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组办事处内，光屏上那个不断吸收着负面能量流的异常坐标点如同一个不详的心脏，在虚拟的网络脉络中缓缓搏动。林小凡手握【幽影潜行协议U盘】，感觉掌心微微发烫，既有对未知风险的警惕，更有一种作大死前的兴奋。
“如烟姐，我准备好了！”林小凡深吸一口气，眼神灼灼。
柳如烟推了推智能眼镜，镜片上反射出复杂的数据流：“记住，只在外围扫描，获取基础结构信息和能量签名特征后就立刻撤回。一旦我的监控显示有任何异常波动或者你的连接稳定性低于95%，我会强制断开链接。”
“明白！”林小凡重重点头，随即将U盘接入自己的学员终端。一股冰凉的、如同数据流般的触感瞬间顺着他的手臂蔓延而上，他的意识仿佛被一层极薄的、不断变换色彩的“薄膜”所包裹。
【叮！【幽影潜行协议】已加载！】
【存在感降低90%！数据伪装启动（模拟为无害的网络冗余信息包）！】
【连接建立中…正在靠近目标节点…】
林小凡感觉自己仿佛化身为一粒微尘，融入了浩瀚无边的以太灵犀网数据洪流之中，朝着那个被柳如烟标记出的深红坐标悄无声息地飘去。周围的景象光怪陆离，是由无数信息、情绪、能量交织而成的彩色极光带。
越是靠近那个坐标，周围的环境就变得越发“粘稠”和“阴暗”。原本绚烂的数据流仿佛被污染，蒙上了一层灰败的色彩，空气中（如果数据空间有空气的话）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窃窃私语声和尖酸刻薄的嘲笑声，那是高度浓缩的负面情绪所带来的精神污染。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负面信仰污染区！幽影协议能量消耗加速！】
【建议宿主稳定心神，避免主动感知周围杂讯！(；￣Д￣）】
林小凡赶紧收束念头，不敢再多“听”那些仿佛能诱发人心底恶意的杂音。
终于，那个坐标点在他“眼前”放大。那并非一个物理结构的服务器，而是一个由纯粹的能量和规则构成的、极其复杂的虚拟神域节点。它像是一个由无数扭曲、恶毒的言论、谣言和阴谋诡计编织而成的巨大巢穴，不断从网络中汲取着黑色的养分，又散发出更浓郁的恶意。
节点的核心，是一团不断变幻形态的、暗紫色的能量源，散发出林小凡既熟悉又厌恶的气息——正是之前攻击他们直播间的负面信仰之力的源头！
“就是这里了…扫描开始！”林小凡心中默念，同时柳如烟那边也启动了最高级别的远程分析。
无形的扫描波束如同最轻柔的触须，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节点的最外层屏障。
刹那间，节点似乎极其轻微地波动了一下，那团暗紫色的能量源核心猛地闪烁了一瞬！一股冰冷、狡诈、充满窥探意味的神念如同毒蛇般扫过周围！
林小凡吓得差点直接断开连接，幽影协议疯狂运转，将他伪装成一粒真正的尘埃。
那股神念扫了一圈，似乎没有发现异常，又缓缓缩了回去。但就这短暂的接触，柳如烟那边已经捕捉到了足够多的信息！
“快撤！”柳如烟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传来，带着一丝急促。
林小凡二话不说，立刻启动返回程序，意识如同被橡皮筋拉扯般迅速从那个令人不适的区域脱离。
回到龙组办事处，林小凡感觉像是从污水里捞出来一样，虽然身体无恙，但精神上却有种说不出的腻歪和恶心。他大口喘着气：“卧槽…那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柳如烟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双手正在光屏上疯狂操作，将刚才捕捉到的所有数据——能量频谱、规则碎片、神力签名、结构模型——输入龙组的超算进行分析比对。
光屏上数据疯狂滚动，无数神明的名字、称号、权柄领域列表飞速闪过又被排除。
“能量特性：高度依附于谎言、谣言、阴谋、诽谤、误导、挑拨…”
“行为模式：隐匿、操纵、煽动、汲取负面情绪、畏惧正面冲突…”
“神力签名强度：中等偏下，但灵活性及渗透性极高…”
“符合特征比对…筛选中…”
终于，滚动的数据猛地停下！一个闪烁着警告标志的神明档案被放大在了光屏中央！
档案上的神名让林小凡瞳孔一缩——【洛基·谎言与诡计之影】（次级神格\/碎片）？
