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白爷爷究竟有无虚言!
昔年为秦昭王效命时也好,在九洲道场修行时也罢。
从未有人敢与他叫板。
更无人敢道半句夸大其词。
今日便教你们见识见识!
何谓一诺千金!
他朗声长笑。
拎着二人瞬息无踪!
余下众人呆若木鸡。
人呢?提着两个大汉说没就没?
我就眨个眼的工夫!
残留在原地的众人呆若木鸡地望着白起离去的方向。
生平仅见!
竟能单手提起两个两百斤的壮汉!
周围响起一片惊叹声。
但也有人提出质疑:
就算他真能做到...
声称片刻就能抵达大秦...
我们又怎么验证真假?
人群中传出嗤笑声:
说不定是骗术呢!
不过是移动速度快到让人看不清罢了...
这种障眼法我见多了!
说话者满脸不屑。
他最厌恶夸夸其谈之人。
当面吹嘘更令他反感!
但不得不承认,
白起的速度确实骇人。
行动时连空气都未扰动,
发丝都不曾飘动——
这般诡异的身手令他毛骨悚然。
他猛地甩了甩头。
速度快又如何?
天下说大话的还少吗?
真正让他在意的,
是那张似曾相识的脸——
那个让赵国上下闻风丧胆的杀神!
当年一声令下活埋数十万赵军,
其中就有他的父亲!
这张脸他死都不会认错!
虽然他年幼时就见过白起。
那时母亲曾悄悄带他前往秦国,隐姓埋名只为一件事——
让他亲眼看看这个活埋父亲的恶魔。
记住这张脸,就是他夺走了你的父亲。
也夺走了我的丈夫。
长大后从军,定要为你父亲讨回公道!
母亲的每句话都深深刻在他心底。
他日夜苦练武艺,不为建功立业,只为有朝一日亲手埋葬这个恶魔。
在那个名为白起的男人面前,连真正的魔鬼都要退避三舍。
此刻他攥紧拳头。
母亲要他永远铭记的那张脸,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方才擦肩而过的男子,竟与记忆中那个恶魔分毫不差!
这张脸,他就算在梦魇中也不会认错。
如今他已踏入天人六重境。
虽未至巅峰,但以当年所见白起的实力——
现在的他足以将其踩在脚下!
这些年来,仇恨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终于,让他遇见了白起的后人!
他无比确信:
刚才那个与白起形貌相同的男子,
必定是那恶魔的血脉。
毕竟白起早已死去,
他绝不信什么亡者复生的鬼话。
当年听闻白起死讯时,
举国欢庆之际,
唯有他痛不欲生。
只因未能完成母亲遗愿,
未能亲手为父亲 ** 雪恨!
尽管父亲当年不过是个普通士兵,
随军出征便再未归来。
他并非绝世高手。
然而,既然对方已选择投降!
为何还要用活埋这般残酷的手段!
即便一刀斩首!
在他们看来,也不至如此狠毒。
白起,始终是他心头拔不掉的那根刺。
所以,当白起离世的那段日子。
他终日颓丧消沉。
连**也不禁叹惋他的才能与武艺。
你近来气色不佳,不如回去静养。
这是**曾给予他的关怀。
可自从离开**身边,退出朝堂之后。
他便再未踏足那个地方!
直至今日,他仍未走出阴霾!
他常懊悔自己力有不逮,未能亲手了结白起!
但今日与白起后人的相遇。
宛如苍天赐予的第二次机会!
令他重燃斗志!
他凝视着那张酷似白起的面容。
端坐椅中,静听他们交谈。
当听闻白起声称只需一盏茶工夫便能重返大秦时,他嗤然轻笑。
哄笑的不止他一人。
满堂宾客皆在发笑。
但他的笑意不止于嘲讽白起后人信口开河。
更是在为自己而笑!
他根本看不出白起的深浅。
加之对自身实力的笃信!
他确信足以击败白起。
望着白起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心中唯有一个念头。
太好了,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虽非白起本人,但其后人亦可!
我终于从噩梦中解脱了!
他沉思片刻后,回到房间整理行装。
白起的后代未必都能继承祖业从军。
若错过这次机会,恐怕再难相见!
他清楚听见了白起与盖聂的对话。
确信他们即将返回秦国。
此刻出发,只需一日半路程。
他的**与修为远超常人。
这般速度对他而言绰绰有余。
现在启程,明日傍晚前就能抵达咸阳。
这一天半时间,量那白起后人也没这么快回到秦国!
他冷笑一声,利落地打点好行囊。
与此同时。
白起将身旁的陌生人与盖聂轻轻放下。
站在故土上深吸一口气。
果然还是大秦的空气最舒心!
他放声大笑。
虽说先前也曾暗中回来过。
但每次都压低帽檐遮遮掩掩。
生怕被人认出相貌。
虽然可能根本没人记得他的模样了。
盖聂嘴角不停抽动。
竟然真是咸阳!
盖聂瞪大眼睛环顾四周。
这确确实实是他熟悉的咸阳城!
