值,更清楚自己为了采到这玩意,差点被内域那鳞甲怪物一眼给瞪死。
但那又如何呢?
在他看来,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情分二字的分量,有时候可是比什么都重的。
他笑着又把花往前送了送:“总不能让你白忙活一场吧?您老出力最大,这是应得的。再说,之前在姜家也是您出手相救,这种恩德就不需要我过多赘述了吧?”
晏灵枢却坚定地把他的手推了回去,摇头道:“不行,太贵重了!老夫是医师,出手救人自是本分,岂能收此重礼?你快收好!”
陆隐见状,咧咧嘴,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老爷子,您这话就不对了。俗话说宝刀赠英雄、好马配好鞍,这神药嘛,自然得放在您这样的神医手里,才能物尽其用,救更多的人不是?放我这儿,那就是暴殄天物,指不定哪天就当萝卜给炖了。”
晏灵枢被他这话噎了一下,明知道这小子是变着法儿拍马屁,好让自己安心收下,可听着“神医”、“物尽其用”这几个字,心里还是受用得很。
他不由得摇头苦笑,指着陆隐:“你呀你……这张嘴……”
话没说完,他叹了口气,终于伸手接过了那株逆生花,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瑰宝。
“唉,既然如此,老夫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晏灵枢看着陆隐,眼神复杂,“想不到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胸襟气度,难得,实在难得!”
陆隐嘿嘿一笑,实话实说:“主要吧,以后肯定还有麻烦您老的地方,先提前打好关系,这下您就不好意思拒绝我了。”
晏灵枢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骂道:“好你个贼小子!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骂归骂,他沉吟片刻,还是郑重补充道:“罢了,承了你这么大的人情。以后若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只要不违背道义,你尽管开口。”
“得嘞!有您这句话就行!”
陆隐高兴地一拍手,目的达成,也不再久留,起身告辞。
晏灵枢看着陆隐潇洒离去的背影,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逆生花,低声感叹:“后生可期,后生可期啊……”
陆隐返回青梧院时,姬嫦曦已经从联邦政府汇报回来了。
她告诉陆隐,贺得胜在禁闭室里听到她汇报陆隐在东倭的光辉事迹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显然,贺瞎子对陆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让几大家族开始忙乱起来的这一番骚操作,满意得不行。
贺得胜还特意让姬嫦曦传话,鼓励陆隐潜伏计划可以继续搞下去,东倭那边,丰臣家创办的军校大可放心去读。
凭借他对丰臣家族那点野心的了解,他们绝对会把“源氏唯一血脉”奉为上宾,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出戏,他们可是盼了好久了。
当然,也要提防平氏和橘氏,这两家巴不得灭绝源氏所有人。
至于大后家族,已经不足畏惧,但若是能够稍加利用,未必不是个很好的助力。
“贺师长真是身在禁闭室,心系天下事啊!”
陆隐赞叹一声,说道:“东倭那边现在估计正鸡飞狗跳地找‘清水镜心’呢,想杀他的,想捧他的都有,估计乱成一锅粥了,反正那个军校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开学,不急,先让他们乱着。我们这边一个月的体训也快结束了,我得去看看我神学一班的学生被操练成什么样了。”
他顿了顿,想起正事:“对了,我跟你说过的,阴风岭上那个东倭的前置指挥所,上面打算怎么处理?”
姬嫦曦答道:“已经派人去核实侦查了,如果机会合适,找机会直接端掉。”
陆隐挑眉:“这也是贺师长的意思?”
姬嫦曦摇头:“不是。若按他的意思,就不是端据点了,而是直接发兵打到东倭六城老家去了。”
陆隐:“……牛逼!还得是贺师长猛啊!”
他又问了问神学一班体训的具体情况。
一提这个,姬嫦曦脸上就露出无语的表情:“你们神学一班……简直集体疯了!完全脱离了学校制定的体训规划,一个比一个拼命,根本没把自己当人看。上个周用神威符压榨自身潜力,周末两天全班没一个能爬得起来的。这周更变态,直接开始跨层级实战对练了,王战军和周鹤言那两个家伙,简直莽得没边了!”
陆隐一听,眼睛顿时亮了!
好家伙!跨层级作战?已经按照我的计划开始了?
王战军和周鹤言这两个活宝,可以啊!
果然是老子打天下必备的卧龙凤雏!
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两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正在疯狂自我打磨。
“行,情况我了解了,我先去体训场看看!”
陆隐心里痒痒,跟姬嫦曦打了声招呼,风风火火地就又冲了出去。
这种热闹场面,怎么能少得了他陆隐?
当陆隐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体训场地边缘时,神学一班的学生们,无论是正在气喘吁吁扛着巨石深蹲的,还是在互相施展神通对轰的,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
一道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那个熟悉又“可恶”的身影上。
王战军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尘土,周鹤言嘴角抽搐了一下,所有人心头都冒出了同一个巨大的问号:
这魔鬼……他怎么又来了?!
陆隐看着这群眼神里带着惊恐、疲惫,又隐隐有一丝不服输狠劲的学生们,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又带着几分贱兮兮的笑容,朗声喊道:
“同学们!想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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