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霍斯又带赵杏去了那个“中国城”迪特福特。
老镇长竟然已经去世了,新镇长还记得赵杏,说她怎么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再来,小镇上很多人都记得她呢。他们又吃了饺子,还买了烟草和茶叶。这些来自祖国的熟悉记忆,让赵杏觉得很是亲切。
而在庆国生活过几年的霍斯,跟小镇的人聊起新的民国来,也有了更多话题。
民国推翻了那个腐败的太后皇帝统治,政府的施政纲领,看上去比之前要民主,想要给民众更多权利。
这也代表着,民国的百姓更有盼头,小镇和他们做生意,也会更顺利。
许多天以后,当两个人住在露营的帐篷里,看着星星时,赵杏躺在霍斯胸膛上,觉得与他已经亲近到,可以谈论未来了。
未来的那一天,他们会住在慕尼黑或柏林的公寓里,当然要在哈德里家附近。
霍斯的臂弯里躺着这姑娘,却没有任何想亵渎她的意思。
他用修长的手指,给她梳理黑发、编辫子、绑上蝴蝶结。
他整理着姑娘那被他脱得、也亲得乱七八糟、不整的衣衫,遮盖住柔软又雪白的肌肤。
他越看越喜欢、赵杏那被他亲红了的脸蛋。
他要表现自己与那个凌辱过她的、巴伐利亚禽兽士兵,有本质的区别。
如果没有婚姻,他就不会占有自己最爱的女孩,做那种害羞的事。
虽然此时年轻人婚前同居,已为数不少,但他要将他纯洁的爱情与尊重,都留给新婚之夜的赵杏。
他吻她,搂着她缠绵,但是却又有发乎情、止乎礼的冷静。
可实际上两个人,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是经常同床共枕眠了。
*
哈德里很关注弟弟的恋爱生活质量,一看这一对儿都这样难舍难分了,立即实现了之前的承诺,给了霍斯足够的老婆本。一套慕尼黑新建小区的公寓。
拿到房子的那天,霍斯就带着赵杏进去看了。
崭新的三居室,在慕尼黑这样的城市中心,已经是富人才能拥有的了。所有的布局、家具、物品,霍斯都要问问姑娘的喜好和意见。
他们去了百货公司好几趟,车里装满了赵杏挑选的东西。
床单、衣裳、睡衣、洗漱用品、小摆件,厨房里的餐盘、连榨汁机都置办齐了。
从此,这里便成为霍斯的爱巢。
他坚持要赵杏将一些私人物品,从哥哥别墅那里带出来,放在这套公寓里,俨然这是他和未婚妻共同生活的地方。
休完长假以后,霍斯就去了军官训练学校。在工作之余,他总会回来与赵杏共度周末。
霸道地将要上中学的仁、慈两个碍事家伙甩到一边,就和赵杏腻在一起。
他们读书、听音乐、看电影,接吻、拥抱,做一切恋人在一起做的事。
霍斯给赵杏拉小提琴,还教她绘画。
当赵杏在公寓的浴缸里第一次沐浴时,她刚泡在水里,打算来个舒适的躺浴。
可霍斯就迅速脱光了自己,根本不带商量地,也进去了。
他的身子白皙得耀眼,常年军中锻炼,修长又结实的肌肉线条,像雕刻出来的一样。
赵杏觉得他简直太漂亮了,像教堂里的神像一样。又羞涩地不好意思看,她只得用一双湿手捂住眼睛。
霍斯把她的湿手拿开,一点点吻她闭着的眼睛,语气里满是撩拨。
“杏,听话。睁开眼睛。”
“来好好看看我,嗯?”
