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难不倒自身水平甚至达到了七级的陈默。
只见陈默的动作行云流水，沉稳而又精准。
手中工件在他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下逐渐成型，其精度、光洁度远超四级标准，甚至接近更高水平。
负责监考的老师傅忍不住凑近细看，眼中异彩连连，时不时的点头。
而隔壁车间，贾东旭则是在考二级。
不过贾东旭却是耗时颇久，时间快到了才做出来，并且已经是满头大汗。
陈默的师傅陈芸，考的是五级钳工。
考核结束的时候，也是眉头紧锁，对考核结果忐忑不安。
至于考八级钳工的易中海，耗费的时间就更久了。
传闻八级钳工可以手搓蘑菇蛋，虽然可能是夸张了。
但是八级钳工手搓一些轻武器，还是没有问题的。
直到傍晚，易中海才从考场出来。
他面色疲惫，眼神深处藏着不易察觉的焦虑。
确定四下没什么人后，他朝着负责考核评定的主任办公室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许大茂考完放映员，心情正好，哼着小曲路过考核办公室区域。
“咦？这不是易中海吗？他又跑来考核评定办公室干嘛？”
许大茂恰好瞥见易中海再次鬼祟地溜进王主任办公室，起了疑心。
“难道？”
心中好奇心大起的许大茂并没有离开，而是蹑手蹑脚的贴近门缝，小心窃听了起来。
很快，他就听到屋内传来断断续续，时而清晰，时而迷糊的交谈声。
其中一个好像是王主任的声音：
“老易，不是我不帮你！陈默那小子…太邪门了！理论答卷完美，实操那个工件…我的天，那精度！那手法！我干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几个学徒工有这水平！这要是硬打低分…万一被上面复查出来，我这主任就别干了！搞不好要进去！”
接着又传出来易中海阴沉的声音：
“老王！别忘了当年那批‘报废’零件的事儿…还有你侄子进厂…我帮过你多少？这次你必须帮我压住他！至少…不能让他太顺！他考得太好，我这八级工的脸往哪搁？贾东旭那废物更没指望了！想想办法！比如…及格线？”
最后又传出来似乎是王主任有些妥协，但更多是为难的声音：
“唉…行！行！算我欠你的！陈默的成绩我动不了，太扎眼！但你这次八级…实操那块有点勉强，我豁出去，给你提到及格线！下不为例！还有，陈默的评级我会‘按流程’来，你最近消停点，免得被人盯上了！”
很快就没有声音。
听到这里，许大茂听得心惊肉跳。
他连忙跑开了这个地方，一边跑，心中一边暗骂道：
“好你个道貌岸然的一大爷！真够毒的！这是要整死陈默啊！不过这陈默的实力太强，没有得逞罢了！不行，得赶紧告诉陈默！”
“陈默！陈默！”
许大茂一路小跑回四合院，气喘吁吁跑到陈默的家门口，对着屋内喊了几嗓子。
“许大茂，找我干嘛？”
陈默从屋内走了出来，有些疑惑的看着许大茂。
“陈默，你听我说……”
许大茂贴在陈默的耳朵边，一五一十，将偷听到的内容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复述了一遍。
闻言，陈默眼神瞬间冰冷如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呵，好个‘德高望重’的一大爷！玩阴的？想卡我？行啊，就怕他没这个本事消化这‘八级工’的名头！”
随后，陈默神色恢复平静，看了一眼许大茂。
不紧不慢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塞到许大茂手里：
“许大茂，谢了，这五块钱给你！以后还有什么消息，尽管来告诉我！我不会亏待你！。”
拿到五块钱巨款，许大茂欣喜若狂，连称呼都变了：“谢了默子哥！”
为了不让牛燕和牛星月担心，陈默暂时并不打算告诉两人。
一家人照常做晚饭。
到了晚饭的时间。
“默子哥，你今天考核的咋样啊？”
牛星月给陈默夹了一块红烧肉。
“考不过也没关系，明年接着考，你这成为学徒工才半年，考不过很正常，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
一旁的牛燕也安慰着陈默。
“放心吧！考核拦不住我！”
陈默胸有成竹，兴高采烈道：
“忘了告诉你们，我这次考核不是考的一级，而是四级，并且十拿九稳！”
“真的假的？你不会骗妈的吧？”
牛燕吃惊了，他可是知道，隔壁的贾东旭可是花了两年都没考上二级。
而陈默，半年就考上四级？
“默子哥，你真能考上四级钳工？那不是比贾东旭厉害几十倍？”
旁边还是少女心性的牛星月，很快就拿陈默跟贾东旭比较了起来。
陈默笑了笑，回答道：“妈，我不会骗你们！我说四级就是四级！等到明天成绩公布出来，你们就知道了！”
顿了顿，陈默继续说道：“而且，成为四级钳工以后，以后每个月工资都有五十二块钱！”
“这么多？”牛燕震惊的捂住了嘴巴。
“哇！好多钱！默子哥，等你成为了四级钳工，是不是以后可以天天给我买大白兔奶糖吃了？”
牛星月欢呼雀跃，已经开始幻想“大白兔自由”了。
“小傻瓜！有点出息行不？就想着大白兔了，不能想着其他更好的东西？比如…全聚德烤鸭？”
陈默说完，牛星月已经自动的开始流口水了。
第二天，陈默来到工厂。
厂里临时通知，今天提前关饷，让大家都回去提前过个小年。
陈默来到发薪的队伍里排着队。
“考核成绩出来了！”
同一时间，有人喊了一嗓子。
更多人跑去了考核成绩公布栏前，很快查看成绩的地方就变得人山人海，比领工资的队伍还长。
因为大部分人都去看成绩了，陈默很快领到了自己学徒工的最后一份工资，加上补助一共十七块五毛。
“行了，我也该去看看我的工级考核成绩了。”
虽然对自己极为自信，但陈默还是决定去看看。
旋即，陈默走向成绩榜。
“陈默来了！”
“是那个新来半年的学徒工！”
“他来看成绩了！”
而随着陈默的到来，人群中一些人仿佛认出了陈默，自动分开一条路，目光聚焦在了陈默身上。
他径直走到钳工考核成绩公布区。
目光在榜单上扫过，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考核成绩：
“陈默，四级钳工。”
“理论：优秀；实操：优秀！”
两个醒目的“优秀”，让陈默心中颇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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