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过节以后做什么呀?”
“我娘家表妹也想干,还要不要人啊?”
程满月一边笑着回复,一边拉着大姐继续走。
“老天爷啊,咱家要成长安的名人了。”程满月笑着拍胸口。
程大姐也从未被人这么热情对待过,她兜里的瓜子花生红枣满的都要掉出来了。
“小妹,回家去吧,我口袋里的东西,都要撒出来了。”
带着几个铁块到处跑确实费力气。
“好,先回家把东西放下,然后再来接着逛。”
程大姐傻眼,还逛啊?
程满月:“咱们带上三姐跟孩子一起逛。”
程大姐犹豫了下,就笑了。
往年仲秋她也带孩子去街上瞧热闹,但都是实打实的看,买东西很少,那个时候没钱舍不得,怕买了被公婆念叨乱花钱。
现在不一样了,她有钱了,她自己赚的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再也不怕让人念叨了。
程满月之前总结出一条,赚钱的时候认真赚钱,花钱的时候痛快的花钱。
论花钱,她可是不手软的。
程大姐程三姐一开始还束手束脚,等看着妹妹给四个孩子一人买了一根糖葫芦,一人兜里揣了一包蜜饯,之后就是头绳小帽子拨浪鼓衣裳,恨不能给四个孩子从头买到脚。
她这个当小姨的都舍得给孩子这么花钱,她们这个当阿娘的,反倒在计算这个该买那个不该买,这个贵,那家的便宜。
过节还想这些,真是看着一盆肉啃窝头,有好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
买,今日必须得给小妹花钱。
小妹给她们孩子买,她们给小妹,给阿耶阿娘弟弟买。
一不小心,就大包小包拿不动了。
这下是真得回家了。
程父惦记着家里的杂货铺子,谁家缺了油盐酱醋,都要上门来买。
从仁心堂出来以后,就立马回家了。
“阿耶阿娘,四哥,你们回来啦,回来的那么快呢。”程满月拎着大包小包,腰上还挂着一些,就跟人形架子一样。
程母赶紧去接着。
“怎么买那么多东西,昨天买的不少了,买多了用不了再坏了。”
虽然家中已经不缺这点钱,程母精打细算惯了,还是会念叨这些。
程满月一般只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阿耶,你腿上木板去掉啦?”
程父高兴道:“大夫说左腿长好了,让我时不时的借力走走练一练力气,另一条腿,还差一些,要再多等一两个月才能落地踩东西,木板就不用固定了。”
程满月:“还是要小心一些。”
那是,连门外汉都知道伤筋动骨三个月呢。
程母笑道:“大夫夸你阿耶骨头长的好呢。”肯定跟之前幺女说以形补形有关系。
程母又买了些大骨头给炖上汤了。
程父又给孩子们演示了一遍,一条腿落地,又躺又坐三个多月,他都要忘了站起来什么感觉了。
“阿耶真厉害,奖励阿耶一根糖葫芦。”程满月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根山里红。
程父当即笑着皱眉,哭笑不得道:“这东西还不得把我牙给酸倒了。”
程满月古灵精怪道:“那可我就管不着了,酸倒的又不是我的牙~”
程父原本还想多站一会儿的,看着山楂,不说牙没劲,他腿先软了。
幺女的心意可不能浪费,就算是牙全都酸掉了,也得吃完。
“外公,小姨也给我们买了糖葫芦,可甜了,一点也不酸…”奇怪,外公怎么会把牙酸掉呢?
程满月看着被四个孩子包围的程父,笑着把从铁匠铺里拿来的东西掏出来组装好。
这可是未来一个月的赚钱利器呀!
“小妹,这是什么,怎么看起来如此古怪?”程四哥见小妹在摆弄一些铁块,好奇的上前。
本意是想帮忙,却发现不知道从何入手。
不消片刻,程满月就把一个老式的手摇打孔器组装好了。
“怎么上面还有针?”
程满月从房间里把糊好的鞋底拿出来,当着一家人的面,演示东西怎么用。
“之前阿娘纳鞋底很是费时费力,做完一双鞋手指要疼好些天,现在有了这手摇打孔器,只需要像缝一样一样穿针引线,一会儿就能做出一双鞋来。”
程父都不给外孙表演吃糖葫芦了,这个活,他能干。
他坐着就能把活干了。
程母也稀罕的不得了,直道:“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
程满月:“现在也不晚。”
之前之所以没有想到,还是因为铁制的东西打起来费用太高了。
还有,在这里金属管制,是有严格限制的,像是坚硬的铁器铜器,每家不能超过三斤。
若是家中有三斤铁,还必须说明要做什么用途,即便是猎户使用的弓箭,都要定期向衙门报备的。
她能打造出这一件,已经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了。
程父用了一会儿,连连道可惜。
“要是能多打一些就好了。”
多打一些,制作就快一些,就能多挣钱。
其实也不是不能多制作,外面正经的工坊,可以凭借缴纳的赋税跟朝廷申请。
现在程记的规模,还不足以交税。
还是要多奋斗,才能解锁更多福利呀。
“一个也不少了,这个东西不能让外人看到,若是让外人看到了,一眼就能学去。”
程父程母点头。
“放我们屋里,晚上的时候,我跟你阿娘把鞋底打上孔,做工的人直接用就行。”
一家人全都点头,心里想的是,不止阿娘阿耶能做,他们也能。摇这东西不费多少力气,看起来还挺好玩的。
程母看到有活干,眼睛都红了,都不想做饭了,现在就想做工。
那哪行啊,过节就要有过节的样子,人哪能只干活,不休息呢。
天气一日比一日凉了,手里宽松的人,早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秋冬的衣料跟鞋。
手里不宽裕的,什么时候冷的受不了,什么时候准备。
她就是要掐着这个时间,碰到比平日便宜一半的鞋,谁不想来一双呢。
最终还是没有压住程母,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溜烟的功夫,她跟小车就一起不见了。
再仔细一看,四哥也不见了。
肯定是跟阿娘一起走的。
程父就跟得了宝贝似的,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家里的鞋底全都给打了孔,鞋底用完了,还想把脚上的鞋脱下来给一起打了。
还没到岁数,怎么就成了老顽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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