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这堵墙再高再厚,也总有被风吹透的时候。这不,小鱼为太子和胤祥兄妹置办十万两零食的事情,就像春天里的一阵轻风,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整个紫禁城的每一个角落。
这阵风不仅带来了消息,更在其他阿哥的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他们心中都愤愤不平,暗自思忖:什么零食竟然要花费十万两之巨?我们虽然有自己的额娘,但我们不也同样要尊称皇后一声皇额娘吗?从礼法上来说,我们也是皇后的儿子啊!这种不公平的感觉,就像野草一样在他们心底疯狂生长,原本对小鱼美貌的倾慕之情,此刻也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那是对太子和胤祥兄妹能够得到皇后如此视如亲生般宠爱的深深妒忌。
在这深宫之中,礼法虽定,人情却难平。阿哥们自幼在严格的宫规中长大,虽贵为皇子,却难得寻常人家的天伦之乐。如今见小鱼对太子与胤祥兄妹如此厚待,那份被压抑的、对母爱的渴望,顿时化作了一股酸涩的洪流,在每个人的心头涌动。三阿哥与五阿哥最先坐不住了,他们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决定前往探望三胞胎,顺便给皇后请安。
踏入坤宁宫,只见殿内布置雅致,处处透着主人不凡的品味。三胞胎正在暖阁中嬉戏,稚嫩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小鱼端坐在紫檀木雕花椅上,一袭淡紫色宫装,更衬得她气质出尘。三阿哥与五阿哥恭敬行礼,目光却不自觉地被皇后腰间佩戴的羊脂玉佩所吸引——那玉佩温润如水,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起来吧。”小鱼的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疏离,“既然来了,就陪三胞胎玩会儿罢。”说着,便命人取来两块上等玉佩,又吩咐内务府各支二万两银子给两位阿哥买零食。三阿哥接过玉佩,只觉得触手生温,心中五味杂陈;五阿哥更是暗自咋舌,这般贵重的赏赐,竟像是随手打发小孩子一般随意。
消息不胫而走,其余阿哥得知后,更是坐立难安。九阿哥与十阿哥素来交好,二人商议一番,也择日前往坤宁宫请安。九阿哥心思缜密,特意带了些新奇玩意儿准备进献;十阿哥性情直率,一路上不停嘀咕:“倒要看看皇额娘这般厚此薄彼是何道理!”
这次小鱼似乎更加随意了些,仍是两块玉佩、各二万两银子,连话都懒得再多说几句。九阿哥敏锐地察觉到皇后眉宇间一闪而过的不耐,心中顿时了然;十阿哥却还懵懂,捧着银票犹自窃喜。
接二连三的来访终于让小鱼烦不胜烦。这日傍晚,她索性下令:所有尚未得到玉佩与银子的阿哥一律补上,唯独八阿哥除外。而后更是直接去找康熙,语气中带着难得的焦躁:“让他们别来了,烦死了。”
康熙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笑得前仰后合。他握着小鱼的手,眼中满是宠溺与无奈:“朕的这些儿子们,倒是让你费心了。”笑过之后,看着小鱼气鼓鼓的模样,康熙心中又不禁生出几分心虚——毕竟这些阿哥都是他的骨肉,如今这般争风吃醋,倒显得他这个做父皇的教导无方。
“朕的私库以后就交给你了。”康熙柔声道,试图平息小鱼的怒气,“想要什么尽管取用便是。”
小鱼瞥了他一眼,脸上的怒色稍霁。她从不吝啬,既然康熙如此大方,她便也从自己的珍藏中取出几串这个世界未曾出现过的奇异宝石。那些石头在烛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有的如凝结的星空,有的似流动的霞彩,直看得康熙目不转睛。
“让匠人照着你的喜好雕刻罢。”小鱼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给出的不过是几颗寻常石子。
康熙捧着这些稀世珍宝,心中感慨万千。他贵为天子,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可小鱼拿出的这些石头,却仿佛不属于这个人世间。这份情意,比宝石更加珍贵。
与此同时,小鱼又开始操心起太子的居所来。她觉得东宫实在太过狭小,配不上储君的身份。既然后宫如今已无嫔妃居住,倒不如让太子直接迁居养心殿,再将周边几座宫殿一并划归太子使用,供侧妃与皇孙们居住。
这个决定在朝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有老臣上书劝谏,认为这于礼制不合。小鱼却只是淡淡一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便将这些谏言挡了回去。康熙见状,也只是笑笑,由着她去安排。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小鱼还将后宫的管理大权交给了太子妃。如今的后宫,没有了那些勾心斗角的嫔妃,只剩下皇上、皇后与年幼的三胞胎,管理起来确实轻松许多。太子妃接到这个重任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历来只有皇后或最得宠的贵妃才能执掌的权力啊!
太子如今过得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皇后不悦。他已是而立之年,才终于尝到了被母亲疼爱的滋味。这份迟来的温情,让他倍加珍惜。因此,他非但不敢宠妾灭妻,反而主动邀请太子妃一同居住在养心殿,事事与她商议,给足了正室颜面。
太子妃对皇后的感激之情,简直无以言表。她每日都将最好的东西精心挑选出来,命人送往坤宁宫,生怕皇后有一丝一毫不顺心。有时就连太子都觉得她太过小心翼翼,太子妃却正色道:“皇后待我们恩重如山,这份情谊,此生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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