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两个男人拖着笼子转身的瞬间,立予珩的前爪不着痕迹地在地面一按。
锁扣弹开。
黄狗正疯狂撞着笼门,猝不及防下,笼门猛地敞开,它直接滚了出来,摔在地上。
两个男人听到动静回头,惊愕地看着空荡荡的笼子和在地上翻滚的黄狗。
“怎么回事?锁坏了?”
“刚才明明锁好了!”
黄狗反应极快,一骨碌爬起来,对着两人龇牙低吼一声,转身就窜进了旁边的杂物堆,消失不见。
“妈的!跑了!”
“这破锁!回头得找后勤换!”
两人骂骂咧咧地检查着笼子。
疏白盯着那两个骂骂咧咧离开的男人,猫眼缓缓转向立予珩。
“你干的?”
立予珩没回答,反而眯起狗眼上下打量着疏白:
“说起来,你不是个猫妖吗?怎么混到连化形都不会?小法术也一窍不通?”
他往前凑了凑,鼻子几乎碰到疏白的耳朵:
“该不会……是年纪太小,妖力还没觉醒吧?”
疏白一爪子拍开他的狗脸:“关你屁事。”
“啧,看来被我猜中了。”立予珩得意地晃着脑袋,“怪不得这么弱,连个绝育手术都怕。”
“是你怕。不是我。”
“行行行,你说不怕就不怕呗。”立予珩语气敷衍。
疏白死死瞪着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立予珩毫不在意地继续戳他痛处:“说起来,你多大?有五十岁了吗?在妖界还是个小宝宝吧?”
“闭嘴。”
“一百岁?那也刚断奶没多久啊。”
疏白猛地扑上来,一爪子挠向他的鼻子:“我让你再说!”
立予珩敏捷后跳躲开:“急了急了!看来真被我猜中了,就是个没断奶的小猫崽子!”
“总比你强!”疏白咬牙切齿,“装神弄鬼的蠢狗!”
“我装什么了?”立予珩理直气壮,“我本来就是太子爷,货真价实。”
“那你倒是变个身给我看看啊?”疏白冷笑,“除了会点小把戏,你还有什么能耐?”
立予珩被噎了一下。
他现在确实没法在人间随意动用太多力量,毕竟他是偷跑来的。
但这不妨碍他继续嘴硬:“我那是低调!不像某些猫,连低调的资本都没有。”
疏白懒得再跟他吵,转身就要走。
“喂。”立予珩叫住他,“说正事。那些穿制服的天天来,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疏白头也不回,“见一个躲一个。”
“躲到什么时候?”立予珩追上他,“你没听他们说吗?投诉信堆成山了。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疏白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所以呢?你有更好的办法?”
立予珩咧开嘴,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当然有。他们不是喜欢泼脏水吗?不是喜欢借刀杀人吗?那就看看,谁的刀更快。”
“……你打算怎么做?”
立予珩扭头看向疏白:“你不是也认识那几只喜欢在电线杆上蹲着的麻雀吗?让它们盯着点。”
“还有,告诉所有还能沟通的猫狗,最近都机灵点,遇到生人拿着手机或者别的东西靠近,立刻躲开,或者想办法把他们的设备弄坏。”
疏白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以。”疏白点头,“我去通知东边和北边的猫。狗那边,你负责。”
“用不着你提醒。”
立予珩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该找哪几条街的狗头子谈谈了。
“还有,”疏白补充,“光躲和破坏不够。得让那些穿制服的人亲眼看看,到底是谁在惹事。”
立予珩挑眉:“你想怎么做?”
“他们不是投诉我们攻击小孩吗?那就让他们看看,那些‘被攻击’的小孩,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只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狠厉和决断。
立予珩转身,朝着与疏白相反的方向跑去,他得尽快联系上几条主干道的狗群。
疏白则轻盈地跃上墙头,身影在高低错落的屋脊间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
接下来的几天,街道上的气氛愈发紧张。
抓捕队出现的频率明显增加,穿着各种制服的工作人员也时常巡视。
志愿者们多次尝试介入,拿着他们长期观察记录的本子,上面详细记载着每只猫狗的性情、健康状况和绝育情况。
“这只三花猫已经绝育三年了,性格特别温顺,从来不靠近人……”
“这只黄狗我们叫它大黄,虽然长得凶,但它只会对虐待动物的人叫……”
但他们的解释总是被官方辞令挡回来:
“我们有我们的工作流程。”
“投诉太多,必须统一处理。”
“你们的好意我们理解,但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
这天下午,抓捕队再次出现在立予珩和疏白常活动的区域。
两名队员手持套杆,正试图围堵一只惊慌失措的玳瑁猫。
“这边!堵住它!”
就在套索即将落下时,几个熟悉的志愿者又急匆匆跑了过来。
“请等一下!”为首的年轻人气喘吁吁地拦住抓捕队员,“这只猫很温顺的,我们之前给它做过健康检查,它也一直在我们定点投喂的名单里!”
抓捕队员皱着眉停下动作,但手里的套杆并没放下:“温顺?我们接到投诉,说这片流浪猫狗有攻击性,影响居民安全。我们也是按规章办事。”
“它真的不会主动攻击人!”另一个志愿者急忙解释,“我们可以担保!而且我们一直在做tNR(捕捉-绝育-放归),它们在绝育后攻击性会大大降低……”
“担保没用。”那队员不耐烦地打断,“我们只看投诉记录和上级指令。现在投诉这么多,我们必须进行清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队员态度强硬,“请你们配合工作,不要妨碍公务。再阻拦的话,我们只能连你们一起上报了。”
志愿者们还想争辩,但抓捕队员已经绕过他们,继续追捕那只玳瑁猫。
立予珩趴在远处的墙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这些人,好的坏的都分不清。”
疏白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边:“他们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就在套索即将碰到玳瑁猫的瞬间,套杆顶端的金属扣突然松动,整个套索软塌塌地垂了下来。
“怎么回事?这装备怎么老出问题!”捕狗队员气急败坏地检查着设备。
玳瑁猫趁机一个闪身,钻进了旁边的下水道格栅。
类似的场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断上演。
不是套索莫名其妙断裂,就是笼锁关键时刻失灵。
偶尔有流浪猫狗被围堵,也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找到突破口逃脱。
更让那些工作人员头疼的是,他们接到的一些关于流浪动物袭击的投诉,经过核实,要么是子虚乌有,要么现场痕迹明显是人为伪造。
甚至有一次,一个工作人员亲眼看到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试图用食物引诱一个落单的小女孩靠近一只安静的流浪猫。
嘴里还低声念叨着“快挠她一下”,旁边另一个人则举着手机准备拍摄。
工作人员当场制止并盘问了那人,虽然对方咬死不认,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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