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子铭弟弟,” 江妍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带着一丝鼓励的笑意,“尝尝这个。放松一下,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今晚…姐姐请客。” 她将那杯酒递到张子铭面前。
张子铭看着那杯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光泽的酒液,又抬头看了看江妍那双带着蛊惑的黑色瞳孔,再瞥了一眼对面沙发上那两位气场强大、眼神冰冷的总裁…一股莫名的冲动和想要在“情敌”面前证明自己的幼稚念头涌了上来。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几分羞涩,更带着几分对沈林二人的挑衅,接过了酒杯。
“谢…谢谢江妍姐姐!” 他声音有些发颤,然后,在江妍含笑的目光注视下,在沈烽和林杰冰冷的审视下,他仰起脖子,将那杯烈性的纯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如同火焰般滚过喉咙,灼烧感直冲大脑!张子铭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脸瞬间涨得通红。
江妍却笑了。那笑容不再有之前的温柔,而是带着一种洞悉一切、掌控一切的冰冷和玩味。
“感觉怎么样?” 她轻声问,重新坐回主位,双腿交叠,姿态优雅得像只黑天鹅。
张子铭好不容易平复了咳嗽,感觉一股奇异的暖流和轻微的眩晕感开始从胃里扩散,让他有些飘飘然,也让他暂时忘记了仓库里的血腥和绝望。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还好,就是有点辣…”
“第一次喝纯的,是这样的。” 江妍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但更多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不过…这酒里,可是加了点特别的‘好东西’,能让人…忘却烦恼,飘飘欲仙,甚至…欲罢不能。”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隐秘的暗示。
沈烽和林杰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们瞬间明白了!江妍在酒里下了那种能让人成瘾的神经致幻剂,她想毁了张子铭!用最直接、最残忍的方式,把他拖入药物的深渊!让他彻底废掉!
张子铭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和隐隐的不安。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空了的酒杯,又看看江妍那高深莫测的笑容,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这是他第一次碰这种东西…
江妍没再看他,而是按下了服务铃。很快,经理再次恭敬地出现在门口。
“叫几个最漂亮的姐姐过来,” 江妍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甚至带着点男人般的豪气,“要会来事的,陪我们这位小帅哥好好唱唱歌,助助兴。”
经理心领神会,立刻退下。
沈烽和林杰彻底明白了江妍的意图。他们再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一丝寒意,但最终,两人都选择了沉默。他们知道,这是江妍的复仇,是对张宏远最彻底的摧毁——毁掉他仅存的儿子。
很快,包厢门被推开,五六个穿着性感、妆容精致、风情万种的年轻女人鱼贯而入,带来一阵浓郁的香风。她们的目光迅速扫过包厢内的几人,最后都聚焦在看起来最年轻、也最好“下手”的张子铭身上。
江妍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对着那几个女人大手一挥,语气随意却带着金主般的阔气:“都留下。今晚好好陪陪我们这位子铭弟弟,让他玩得尽兴点。” 她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茶几上琳琅满目的昂贵酒水,加重了语气,“他需要…好好‘消费’。今晚所有的‘消费’,都记我账上。”
几个女人都是场子里的老手,江妍话里的重点她们瞬间就明白了——“消费”的重点,是桌上的酒!而能让这位看起来就非富即贵的美女老板如此“关照”的年轻人,自然是今晚的“主角”和“金矿”。
她们脸上立刻堆满了殷勤到极致的笑容,莺莺燕燕地围了过去,瞬间将还有些懵懂和不安的张子铭淹没在温香软玉之中。
“小帅哥~一个人喝多闷呀,姐姐陪你喝一杯?”
“来嘛,别害羞,尝尝这个,这个口感好~”
“唱歌吗?姐姐陪你唱情歌好不好?”
