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利诺克斯球场激活了“数据幽灵”林默，高仇向以为自己又找到了一个足以载入史册的抽象派新玩法。
他甚至已经开始构思，未来当自己功成身退撰写自传时，该如何描绘这让人震惊的一幕。
书名他都想好了，就叫《我，高仇向，足球上帝以及被我用嘴炮指挥瘸腿中场这件事》。
然而，现实很快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回到老特拉福德，迎接他的不是媒体对“上帝视角”新战术的顶礼膜拜，而是水晶宫主教练，那个永远板着一张脸仿佛全世界都欠他钱的罗伊·霍奇森。
以及他带来的，一辆停在曼联禁区前的双层巴士。
……
英超第三轮，曼联主场迎战水晶宫。
这场比赛从一开始，就弥漫着一股令人昏昏欲睡的无聊氛围。
高仇向看着场上那密密麻麻几乎连草皮都看不到的防守球员，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密集恐惧症”。
霍奇森老爷子压根就没打算进攻。他排出的阵型，高仇向用系统战术板分析了半天，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不是4-5-1，也不是5-4-1，那他妈是“10-0-0”！
十名球员，像是十块活动的人形钢铁盾墙，在自家禁区前三十米区域内，进行着毫无美感可言的匀速直线运动。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把足球从自己面前踢走，越远越好。至于踢到哪里，谁在乎呢？
曼联的球员们在经历了前两场略显诡异的胜利和林默带来的震撼后，似乎把所有运气和灵感都透支了。
他们陷入了一种古怪的集体低迷。
哈兰德的射门靴，像是被人偷偷换成了在挪威老家穿的雨靴，不是高了就是偏了，偶尔一脚正的还能精准地命中对方门将的怀里。
拉什福德延续着他从社区盾杯就带来的“养生”踢法，冲刺跑动距离甚至不如主裁判。
新来的克瓦拉茨赫利亚，面对这种连转身空间都没有的铁桶阵，彻底没了脾气。他的那些“布朗运动”式盘带，在十条大长腿组成的森林里像个笑话。
就连刚刚找到点自信的林默，高仇向也不敢轻易派他上场。
开玩笑，在这种肌肉绞杀机里，林默那小身板上去可能就不是被犯规，而是被直接撞成二维平面图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老特拉福德的看台上，从一开始的震天助威变成了此起彼伏的叹息，最后演变成了令人尴尬的沉默。
球迷们甚至开始自娱自乐，玩起了墨西哥人浪，因为场上的比赛实在太过无聊。
高仇向在场边来回踱步，感觉自己的发际线在这短短的八十多分钟里，又后退了至少半公分。
他的战术储备，他的“心理按摩”，他的“赛前发布会文学”，在霍奇森这种“我不要脸，只要分”的实用主义哲学面前统统失效。
常规武器，已经没用了！
是时候……掏出点非常规的玩意儿了！
高仇向在心里长叹一口气，点开了那个他一直不太想依赖的界面。
【系统商城】！
自从系统升级到所谓的2.0“良心”版本后，这个商城就变得跟双十一之后的快递站一样萧条冷清。
大部分道具都标着他根本无力承担的天价。
【瓜迪奥拉的战术笔记本（体验版）：300教练点。让你在一场比赛中拥有佩普·瓜迪奥拉的临场指挥能力。副作用：比赛结束后，你的发际线将永久性后退1厘米。】
【克洛普的激情鸡血（一次性注射剂）：250教练点。让全队在十五分钟内跑动距离提升50%。副作用：赛后全队将集体需要冰浴，并有30%概率随机一人肌肉拉伤。】
看着这些离谱的道具和更离谱的价格，高仇向的嘴角一阵抽搐。
他感觉这个系统不是来帮他的，是来做金融的，专门收割他这种穷人的智商税。
他绝望地在琳琅满目的商品列表里划拉着，就像一个囊中羞涩的男人在奢侈品店里寻找那唯一可能打折的钥匙扣。
突然，他的手指停住了！
在商城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蒙着灰尘看起来像是滞销品的道具，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道具名称：【一双穿了洞的幸运球袜（一次性消耗品）】
道具标价：5教练点。
高仇向看到这个价格，眼睛瞬间亮了，这是他唯一买得起的东西！
他连忙点开道具说明。
【道具效果：众所周知，幸运女神总是会眷顾那些看起来不那么完美的事物。指定一名球员在本场比赛“穿”上它，该球员在比赛中所有“离谱的”、“不合理的”、“匪夷所思的”射门，将有20%的几率，被转化为一粒技惊四座的“神仙球”。】
【副作用：幸运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比赛结束后，该球员可能会在更衣室惊奇地发现，自己装在衣柜里的钱包，不翼而飞了。】
“……”
高仇向看着这个副作用，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抬起头，看了看场上那群挥汗如雨却始终不得要领的球员。
又看了看教练席上那个英国足球的“活化石”霍奇森，对方脸上波澜不惊，仿佛已经提前预定了0:0的比分。
再看看自己账户里，嗯，还行，还没到穷得揭不开锅的地步。
妈的，干了！
不就是5个教练点和一只钱包吗？
钱包可以是任何人的，但胜利，必须是曼联的！
【叮！消耗5教练点，成功购买【一双穿了洞的幸运球袜】，是否立即使用？】
“使用！”
【请指定使用球员。】
高仇向的目光像雷达一样在场上扫视。哈兰德？不行，他今天的射门都太“合理”了，触发不了被动。
拉什福德？他今天射门了吗？
一个个名字被他否决，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家禁区里，那个正在和对方前锋本特克玩摔跤的后卫身上。
克里斯·斯莫林！
对，就他了！
要说“离谱射门”，谁能比一个几乎从不射门的中后卫在乱战中的一脚更离谱？
【目标锁定：克里斯·斯莫林。道具已装备！】
高仇向做完这一切，默默地退回了教练席坐下，双手插兜，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
他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看命运了。或者说，看斯莫林那根不知道多久没校准过的射门神经了。
比赛进行到第88分钟，场上的局势依然胶着。
曼联获得了全场比赛的第15个角球，就连德赫亚都跑了上来准备参与这次最后的进攻。
球开了出来，禁区里顿时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皮球在无数条腿之间弹来弹去，像一颗该死的弹珠。最终，它鬼使神差地滚到了斯莫林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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