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小当等到秦淮茹回家,便直接将贾张氏的所作所为告诉了她。
秦淮茹听完,沉默良久,才苦涩地开口:“我知道了,这事我会跟 ** 好好谈的。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学。”
小当却没有离开,她站在原地,认真说道:“妈,我想去外地上学,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
“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去外地多危险?”秦淮茹仍不愿答应。
小当却笑了:“再危险,还能比家里更危险吗?妈,奶奶眼里根本没有我们,她只在乎哥哥。今天她能把我卖了,明天她就能想办法 ** 妹也卖了。妈,这个家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听着小当几乎失控的声音,秦淮茹叹了口气:“不然又能怎样呢?”
“妈,何安叔叔说过,人终究要靠自己,靠谁都没用。我想好好读书,去外地自力更生。您也一样啊!”小当说着说着,抱着秦淮茹哭了起来。她又怎会不明白,这个家一直是母亲在支撑,他们这些孩子所依靠的,也只有她。
抹去眼泪,秦淮茹仿佛又重新充满了力量。她为女儿理了理头发,微笑道:“既然你已有打算,妈也不拦你了。明年你想考哪里就去吧,我都支持你!”
小当顿时眼睛一亮:“真的?妈,您答应了?”
“答应了,当然答应。好了,快去洗把脸睡觉吧,这么大姑娘还哭鼻子,像什么话。轻点声,别吵醒妹妹。”
秦淮茹轻声叮嘱了几句,望着小当慢慢走回后院,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
她该庆幸,当初阎书斋他们想拆后院时,是傻柱出面拦住了。否则如今她的两个女儿,恐怕连个安身之处都没有了。
秦淮茹撸起袖子就冲进了贾张氏的房间,她这个婆婆心肠越来越狠了,竟然想就这样把小当卖给人家!
她一把扯过贾张氏,抬手就朝她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个老妖婆,我警告你,再敢欺负我女儿,我就跟你拼命!趁我不在家就想卖我女儿?赶紧起来,我现在就拉你去派出所!”
工厂最近不景气,又没什么靠山,厂里正在裁人,秦淮茹也不是没想过辞职,但她手里没钱,这一家老小怎么过日子?
本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可结果呢?
越想越气,秦淮茹又甩了贾张氏一个耳光,“你怎么能这样!她也是你亲孙女啊!”
“秦淮茹!你疯了!敢打婆婆?你这种恶媳妇,小心天打雷劈!”
贾张氏嘴上功夫向来厉害,就算脸疼得火烧似的,也不耽误她骂人。
两人闹得动静太大,大晚上的吵得人睡不着,傻柱走出来敲了敲他家的门。
“你们俩干嘛呢?要打架出去打,别在这儿吵,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被傻柱这么一说,两人总算消停了点。第二天再见时,贾张氏的脸肿得老高,眼睛挤成两条缝,又可怜又滑稽。
院子里没什么人愿意搭理她,大家虽然各有心思,但也不像她这么狠心,连那么大的孙女都要卖!
何晓叽叽喳喳地跟何安说这些事,娄晓娥只好无奈地提醒:“何晓,何叔叔很忙的,你别打扰他。”
“没事的妈妈,叔叔说他等会儿再休息。”
看何晓这么理直气壮,娄晓娥心想,要是何安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不知道会宠成什么样子。
夜里,梵恬抱着何安,难得没睡着。“何安哥哥,等项目结束,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的身体已经和正常人一样了,可以要孩子了。今天看到何安和何晓通话的样子,梵恬忽然好奇,如果他们有了孩子,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何安摸了摸她的脸,低头亲了一下,没说话。就在梵恬以为他要拒绝时,他却翻身压了下来。
“好,那就从现在开始……”
早晨,何安一脸满足地来到公司,王成赶紧迎上来。
“何总,赵总来了,要见吗?还是为了合作的事。”
何安挑了挑眉,没想到赵建生这么急。他点点头:“那就见见吧。”
到了会客室,赵建生果然笑眯眯地等着他。
“赵总,怎么这么早过来了?有事打个电话吩咐一声就好。”
“何总,我们得认真谈这件事。贵公司对我们之前的合作提议考虑得如何?我们公司的实力毋庸置疑,双方携手必定双赢。”
何安微微颔首,“赵总说得有道理。不过我很好奇,赵总过去屡次针对我,怎么现在突然愿意带我一起赚钱?”
赵建生显然没料到何安会如此直白,愣了一下,苦笑着摇头。
“何安,你果然敏锐。这个项目最初我确实想让你吃点苦头,但后来赵家出了些变故。我大哥找到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何安不由得好奇起来,赵家的大哥会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
赵建生停顿片刻,继续说道:“是我大哥的孩子。你也知道,赵家子嗣一直单薄,到了我们这一代,只有我和大哥两人。现在他儿子病了,听说你妻子现在是周先生的弟子……”
“不行!”
