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的坐标还在亮着。
陈岸站在鉴定室门口,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将那串数字存进备忘录。他没有报警,也没通知海警。这个地方太敏感,消息一旦泄露,一切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门开了,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屋内灯光冷白,照得人脸泛青。专家坐在电脑前查看报告,听见动静抬起头,推了下眼镜。
“你来了。”
“结果出来了吗?”陈岸走进来,顺手把背包放在桌上。
“物理证据确认了。”专家指着屏幕,“‘chEN 83’是私人定制编号,市面上买不到。纸张是去年水产公司内部用的笔记本,墨水成分也完全匹配。”
陈岸点头:“那录音呢?”
“这个……”专家顿了顿,“语音比对不属于刑侦标准,法院不会采信。”
“但你能做。”
“能做不代表有用。”专家说,“两个声音差异太大。一个是招商会上的公开讲话,一个是病房里的低声通话。环境不同,情绪不同,录音设备也不同。直接对比没有意义。”
陈小满从门外探头:“可我们有完整的证据链。维修工已经指认马明远就是交接人,手表是限量款,他当天确实在场。如果声音也能对应上,那就不是巧合了。”
专家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周大海靠在墙边开口:“你们搞技术的,不是最信数据吗?让他放一遍,结果出来再下结论也不迟。”
专家皱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我启动声纹分析程序。但提前说好,仅作参考。”
陈岸掏出U盘插入主机,调出两段音频。
第一段是马明远在医院打电话:“……账本已经烧了,老板放心。”声音低沉,夹杂着咳嗽。
第二段是陈天豪在招商会上的发言:“合作的基础是信任,我从不怀疑我的团队。”语气温和,节奏平稳。
“听完了。”专家说,“音色完全不同。一个沙哑,一个清亮。呼吸频率也不一致。除非是专业演员,否则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你再听一次。”陈岸把进度条拖到中间,“注意他说‘必须’的时候。”
他按下播放。
马明远的声音响起:“这件事必须处理干净。”
紧接着,陈天豪的声音传来:“所有项目必须按时推进。”
专家眯起眼,重新看向波形图。
陈岸打开系统刚解锁的“声纹模拟器”,导入两段音频,启动同步分析。屏幕开始生成曲线。起初两条线相距甚远,但在某个频段突然趋近,最终几乎重合。
“看这里。”陈岸指向图谱,“每次说到‘必须’‘一定’这类词时,声带震动都有短暂延迟。这不是语言习惯,而是长期压抑情绪形成的肌肉记忆。普通人听不出来,但系统能捕捉到。”
专家没说话,手动放大那段波形。十秒后,他摘下眼镜擦了擦,又重新戴上。
“相似度98.7%。”他低声说,“这个匹配度,不可能是模仿或巧合。”
打印机吐出一页报告,《声纹一致性分析结论》几个字清晰可见。
陈岸拿起纸页,盯着那行数据。他的手没抖,心却沉了下去。
马明远不是替身,也不是手下。他是陈天豪的一部分——另一个能蹲在渔船边吃生蚝、能在深夜签下假合同、能亲手销毁证据的自己。
门被猛然踹开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周大海反应最快,抄起椅子挡在门口。陈小满一把抓住陈岸的手臂,将他往角落拉。
进来的人是周大海,浑身湿透,肩头还在滴水。他手里攥着卫星电话,喘着粗气。
“渔港发现了东西!”他声音发紧,“赵有德写遗书用的那支金笔找到了!就在码头排水沟边上,笔尖有血迹!”
陈岸猛地抬头:“送去做笔迹比对了吗?”
“正在送!”周大海说,“洪叔说了,只要笔迹和遗书一致,就能证明遗书是伪造的!赵有德不是自杀,是被人逼死的!”
专家脸色变了:“你们说的是现任村支书?他不是服毒自检测到敏感内容,请修改后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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