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缩了缩脖子,目光躲闪地看向二人,低声试探:「那个……那些药,还能再弄些吗?」
陆小凤冷哼一声:「还想要?那九样东西差点跑断我的腿,三天粒米未进才凑齐,你以为是街边糖糕,随手就能买?」
见司空摘星神情窘迫,陆小凤心生疑虑:「到底出了什么事?」
司空摘星苦笑连连:「本来九种就够了,可那人说了,我用内力逼毒,反倒激化了毒性,药方也得跟着变。」
陆小凤神色微凝:「既然知道不能乱动,为何还要强行运功?」
司空摘星一脸无辜:「谁料这毒会像活了一样,越压越凶?」
陆小凤听罢,目光在司空摘星脸上停留片刻,又缓缓移向桌边——那里正放着他们进门时带来的包裹。
静默数息,他转头对花满楼道:「走吧,此人无救了。」
话音未落,司空摘星猛地一颤:「等等!别走啊!」
「噗——」
话未说完,他身子猛然一震,一口鲜血喷出,染红胸前衣襟。
紧接着,整个人如断线木偶般瘫软下去,接连又咳出三口黑血。
花满楼心头一紧,迅速伸手扣住其脉门。
片刻后,他倒抽一口冷气:「以千年雪莲炼制的解毒丹,竟只能压制三十息?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奇毒?」
“千年雪莲”四字传入耳中,陆小凤瞳孔微缩。
那可是传说中的万毒克星,百毒辟易。据他所知,能逃过其解化的剧毒,不过十指之数。
毒药的效力竟只能被压制数十息,远不如从前,可见司空摘星体内之毒已非寻常可比。
他脸色灰暗,呼吸微弱,全靠花满楼与陆小凤搀扶才未倒下。陆小凤收起惯常笑意,沉声问道:“谁下的毒?”
司空摘星嘴唇颤动,勉强吐出几个字:“城南……靠近城门的第三条街,楚宅。”
话音未落,他头一歪,彻底失去意识。
陆小凤望着昏迷的同伴,眉心紧锁。“还能撑多久?”
花满楼伸手探其脉象,声音低沉:“若未服那解毒丹,尚有四日可活。如今……恐怕只剩四个时辰。”
“为何更短了?”陆小凤皱眉。
“那雪莲丹不但未能化解毒素,反被其吞食,助长毒性。”花满楼缓缓道,“我行医多年,从未见过能吞噬药物的毒。此毒诡异至极,近乎妖异。”
他轻叹一声:“眼下唯有寻到下毒之人。但依此情形看,原先备好的九味药引,怕是压不住了。”
陆小凤摇头:“先不去想后果,总不能眼睁睁看他毙命。”
说罢,他不再耽搁,背起司空摘星,与花满楼一同纵身跃出窗外,身形如风掠影,直奔城南而去。
夜色中两人疾驰,不多时,陆小凤目光一凝,前方一所宅院悄然浮现——正是楚云舟居所。
落地无声,花满楼低声问:“是这里?”
陆小凤点头,上前叩门。
片刻之后,门内传来脚步声。
下一瞬,门扉开启,一名少女立于门前,容貌清丽如画,眸光流转间似含星月。
陆小凤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而曲非烟也在同时看清来人。她视线在陆小凤与花满楼之间略过,最终落在陆小凤背上的人影上。
“咦?这不是司空摘星吗?”她微微歪头,声音清脆如铃,“你们找谁?”
陆小凤拱手:“烦请通传,陆小凤与花满楼求见。”
“陆小凤?花满楼?”曲非烟眨了眨眼,唇角微扬,眉梢轻挑,“稍等哦。”
话毕,她轻轻带上门,屋内脚步声渐行渐远。
“楚宅”二字悬于门楣,笔力遒劲。
陆小凤脚步微顿,花满楼亦停下身形,两人几乎同时察觉到院内逸散而出的一缕真气——那是先天境初阶的气息。
花满楼轻叹一声:“连开门的婢女都已有如此修为,司空摘星这次闯下的祸,怕是不小。”
陆小凤默然,仰头凝视匾额,眉宇间浮起一丝不解。
院中,曲非烟话音刚落,怜星便微微侧首,声音里透着讶异:“陆小凤与花满楼?他们怎会出现在此处?”
邀月端坐不动,语气平淡如水:“因司空摘星而来。”
其余几人早已知晓前因后果,唯有怜星昨夜方至,对眼前局势茫然不解。
水母阴姬见状,寥寥数语,便将过往缘由道明。
楚云舟目光一动,朝曲非烟轻轻颔首:“请他们进来。”
“好咧!”
曲非烟应声转身,身影swiftly消失在回廊尽头。
风拂过庭院,楚云舟唇角微扬:“比我想的早到了几日。”
此言一出,邀月与水母阴姬皆心生警觉,似从这轻描淡写中嗅到深意。
未及追问,只见楚云舟广袖轻扬,一道无形劲气自袖底奔涌而出,卷起落叶旋舞,又倏然平息。
下一瞬,曲非烟尚未归位,她身后已立着两道人影——正是陆小凤与花满楼。
邀月与水母阴姬对视一眼,暂将心中疑虑按下。
楚云舟抬眼望去,目光温淡,却如渊渟岳峙。
陆小凤步入内院,视线扫过众人,心头震撼渐起。
那两个年岁尚幼的侍女,容貌已堪称绝丽,眉目如画,未来必入百花榜单。
而其余四女,更是各具风华。
邀月清冷如霜,水母阴姬气势沉敛,另两位女子或静或逸,皆不似凡尘中人。
这般美色齐聚一堂,便是陆小凤行走江湖多年,亦未曾得见。
寻常遇其一便足以驻足,何况同现于一院之中?
然而,当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楚云舟身上时,所有困惑悄然消散。
一切,似乎都不再需要解释。
陆小凤心里明白得很,世人总说男子贪恋美色,但真正计较起外貌来,女子往往更为苛刻。
楚云舟站在那儿,眉目如画,气度从容,陆小凤暗自思忖,若自己生为女儿身,怕也难逃心动。
第一次,他竟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感到了几分落差。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随着陆小凤与花满楼走近庭院,邀月静坐石桌一侧,手中茶盏轻晃,唇齿间似有余香,目光却未向两人偏移分毫。
她神情疏离,仿佛周遭一切皆不入眼。
水母阴姬立于其侧,原本柔和的笑意早已消散,面若寒霜,与邀月并肩而立,透出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意。
哪还有先前面对楚云舟时那般温婉可亲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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