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把推开家门，正在叠被子的秦京茹被吓了一跳。
\"大、大茂哥？你怎么又回来了？\"她声音有些发抖，手里攥着的被角已经皱成一团。
许大茂阴沉着脸，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我问你，你到底怀没怀孕？\"
秦京茹脸色\"唰\"地变白，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当、当然怀了...\"
许大茂开口道：“京茹你要是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我保证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秦京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强装镇定道：\"我、我真的怀了...去什么医院，我们农村生孩子都不去医院的，不也好好的...\"
\"这是城里！\"许大茂不耐烦地打断她，\"而且我升职了，有的是钱。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也能放心。好了，不说了我去上班了。\"说着许大茂就推着自己自行车有朝外走去。
秦京茹的心跳得飞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当然知道自己根本没怀孕，要是去检查发现自己没有怀孕怎么办？不行自己要去找自己表姐看看怎么办。
许大茂的自行车铃声渐渐远去，秦京茹还站在原地，手里攥着的被角已经被汗水浸湿。她机械地叠好被子，眼睛却不停地瞟向窗外，生怕许大茂突然折返。
\"怎么办...怎么办...\"她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脑海中不断闪现许大茂那张阴沉的脸，还有\"去医院检查\"那几个字，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
水缸里的倒影映出一张惨白的脸，秦京茹突然回过神来。她匆匆理了理头发，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麻雀在枣树上跳来跳去。她踮着脚尖，像做贼一样溜到秦淮茹家门前。
\"姐！姐！\"她压低声音敲门，声音里带着哭腔。
门\"吱呀\"一声开了，秦淮茹正在打算去上班呢，见是她，眉头一皱：\"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秦京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眼泪\"唰\"地流下来：\"姐，完了...许大茂要带我去医院检查...\"
秦淮茹手里的针\"啪\"地掉在地上。她赶紧把秦京茹拉进屋，关上门，还特意上了闩。
\"进屋说。\"她压低声音，拽着秦京茹进了里屋。
贾张氏正坐想着等人都去上班了，她可出去买点肉打打牙祭，但是看到秦京茹进来了，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哟，这是出什么事了？\"
\"妈，您先出去会儿。\"秦淮茹把婆婆扶下炕，\"去中院晒晒太阳。\"
等贾张氏嘟嘟囔囔地出了门，秦淮茹立刻变了脸色：\"许大茂怎么突然要去医院？是不是有人跟他说什么了？\"
秦京茹哭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呀！我感觉他是发现了什么，才想去和我检查的。”
沉默了一会儿，秦淮茹突然开口：\"这事也不是没办法...\"
秦京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她的手：\"姐，你快说！\"
秦淮茹却不急着回答，而是叹了口气：\"京茹啊，你也知道，我们家这日子...棒梗马上就要交学费了，小当的棉袄也该换了...\"
秦京茹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点头：\"姐你放心，只要帮我过了这关，我...我每个月给你五块钱！\"
\"十块。\"秦淮茹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十字。
秦京茹咬了咬嘴唇。十块钱可是许大茂工资的四分之一，但眼下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行！十块就十块！\"
秦淮茹这才露出笑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是不是这几天来那个呀！”秦京茹不好意思的说道：“姐你怎么知道呀！”
秦淮茹得意的说道：\"你一进来我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你今晚假装起夜，在厕所门口摔一跤，正好你那个来了，然后我们就送你去医院，说孩子摔没了。\"
秦京茹瞪大眼睛：\"这...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秦淮茹胸有成竹，\"我当年怀槐花的时候，隔壁王婶就是这么干的。医院查不出来，只会当是意外流产。\"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贾张氏的咳嗽声。秦淮茹赶紧起身开门，只见婆婆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个破茶缸。
\"妈，您怎么...\"
\"我都听见了。\"贾张氏眯着三角眼，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这事得加钱。\"
秦京茹倒吸一口冷气：\"婶子，我...\"
\"十五。\"贾张氏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少一分都不行。要不我现在就去告诉许大茂。\"
秦淮茹为难地看着表妹：\"京茹，你看...\"
秦京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但她知道别无选择：\"好...十五就十五...\"
傍晚，许大茂哼着小曲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半只烧鸡。秦京茹强装笑脸迎上去：\"大茂哥，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厂里发了奖金。\"许大茂把烧鸡往桌上一扔，\"对了，我跟医院约好了，后天去检查。\"
秦京茹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她急忙转身去盛饭，掩饰自己的慌乱：\"这么急啊...\"
\"早点检查早点安心。\"许大茂撕下个鸡腿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最近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秦京茹摇摇头，食不知味地扒拉着碗里的饭粒。许大茂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怎么一点不见大呢？\"
\"还、还早呢...\"秦京茹强忍着躲开的冲动。
夜深人静，秦京茹躺在床上，听着身边许大茂的鼾声。月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
她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摸黑走到外屋。秦京茹到门外假装腿一软跪倒在地，碰翻了旁边的脸盆。说来也巧，这一摔也把秦京茹的姨妈血给跌了出来，把她裤子都染红了。
\"怎么了？\"许大茂被惊醒，趿拉着鞋跑出来，只见秦京茹蜷缩在地上，脸色惨白。
\"我...我肚子好疼...\"秦京茹有气无力地说，\"刚才去厕所...摔了一跤...\"
许大茂看到秦京茹裤子上的血也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扶她：\"来人呀！快来帮帮我呀！我家京茹摔倒了。\"
不一会儿，整个四合院都被惊动了。秦淮茹第一个冲过来，看到秦京茹裤子上沾的血迹，心里暗喜，面上却装出焦急的样子：\"快送医院！这怕是要流产！\"
何雨柱也披着衣服出来看热闹，见状挑了挑眉：\"哟，这是怎么了？\"
许大茂顾不上理他，和秦淮茹一起把秦京茹抬上借来的平板推车。贾张氏不知什么时候也出来了，站在阴影里冷眼旁观。
去医院的路上，秦京茹的呻吟声越来越弱。许大茂急得满头大汗，不停地催促车夫快点。秦淮茹则紧紧握着表妹的手，在她耳边小声说：\"坚持住，到了医院按我们说的做。\"
秦京茹虚弱地点点头，此时她心里十分的害怕，但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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