但柳如烟立刻摇头：“不，不是阿斯加德的那位着名诡计之神。虽然权柄领域有部分重叠，但神力签名完全不同。这是个…山寨版？或者说，是某个位面自行孕育出的、执掌类似领域的小神？”
光屏上的信息快速刷新，最终锁定了一个更符合签名特征的神名：
【卡尔·墨诺斯】（Kael menos）
称号： 谣言散布者、诡辩之舌、阴影中的低语者、网络（新兴）领域的窃权者
神格等级： 微弱神力（小神）
核心权柄： 谣言、诡计、诽谤、误导、挑拨离间
新兴权柄： 网络舆论操纵、信息污染、负面情绪汲取（正在尝试凝聚）
状态： 疑似于某次神战中遭受重创，神格破碎，陷入极度虚弱状态，正试图通过操纵以太灵犀网，散布谣言与纷争，汲取智慧生物产生的负面信仰（如怀疑、憎恨、愤怒、嫉妒）加速恢复，并试图将“网络”这一新兴领域纳入其核心权柄。
特征： 极度谨慎、狡猾、厌恶正面冲突、擅长隐匿和伪装、惯于操纵代理者（如水军）。
危险性： 正面战斗力较弱，但其权柄能力在信息时代极具渗透性和破坏性，尤其擅长针对依赖信仰\/名声\/心灵力量的目标。
看着光屏上这位【卡尔·墨诺斯】的档案，林小凡张大了嘴巴。
好家伙！原来是个试图靠当“网络喷子头子”和“带节奏大师”来恢复力量、顺便拓展业务范围的虚弱小神？！
这神当得也太没排面了吧！
“所以…”林小凡表情古怪地总结道，“我们是被一个专搞谣言和诡计、战斗力可能只有五、但特别擅长网上哔哔赖赖和背后捅刀子的虚弱小神给盯上了？因为他看中了我们直播间的高人气，想拿来当他的‘负面情绪充电宝’？”
柳如烟点了点头，表情依旧严肃：“可以这么理解。而且，从他能如此熟练地操纵水军和利用网络规则来看，他觊觎并尝试窃取‘网络’相关权柄的行为可能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甚至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你们的爆火，只是让他找到了一个更高效、更集中的目标而已。”
她指了指光屏上卡尔·墨诺斯的状态栏：“‘极度虚弱’只是相对于其全盛时期或者其他神明而言。对于你们来说，哪怕只是一尊小神，其手段和影响力也绝不容小觑。他能直接污染索尔的神力和尹新月的心境，就是证明。”
林小凡摸了摸下巴，眼中的警惕并未减少，但之前那股沉重的压力感却消散了不少。
如果对手是一个擅长正面刚的强力战神之类，他可能还会更头疼。但一个躲在网络后面玩阴的、本身还虚得一匹的谣言之神？
这业务范围…好像有点撞车啊？
他林小凡靠什么起家的？沙雕？整活？搞心态？带节奏？（虽然通常是往好的方向带）
论起在网络空间搞事、操纵情绪、吸引眼球…他好像…也不是新手啊！
而且对方还是个虚弱状态！
一个大胆的、作死的、但又极其符合他风格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如烟姐，”林小凡忽然笑了起来，露出两排白牙，眼神里闪烁着熟悉的光芒，“你说…如果我们不但不躲着他，反而主动出击，跟他抢生意…会怎么样？”
柳如烟：“？？？”她没听懂。
“我的意思是，”林小凡兴奋地搓着手，“他不是想吸收负面信仰吗？那我们就把直播间搞得更加正能量！更加欢乐！让他无负面可吸！他不是想带节奏黑我们吗？那我们就反向带节奏，把他的水军变成我们的乐子！他不是虚弱吗？那我们就持续爆火，用海量的正面情绪和人气信仰，撑也撑死他！顺便…”
他顿了顿，笑容越发“核善”：“…看看能不能把他那个还没捂热乎的‘网络权柄’，给撬点过来？”
柳如烟看着眼前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家伙，第一次感到有些无语。别人被神明盯上，想的都是如何躲避、防御、求援。这家伙想的居然是跟神明抢生意？还想撬神明的权柄？
这得是多大的脑洞和多肥的胆子？
【叮！检测到宿主产生【逆神级】作死…呃，是战略构想！】
【获得新任务：【反向掠夺·谣言之神的权柄】！】
【奖励：未知（与完成度相关）！风险：max！！！】
【提示：宿主，您的操作越来越骚了…本系统都快跟不上了…(⊙﹏⊙)】
林小凡却不管系统提示，越想越觉得可行。
网络对线是吧？
神明是吧？
玩舆论是吧？
来啊！互相伤害啊！看看是你的谣言厉害，还是我的沙雕之力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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