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还不知道郭栀子谢绝了冯姨妈母女的好意。
等贾故带着贾珲和贾小七回正院,她就忍不住跟贾故抱怨道,“女儿家到了年纪,总是有人热心给她们操心这事!若是小郭大夫就被这点好处引走了,咱们不如买两个伶俐的丫头,花银子找个老大夫教。”
贾故将不停折腾,想要自己走路的小七送到贾珲手里,看着他牵着弟弟,才抽空回了徐夫人,“那可不一定,我问过老大夫,她不止学养生,学内科外科也很认真。不是个想嫁去婆家给他们的坐馆大夫的人。”
再说起冯姨妈,徐夫人真是又气又笑,“当初瞧着她闺女守寡,前头还有个孩子。这会倒品出来她的好了。冯姨妈这样能钻营,她闺女能学上一两处。琥哥兄妹都能得了好。”
现在琥哥媳妇,布庄孙小姐,性子有点软的。
往日贾琥都不敢离开铺子,生怕别人欺了他的小媳妇去。
现在琥哥送贾琛回老家去了,直接叫她把铺子关了,带着小姑子在家歇两月。
今日她也来了,带着小姑子给徐夫人请了安,就缩到人群后面去了。
徐夫人本想着琥哥陪老二出院门,自己要照顾她一二。
结果一转眼,就没寻着人。
还是婆子来说,她带着小姑子和自己母亲坐在一处,徐夫人才放心下来。
贾故一向只做和事佬的,他看着珲哥皱眉皱脸跟着小七跑,又怕他冲太快摔着,又怕自己把他拌着。眼里心里都是笑意,随口回徐夫人,“琥哥才多大就能带着弟弟,敢跟着镖局的人走这么远。本身也不是个弱性子,过日子也要互补。”
“孙小姐性软,同琥哥一起照顾珀哥和那个小丫头,大家才都放心些。”
不过因为冯姨妈想的这事。
就算贾故第二日知道小郭大夫给她拒了,他还是让人将小郭大夫唤到前院里,准备给她定一定心。
书房里,贾故指了指一侧的凳子,示意她坐下,开门见山问她,“听说你拒绝了冯家的亲事?”
因为贾故面容严肃,叫郭栀子心中有些忐忑。
这是她入府后,贾故头一次见她。
郭栀子拘谨的坐下,老实回道,“民女辜负了姨妈厚爱。”
\"为什么?\"贾故盯着她的眼睛,\"冯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殷实。你嫁过去就是少奶奶,不比在府里伺候人强?\"
郭栀子小心抬头看了一眼,不明白知府老爷是什么意思,她深吸一口气,才小心回道,“回大人的话,民女日夜学医,只想继承父业,未曾考虑过婚嫁之事。”
贾故满意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开口又说,“金大夫说你是有天分的。本官想着,有天分就要去最好的地方,才不辜负你的心志。”
“不过,你知道的,太医院不是那么好进的。”
郭栀子惊喜地抬头,眼中闪着光,保证道,“大人,我,我会努力的。”
她又觉得如此还不够,又猛的站起来,拱手行了俯身礼,“民女谢大人看重,大人若有所托,民女万死不辞。”
“好,本官记住你这句话了。”贾故满意她的态度,语气更温和了,“起来吧,好好把金大夫的本事都学会了,日后别辜负我的期望。”
再有几月,就到了贤德妃封妃的时候了。
在这之前,便是林妹夫病亡了。
贾琛走的时候,贾故顺便使人去扬州问贾珩他姑父身体如何,叫他们夫妻多关心照顾林妹夫。
今日一早,贾珩的回信就到了。
贾故叫人把兴奋的小郭大夫送了出去,才看贾珩的回信。
信里贾珩说他姑父忙碌多思多忧,身体是有些瘦弱的。
贾故想也是,盐税是大事。
若只有一个圣上。
林妹夫孤家寡人的,狠狠心和当地撕破脸,做皇帝的孤臣也就罢了。
可两个圣人各有想法,怎么做都有一个不满,偏两人都不能敷衍。
最最最重要的是,被妹夫托孤的荣国府,是一直跟着太上的。
圣上若是想给盐道换个耳目,狠心一点要了林妹夫的命也是可能的。
贾故是真的怕林妹夫不是病死,而是不得不死。
更怕不是盐道上下官员因为让他死。
而是皇城里头住着的让他死。
但林妹夫谨慎,事关盐道。向来是不多说的。
贾故想帮他也无从探究,无从下手。
虽在信中写下千万叮嘱,只觉纸短。无从为林妹夫解忧。
之前贾琛走的时候,他把府里藏的百年老参还有灵芝什么的托人给林妹夫带去。
又给林妹夫带话说,叫他好好修养身体。
身体好才能为圣上尽忠。
身边人的动静也要注意些。
特意给他说了宁羌州知州治家不宁之事。借此劝他,官场艰难,世间诸人为利来往,便是旧故亲信也要十分谨慎才好。
为此今日贾珩信里还劝了老父亲,说他姑父自有打算,叫老父亲莫要因为自家与赵巡抚的关系,旁敲侧击给林姑父添乱。
一说到赵巡抚,贾故直接撇下信,连骂这个假精明儿子胡乱猜测的心思都没有。
茂哥儿从巡抚夫人那得的镶宝金项圈的确叫贾故觉得十分烫手。
之前他觉得眼熟,并不是错觉。
那还是圣上还是皇子时,得了长女,荣国府里直接送的。
所以镶的是红宝粉宝。
如今这位公主已有二十,做郡主时就已经出降,驸马是皇后娘家亲侄。
圣上掌权的铁杆支持者。
而如今,元春亦是皇后宫里的女史。
贾故本就埋怨阎王打架,小鬼遭殃。这会被上官拉下水,心里更恨不得赶快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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