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铸甲酿”的成功,如同在沉寂的黑暗中划亮了一根火柴。虽然微弱,却真切地照亮了前路的一角。
消息并未大肆宣扬,但在石像、红隼、雷顿、幽女士等核心层中,引发了不小的震动。雷顿捧着那块被临时附魔、硬度飙升的铁锭,激动得满脸通红,反复测试,嘴里念叨着“能量利用率”、“法则嵌入稳定性”等术语,看向我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座行走的宝藏。
“此物若能量产,哪怕效果持续时间不长,也足以在关键时刻提升我方战力,尤其是应对‘樽’那些蕴含冰寒属性的攻击时!”石像沉声评价,面具下的目光充满了务实考量。
红隼更直接:“多久能酿出下一批?量有多少?”
我感受着依旧有些刺痛的识海,苦笑道:“目前只能少量酿造,对精神力和材料都有要求。而且,‘混沌源石’转化外界残留能量的效率太低,‘魇魔尘’这类蕴含特定情绪的材料也有限。”
众人冷静下来,明白这并非一蹴而就的捷径。但希望的火种已然播下。
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住在了那间兼具修炼与实验功能的石室。在雷顿等人完善的“聚能符阵”和“灵锻台”辅助下,我系统地开始了“酿造”的实践与探索。
我尝试用不同的“酒材”。除了继续利用“聚能符阵”收集转化空气中残留的“寒戟”能量,我还动用了守墓人秘库的权限,调取了一些属性相对温和、易于引导的能量结晶和灵草精华。甚至,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我尝试引导自身或志愿者(主要是自愿的红隼和石像)散发出的特定情绪波动——如战意、守护信念等,作为“酿造”的引子或辅料。
过程并非一帆风顺。多次失败,能量冲突、特性无法稳定、甚至偶尔的小型爆炸……但每一次失败,都在“溯源”真意的剖析下,转化为宝贵的经验。我对“融灵”的掌控越发精妙,对“塑形”的理解也逐步加深。
终于,在消耗了不少资源后,我成功稳定了“冰魄铸甲酿”的酿造,虽然每次仅能产出数滴,但效果稳定。同时,我还开发出了两种新的低阶“灵酿”:
“燃血战意酒”:以精纯火系灵能为基,融入一丝高度凝练的战意情绪酿造而成。饮下后可短时间内小幅激发潜能,提升反应与力量,副作用是事后会感到疲惫。此酒得到了红隼的高度认可。
“清心守神露”:以温和木系灵能为主,辅以宁静平和的意念酿造。主要用于安抚心神,驱散低阶的精神干扰与恐惧,对治疗一些心神创伤有奇效。苏婆婆对此赞不绝口。
这三种最初级的“灵酿”,成为了哨塔重建时期宝贵的战略资源。虽然产量极其有限,只能优先供应给执行危险任务的精锐小队和重伤员,但其展现出的独特效果,无疑极大地提振了士气,也让“酿造师林凡”的名号,开始真正在哨塔内部树立起来。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我沉浸于“酿造”,哨塔重建初见起色之时,幽女士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我们派往西北方向,‘黑风涧’附近侦查的小队失去了联系。”幽女士的声音依旧沙哑平静,但眼神凝重,“最后传回的讯息极其短暂,提到了‘异常浓雾’、‘精神干扰’和……‘活着的影子’。”
“黑风涧”是通往“葬龙渊”方向的必经之路之一,原本就在重点监控范围内。小队失联,绝非偶然。
“是‘樽’的报复?还是霍森引来的?”石像语气冰冷。
“不确定。但‘活着的影子’这个描述,与古籍中记载的、‘外源’侵蚀下产生的一种名为‘影傀’的怪物特征吻合。”幽女士道,“它们并非实体,擅长精神攻击与附身,极难对付。”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身上。对付这种诡异的存在,常规手段效果有限,而我掌握的“净浊”之力与“清心守神露”,或许能起到关键作用。
我知道,检验这初生“酿造”之力真正锋芒的时刻,到了。
“我带一队人去。”我站起身,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一直闭门造车并非长久之计,真正的“酿造”,需要在实战中淬炼,也需要更多的“酒材”——比如,那些“影傀”身上可能蕴含的独特能量或特性。
石像与红隼对视一眼,没有反对。
“我跟你去。”红隼立刻道。
“守墓人派一队精锐随行。”石像补充。
幽女士点头:“暗影行者会为你们提供路线指引与预警。”
半个时辰后,一支由我、红隼、五名守墓人精锐以及两名擅长追踪与反制的暗影行者组成的精干小队,悄然离开了哨塔,乘着呼啸的风雪,向着西北方向的“黑风涧”疾行而去。
我摸了摸怀中温润的酒壶,里面存放着仅有的几滴“冰魄铸甲酿”、三份“燃血战意酒”和五份“清心守神露”。腰间的“源初之樽”传来沉稳的意念。
初酿已成,是时候直面风浪,一试锋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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