街市的喧嚣,商贩的吆喝,新开张的店铺,
还有门楣上熟悉的文字。
这一切令他倍感熟悉!
这里并非他成长的大秦,却又是什么地方?
尽管无法确定是否仅过一盏茶的工夫,但他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刚被白起托起。
待意识清醒时,竟已置身大秦疆土!
他喉头滚动,郑重转向白起拱手道:白起前辈果真神通广大!
在下虽曾耳闻这般手段,今日亲眼所见,犹如面谒天神!
白起朗声笑道:你这人倒拘谨得很。
哪来什么神仙?不过是修为略高些罢了。
但我素来不在意道场中众人境界高低,各依所需修行便是。
随行之人环顾四周,愈发茫然:此处当真是大秦?
他瞪圆双眼打量着陌生环境,突然质问白起:莫不是你将我击昏?
耗费数日工夫赶路,却谎称片刻之间?
这彪形大汉虽身高九尺、体壮如牛,此刻胡搅蛮缠的模样,连素来温和的盖聂也按捺不住。
正当盖聂欲上前理论,白起抬手制止。
他既归故土,不愿甫踏挚爱的秦地便起争执——这般行径,对魂牵梦萦的故国实为不敬。
白起含笑道:既如此,阁下不妨同饮一杯。
待宴席终了,我再送你返程如何?
此外,你也能替我作证,绝非虚言。
你的同伴同样可以证实我离开的具体时长。
白起的说辞最终打动了这位壮汉。
眼下若要返回确实棘手。
即便白起真有不轨之心,此刻也是对方占据优势。
若因自己引发两国纷争,
反倒对他们更为不利。
更听闻当今秦王嬴政,
一直对六国虎视眈眈。
只需一个由头,便会立即兵戈相向!
他来自齐国,
目前尚无足够实力与秦国抗衡。
权衡之下,暂且顺从白起方为上策。
至于真假,全看白起能否如约送他返程!
届时自有同伴为他作证,
倒不必担心眼前二人使诈!
心中盘算已定,
便随白起步入一家食肆。
白起笑道:
今日实在欢喜,这顿早膳就由我做东罢!
盖聂连忙推辞:
前辈难得重返故土,理应由晚辈尽地主之谊。
话音未落,
白起朗声反驳:
论起来,老夫也算半个东道!
说罢纵声大笑,
点了几样小菜并三碗清粥。
三人默然进食,
皆是用膳迅捷之人。
观其行事作风,
皆为争分夺秒,兼顾周全。
用膳如临战阵。
盖聂与那齐国人几乎同时放下碗筷。
白起仍在不紧不慢地咀嚼着食物。
见二人已停箸,他抬眼问道:“二位这就饱了?”
盖聂神色坦然:“前辈请自便。”
“我等惯于速食。”
白起心下了然——当年沙场征战时,何曾有过这般悠闲用餐的工夫?
只是久居九洲道场,连吃饭的节奏都被岁月磨慢了。
这份从容,终究源于实力带来的底气。
换作旁人,怕也学不来这般做派。
见二人确无再食之意,白起继续享用完毕,掷钱于案。
“盖先生不妨留个住处?”
“待我送完这位先生,即刻折返。”
盖聂向小二取来纸笔,挥毫写下地址。
白起扫过墨迹,将纸条纳入袖中。
“归来便去寻你。”
“届时莫忘向秦王引荐!”
说罢又是一阵朗笑。
他眉目舒朗,笑声如金石相击,连带着盖聂也舒展了眉头。
“静候先生莅临。”
三人在街口各自离去。
白起又一次揪住那人的衣领将他拽起。
那人拧着眉心。
此刻他半信半疑。
早餐时分,盖聂本有许多疑问想向白起求证。
可转念一想——
若贸然打探,恐泄露白起师承隐秘;
更忧此举会暴露白起身份,引得列国警觉!
毕竟此人来自九洲道场!
谁能断言那地方没有别国细作?
他懊恼地捶了下额头。
昨夜就该问个明白!
不过这沮丧未持续太久。
此事连嬴政都格外关注。
只要白起面见秦王,诸多谜团自会迎刃而解!
他踏着轻快步伐返回居所。
与此同时,白起押着壮汉重返客栈。
为防此人使诈——
途中特意买了件小物件系在他腰间。
赠你作纪念。
这可是你踏足大秦的铁证!
当那枚饰物刚挂上壮汉腰间——
二人对话的场所已换成客栈大堂。
壮汉此刻的震惊远胜于在秦地用膳之时。
莫非......
此人真将自己带离了秦国疆域?
令他瞠目结舌的是——
竟看见同伙正在楼下等候!
那同伴原是来看热闹的。
待白起离去后——
这群人竟开起了 ** 。
敢不敢赌一把?
“那人还能把我的同伴放回来吗?”
“我看是没戏了!”
“哈哈,我打赌你那同伴六天后准能骑马回来!”
“我赌他怕是回不来了!”
“大秦正愁找不到动手的由头。”
“听说秦王嬴政野心不小。”
“整天盘算着吞并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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