何安无论如何也不愿让梵恬牵扯进来,哪怕因此与赵家对立也在所不惜。
他站起身,冷冷看着赵建生。
“过去那些小摩擦我可以不计较,但赵建生,谁都不能打我妻子的主意!”
赵建生面色变了变,急忙起身解释:“何总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
他怕何安愤然离去,语速明显加快。
“我们只是想向周先生求购两片老参,让我侄子手术时能吊着一口气,增加成功几率。”
听完这番话,何安的怒火渐渐平息。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楼宇,缓缓说道:“这件事我可以帮你问问,但周先生是否愿意,我不能保证。”
“无论如何都感谢何先生,这是我们能想到最稳妥的办法了。”
何安轻叹一声,对赵建生的感谢不置可否。“赵总,合作的事不必再谈了,博安暂时没有联合开发房地产的计划。”
赵建生点头道:“何总先忙,不管结果如何,您都是赵家的恩人。”
送走赵建生后,何安揉了揉眉心。想到要跟梵恬说这件事就头疼,他知道梵恬一定会想办法帮忙,但他不愿让她为此烦心。
回到家,梵恬立刻察觉到何安的犹豫。
她惊讶地看着何安,主动问道:“何安哥哥,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确实有事。赵家的赵建生来找我,想买几片周先生家的老参,我不知道该不该让你去开这个口。”
梵恬闻言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周先生家的老参已经没有了。早年剩下的那些,之前都被周先生用来救人了,现在一片都不剩。”
原来如此,何安这才放下心来。
何安将消息告诉赵建生时,对方只低沉着嗓音说了句“知道了”,电话便断了线。
何安皱了皱眉,但很快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运输队再次归来,这次带回不少好东西。何安看着满车的牛羊肉,决定分给员工,工地那边也送了一份,让大家好好吃一顿。
剩下的肉,他派人送了些到傻柱的饭店和四合院。
尽管何安对院里许多人并无好感,但当年他们毕竟对原主有恩,原主才能活到今日。
“瞧瞧,这才是真老板,这么大一条羊腿说送就送!”
“可不是嘛,我家过年都不用买肉了!”
傻柱回来时,正听见众人议论。进门时撞见棒梗——这孩子如今不知在做什么活,早出晚归,难得一见。
棒梗看见傻柱,身子一僵,低头快步溜了进去。
“棒梗这孩子,也没个正经工作,整天不知忙些什么。”
“管他呢,咱们何晓好好上学就行。”
傻柱如今待棒梗形同陌路。小时候这孩子总爱黏着他,后来一桩桩一件件,心也就淡了。
这晚,众人饱餐一顿,睡得格外香甜。
半夜下起雨,一场秋雨一场寒。何安怕梵恬着凉,特意给她加了厚被。清晨果然冷了。
“夜里下雨了?”
“后半夜下的。”何安揉揉她的头。
梵恬慵懒地伸个懒腰:“我一点都没听见。”
“今天冷,在家好好待着。我去公司,晚上回来陪你。”
“好呀,我等你回家。”
“回家”二字让何安心头一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二人门前作别。
何安坐进车里,透过车窗望见站在门口的梵恬。月白睡袍衬得她身形柔弱,长发披肩——这是他的妻,他的家。
他不自觉扬起嘴角。
突然,刺耳的刹车声与鸣笛声撕裂宁静——赵建生竟驾车直冲而来!
二人目光在空中相撞,何安眼中寒光凛冽。
赵建生!你竟要同归于尽!
何死死盯着对方脸上扭曲的笑,纵入阴曹地府,也绝不放过来赵家!
嘭!
强烈的撞击声在海清园外响起,没过多久又是一声巨大的**声,连坐在屋内的梵恬都被震得脸色发白。
发生什么事了?
何安哥哥才刚开车离开,会不会是他出了事?
她跑出去,一眼就看到了那熟悉的车尾——正是何安乘坐的车!
梵恬几乎不敢往前走,她害怕会见到永远不愿见到的场景,可又担心如果不去,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小姐!别担心,先生在这儿,我们马上送他去医院!”
两名手忙脚乱的守卫看见梵恬摇摇欲坠的模样,吓了一跳,赶紧朝她挥手喊道。
听到这句话,梵恬终于松了一口气,却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孙妈眼疾手快地从后面扶住了她,大喊:“快来人啊!救命啊!”
王成迟迟等不到人,接着接到从海清园打来的电话。整个博安的人都看到一向严肃的王助理脸色大变,甚至跑着冲出了大门。
发生什么大事了?大家面面相觑,却无人知晓。
傻柱正在饭店后厨忙碌,突然被娄晓娥拉了出来,“先别做饭了,赶紧换衣服去医院,这些钱你拿着,万一有用。王成肯定也在那儿,去了听他的安排!”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突然?”傻柱一脸茫然。
“何安出车祸了,甜甜也晕倒了,王成已经去医院了。我们离得近,你先过去,一定要仔细盯着何安,别让医院以外的人接近他,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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