她不肯睁开眼睛,霍斯就拉着她的小手,让她一点一点地摸。从上到下,慢慢摸。慢慢感受他男子有力量的肌肉起伏,和年轻野性的张力。
最后姑娘还是闪躲着不肯,就把她抵在浴缸里,开启互摸模式的探索。
我摸你的。你摸我的。互相折磨。
折磨到什么时候 ? 你敢睁开眼睛,大胆地盯着看我的时候。
果然,熟女赵杏最后只能睁开眼睛,一点一点地看这个男模进行身材展示。
对那些硬邦邦又有力量的肌肉块们,不仅可以看,还可以随便摸,不要钱。
赵杏再想逃避,但在霍斯的强势之下,已经没有办法拒绝和他的亲密关系,当然,这一切都是在詹尼尔眼皮子底下进行的,还能瞒着他。
甚至霍斯这一天带着赵杏,在教堂牧师和哥哥哈德里的见证下,宣誓结婚。
慕尼黑是德国巴洛克艺术的策源地,全城有很多所,辉煌奢丽装饰的教堂。
他选了其中一所圣米歇尔教堂,在恢宏庄重的殿堂里,这位并非心血来潮的男子,拉着他认定的姑娘,郑重其事地宣誓。
“赵杏,是我唯一的妻子。”
赵杏捧着一束鲜花,内心又激动又纠结。但是霍斯这样的坚定和勇敢,让她不能再打退堂鼓。
当牧师问,“赵杏,你是否愿意接受霍斯·艾徳勒克为你的丈夫,无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贫穷富足,始终爱他、尊重他、保护他,直至生命终结?”
赵杏看看一旁哈德里有所期待的眼神,黑眸定格在霍斯英姿焕发的脸上。
她那摇摆不定、只剩下一点点退缩空间的心,安定了下来,终于勇敢地回答。
“我愿意。”
而哈德里,耳边听着牧师的话,思绪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刚才,他好像听到牧师的嘴唇蠕动着,在说。
“艾乌雅,你是否愿意接受哈德里·艾徳勒克为你的丈夫,无论顺境逆境、……始终爱他、尊重他、保护他,直至生命终结。”
乌雅,她肉体的生命,已经终结了。终止在她对自己最爱、最不舍的那一刻。
她到生命中最后的一刻,都微笑着拥抱着自己,给予自己祝福、与永恒的安宁。
可是她的灵魂,与自己一直同在。
哈德里沉默肃穆地仰望着教堂的穹顶,将心尖上泛起的泪水,再度憋回心房。
他对着那直达天际的中心点,默望了好久,如同在上帝所在的地方,与那姑娘对话。
主的目光,也正在穿透殿堂,凝视凡间生灵,那些渺小而重复的生命轨迹。
“乌雅,你带着孩儿,可听见了 ? 你想要的,我们两国男子女子,一生一世一双人,今日有了。
我正见证他们,在这神圣之处宣誓、……他们在上帝面前,地位平等、真心相爱,可以结婚了。”
庄重的彼此宣誓以及亲人的见证之后,牧师最终说,“我以上帝之名,宣布婚姻成立。”
哈德里在教堂里,看着这俩自然而然生出的感情,内心感慨万千。一个是我弟弟,一个是我妹妹。
好,那你们,就都好好地活在我身边吧。
早在统一建国时期,陴斯麦主导的普鲁士精神,就加强对国民出生、婚姻和殡葬等传统生活事务的控制。
在笃信天主教的南部、巴伐利亚地区,教会早已失去了重要的婚姻仪式影响力。
1874年,德国政府就将\"民事婚姻\"定为唯一合法的婚姻形式。
夫妇仍然能在教堂结婚,但只有在举行\"国家规定\"的官方仪式后,这桩婚姻才能在法律上生效。
霍斯的军官身份,是另一层来自军事制度的障碍,不可能完成下一步民事登记程序。
教堂仪式之后,要再出示身份证明、补充市政厅登记,这事他暂时还做不了。
但是,霍斯以他的天主教虔诚信仰,用在神圣殿堂里的誓言,印证了他的爱和决心。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天堂来的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