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
“在呢在呢!宿主!刚才那段简直了!太刺激了!霸道暴君爱上我!我磕死!”
“闭嘴。去看看那个苏嫣然,还有那个什么镇国将军萧策,我总觉得,这俩人没那么安分。”
“好嘞!统子出马,一个顶俩!我这就去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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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皇宫最偏僻的角落,清秋宫。
这里比之前的和风殿还要破败,院子里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风一吹,窗户纸就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像是鬼哭。
苏嫣然坐在冰冷的地上,身上那件华贵的衣裙已经沾满了灰尘。
她脸上再也没有了平日的温婉贤淑,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怨毒和不甘。
凭什么!
她堂堂丞相嫡女,京城第一美人,竟然会输给一个傻子!
那个暴君,竟然为了一个傻子,把她打入冷宫!
就在她咬牙切齿的时候,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翻墙进来。
“嫣然。”
来人一身黑衣,身形挺拔,脸上带着焦急。
正是镇国大将军,萧策。
“萧郎!”
苏嫣然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只是她不敢哭出声,只能死死咬着嘴唇,发出压抑的呜咽。
她怕外面的人听见。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你……” 萧策扶着她,声音里满是心疼。
“是那个傻子!凤衔青那个亡国公主!” 苏嫣然的指甲深深掐进萧策的手臂,厉渊那个疯子,他看上那个傻子了!为了那个傻子,他把我……”
她恨得浑身发抖。
萧策的眉头紧紧皱起。
“厉渊性情暴虐,为人多疑,怎么会突然对一个亡国公主另眼相看?”
他沉思片刻。
“嫣然,你先别急。”
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声音压得极低。
“想想我们的计划,这或许……是我们的机会。”
“他越是沉迷那个傻子,防备就越会松懈。”
“我安插在宫里的人传来消息,他最近已经开始将一部分禁军的调动权,交给了赵高那个阉人。”
“我们的计划,可以提前了。”
苏嫣然的哭声停住了,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萧郎……真的可以吗?”
“一定可以。”萧策的语气里透着一股狠厉,“这个天下,本就不该是厉渊那个暴君的。”
“等我登上那个位置,嫣然,你就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黑暗中,两人的视线交汇,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野心和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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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宿主!我回来了!我跟你说,我刚去吃了个惊天大瓜!现场直击啊!”
凤衔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说重点。”
“好嘞!”Zero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说书先生的语气道,“就在刚才,月黑风高夜,冷宫深处时,我们的镇国大将军萧策,跟我们刚被打入冷宫的苏才人,私会了!”
“哦豁?”
“他俩本来就是老相好!我刚才详细看了看原剧情,苏嫣然进宫就是为了给萧策当内应,两人里应外合,准备等时机成熟就发动宫变,夺了厉渊这疯批的皇位!”
凤衔青挑了挑眉,这剧情,可真够老套的。
“他们现在计划,趁着你现在受宠,让厉渊放松警惕,觉得他把所有人都拿捏了。然后萧策在外联络那些对厉渊不满的旧臣和藩王,苏嫣然则在宫里想办法给你下毒,再嫁祸给其他妃子,搅乱后宫,让厉渊分心乏术。”
凤衔青冷笑一声:“他们还真是会挑软柿子捏。”
“可不是嘛!”Zero愤愤不平,“他们觉得你是个傻子,最好控制,也最好嫁祸!还说等你死了,就说你是福薄,承受不住陛下的恩宠!简直笋到家了!”
“我听萧策那意思,他们准备在下个月的秋猎动手。到时候大部分禁军都会随驾出城,京中空虚,就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凤衔青听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就这?
还不如上个小世界的凤昭鬼点子多。
这俩人,是懂作死的。
“你怎么回来这么慢。”
“宿主!这就要说到瓜了!苏嫣然和萧策就在那冷宫酱酱酿酿了!”
凤衔青:……
“你……还有这种癖好?”
“不是啊宿主!!我发现他们说的话里信息量很多,这才听的!!苏嫣然及笄之前就和萧策有那啥了,说来也奇怪,这么久了,苏嫣然居然没揣崽子。这可是男女主啊。”
“行,我知道了,统子很棒。他们不是觉得我是个傻子好利用吗?那我就,稍微变得不那么傻一点好了。睡吧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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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还未亮。
寝殿外传来一阵压抑又慌乱的脚步声和哭泣声,打破了黎明前的寂静。
厉渊猛地睁开双眼。
被打扰清梦的怒火,混合着常年积压的暴戾,瞬间席卷了他整个神智,偏殿门被他一脚踹开。
“谁。”
守在殿门外的赵高吓得直哆嗦:“ 陛……陛下息怒!是……是小桃姑娘……”
“拉出去,剐了。”
“陛下饶命啊!陛下!” 赵高几乎要哭出来了,拼命磕着头。
“不是奴才们敢惊扰圣驾,是……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她……”
厉渊皱眉,大步往主殿走去。
守在主殿门口的小桃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看到厉渊走过来,更是魂飞魄散,却还是鼓起最后一丝勇气,挡在了门口。
“陛……陛下,公主她……她身子不适,奴婢……奴婢正要去请太医……”
厉渊根本没理她,直接推门而入。
主殿内的床上,凤衔青正把自己蜷成一团,脸埋在柔软的锦被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嘴里发出细细碎碎的呜咽声。
“头……疼……”
“呜……疼……”
厉渊倒是不烦躁了,只觉得胸口闷痛,坐到床上把她连着锦被一起抱到了怀里。
“赵高,太医。”
赵高心领神会,连忙往外跑:“ 快!快传太医院院首!所有的太医!都给咱家滚过来!”
他看着那个在被子里缩成一小团的身影,听着她断断续续的抽泣,头痛……
他现在倒是不疼了,但是另一种情绪让他很烦。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情绪。
他只知道,她哭得他心里发慌。
就这么在怀里抱着又不敢用力,松一松又怕她掉下去。
太医院院首张谦带着一众太医连滚带爬地冲进长乐宫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玄衣的帝王坐在床沿,怀里抱着一个裹在锦被里的小人儿,那姿态,与其说是抱着,不如说是供着一尊易碎的琉璃神像。
“疼……”
“呜……脑袋,疼……”
“陛下……”
张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后乌压压跪倒一片。
厉渊没有看他们,只是一下一下,极其笨拙地抚摸着凤衔青的背,试图安抚她。
“治好她。”
“她再掉一滴眼泪,朕就用你们所有人的脑袋,来装点这长乐宫的房梁。”
凤衔青:谢谢,并不想要。
张谦的额头瞬间就见了汗:“臣……臣遵旨!臣定当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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