各种甜腻的嗓音和劝酒的话语瞬间充斥了包厢。
张子铭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被几个热情似火的美女围着,又是递酒又是撒娇,加上刚才那杯加了料的酒已经开始发挥作用,让他头脑有些发热,身体也有些轻飘飘的,推拒的手也变得无力起来。
江妍冷眼看着这一幕,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她站起身,对沈烽和林杰使了个眼色,示意离开。
就在她走到包厢门口,手搭上门把手的瞬间,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着那几个正使出浑身解数给张子铭灌酒的女人,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嘈杂的音乐和劝酒声:
“对了,几位姐姐…” 她脸上带着一种“善意”的提醒,“桌上的这些‘好东西’…建议你们自己别碰。” 她的目光扫过那些昂贵的酒瓶,意有所指,“至于你们的出场费嘛…” 她拉长了调子,看到几个女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今晚…翻倍。而且…”
江妍的嘴角勾起一个恶魔般的弧度,目光落在已经被灌得眼神迷离、脸颊酡红的张子铭身上:
“他每喝下一杯…你们的出场费,就各加一万。”
“轰!”
这句话如同点燃了火药桶!那几个女人眼中的光芒瞬间变成了对金钱赤裸裸的、燃烧的渴望!一万一杯!这简直是天上掉金砖!
“谢谢老板!!”
“老板放心!我们一定让弟弟喝得开心!”
“弟弟来,再尝尝这瓶!姐姐喂你!”
斗志瞬间被点燃到顶点!劝酒声、娇笑声变得更加密集和“热情”!张子铭在药物的作用下和酒精的麻痹下,意识越来越昏沉,几乎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被动地被一杯杯灌下各种混杂着药物的烈酒。
江妍满意地看着包厢内这奢靡又堕落的一幕,脸上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她不再犹豫,轻轻关上了厚重的隔音包厢门。
“咔哒。”
门锁合拢,将里面的喧闹、欲望和正在滑向深渊的灵魂彻底隔绝。
门外,江妍对守在门口的服务员淡淡吩咐:“里面无论发生什么,天塌下来也别进去打扰。”
服务员被江妍的气场所慑,连忙点头称是。
江妍转身,看向身边脸色复杂的沈烽和林杰。她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熟悉的、如同小恶魔般纯真又带着残忍恶趣味的笑容,黑色瞳孔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幽光。
“我们走吧。”
7月19日,清晨。
林杰名下的高级私人医院,VIp特护病房。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的味道。张宏远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身上连接着各种维持生命的仪器。肌肉松弛剂的药效尚未完全褪去,他只能无力地转动浑浊的眼球,死死盯着悬挂在对面墙壁上的液晶电视屏幕。
屏幕上,妆容精致的主持人正用平稳而略带惋惜的语调播报着新闻:
“……宏远集团前副总张宏远先生,因突发疾病陷入深度昏迷,被诊断为植物人状态。董事会已紧急召开会议,宣布免除其一切职务,并冻结其名下所有资产配合后续调查……更令人唏嘘的是,其长女张雅雯小姐,疑似因父亲重病打击过大,精神崩溃,于昨夜在住所内割腕自杀身亡……而张宏远先生的小儿子张子铭,则被记者拍到昨晚深夜与多名女子从某高级娱乐场所离开,举止失态,神情恍惚,疑似一夜放纵……昔日显赫的张家,一夜之间分崩离析,令人不胜唏嘘……”
画面切换,是张雅雯公寓外拉起的警戒线,是张子铭被记者围堵时醉醺醺、衣冠不整的狼狈模样,最后定格在张宏远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特写镜头。
一滴浑浊的泪水,无声地从张宏远眼角滑落,浸入白色的枕套。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他残存的意识。他看到了结局,却无力改变分毫。女儿死了,儿子废了,自己成了活死人,毕生心血化为乌有……江妍!沈烽!林杰!他心中发出无声的咆哮,却连嘴唇都无法翕动。
郊区别墅,餐厅。
温暖的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与医院病房的冰冷死寂形成鲜明对比。
江妍坐在长餐桌的主位,姿态优雅地用着早餐。林杰在她左手边,动作一丝不苟地切割着煎蛋。沈烽则坐在她右手边,一边大口吃着三明治,一边看着客厅里正在播放同一则新闻的电视。
“爽!” 沈烽咽下最后一口食物,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盘轻响,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大仇得报的畅快,“太他妈爽了!张宏远这老狗!植物人!女儿自杀!儿子变废物!家产被冻结!哈哈哈!活该!简直活该!这就是报应!妍妍,你这手玩得真绝了!” 他看向江妍,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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