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摆摆手:有消息自会告知你们。说罢匆匆往荣禧堂走去。待他走远,众人长舒一口气,纷纷夸赞贾琏机灵:亏得琏二哥反应快!若让政老爷知道我们是来看贾颜媳妇丑样的,非得挨顿训不可!
听说那小官家的嫡女能看上他,怕不是个膀大腰圆的母夜叉?有人窃笑道。
众人翘首以盼多时,都想一睹贾颜新妇的容貌。
不知要生得何等丑陋,才会许配给贾颜。有人低声嘀咕。
稍安勿躁,待会敬茶时自见分晓。想必是贾府最不堪入目的女子了。
说得极是,但凡姿色尚可的,怎会许给他?
正议论间,荣国府角门吱呀开启。晨光斜照中,两道身影款款而来。待走近时,众人皆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贾府子弟素来见惯 :王熙凤的明艳大气,林黛玉的清丽脱俗,三春的温婉可人......却从未见过这般集万千风华于一身的女子。妖娆而不失端庄,雍容中透着灵气,仿佛汇聚了世间所有美好辞藻方能形容。
这竟是他们口中那个丑妇?竟是贾颜的新婚妻子?
众人如遭雷击,半晌回不过神来。本是来看笑话的,却不料反被惊艳得失了言语。贾家旁 些媳妇与之相比,简直云泥之别。就连王仁所娶,也不及其十分之一。贾琏向来以娶得王熙凤为傲,此刻也黯然失色。
直到那对璧人远去多时,众人仍呆立原地。忽闻一声哀嚎打破沉寂:
父亲为何将此等绝色许给外人?贾蓉捶胸顿足,几欲泣血。他尚未娶妻,眼见如此佳人竟成他人妇,怎能不痛彻心扉?
众人见状,稍感宽慰——至少比贾蓉幸运些。这 本是贾珍做媒,若许给亲儿子岂非更好?但转念一想,又都怅然若失。
这小子哪来这般好运?
说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啊!
罢了罢了,本想取笑于人,反被打了脸。散了罢。
咱们这点斤两,拿什么笑话人家?
在声声叹息中,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满地艳羡与不甘。
众人或沉默不语,或轻声叹息,不多时便各自散去。
关于贾颜新婚妻子秦可卿貌若天仙的消息,很快在宁荣两府传得沸沸扬扬。荣喜堂内,贾政与王夫人按礼数接待这对新人。当秦可卿出现在眼前时,两人皆是一怔。
贾政原对这庶子媳妇不抱期待,此刻却眼前一亮,连声道:好,甚好!你二人站在一起当真般配。既已成婚,往后要互相扶持。你既已分家另过,不必常来请安,逢年过节记得走动便是。
王夫人面上不显,心中却暗恼:贾珍竟给这小子寻来这般标致的人儿!连宝玉将来都未必能娶到如此佳人,岂非又让宝玉相形见绌?她勉强应付几句,便打发二人离去。
行至无人处,秦可卿忐忑低语:爷,老爷太太可是对我不满?
贾颜失笑道:莫要多心。若真不满意,怎会备下丰厚聘礼?那些聘礼连同填妆价值数万两,其中便有他们的心意。我毕竟是庶出,这般态度反倒正常。日后你只需守礼问安即可。
秦可卿闻言舒展眉头,郑重道:爷这般说,我便安心了。定要加倍用心,让长辈们更满意。
有此志气甚好。贾颜颔首,往后家中诸事就托付与你了。
必不负爷所托。秦可卿目光坚定。
二人说着已走出荣国府。回府后,贾颜为安新妇之心,虽未透露全部底细,却将部分产业交予她打理——正是与黛玉合开的矿脉所在山林。
将地契递到秦可卿手中时,见她面露困惑,贾颜解释道:既说要你掌家,这便是眼下全部产业。此山不仅物产丰富,更藏有矿脉,是与林姑娘合开的。你可寻她共商开采事宜。
秦可卿早听闻夫君名声,原以为要靠嫁妆度日,不料竟有产业。待见整座山脉皆归己有,已是惊喜;闻得山中更有矿藏,更是喜出望外。
正要开口,贾颜又递来一纸文书。
“咱们家如今的产业,除了那片山林,就数这造纸作坊最为重要。”
先前,他命人钻研天下最精良的造纸技艺。因是系统所赐,整套工序尽在掌握,不久便造出了新纸。
这造纸坊仍归他所有,原想交由丐帮或工匠联盟打理,但这份产业实在庞大。
于是他保留了最初的工坊,同时允许两方另建新厂。如此一来,这座率先造出纸张的作坊,便成了他独属的根基。
新近制成的纸张已售出数批,获利数万两。这造纸坊,当真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莫要小瞧这作坊,它用的是世间顶尖的造纸手艺,每月至少能带来几万两进账。若真要变卖,没个百八十万两绝无可能。”
本已惊喜交加的秦可卿,此刻更是震惊不已。方才还以为自己低估了自家夫君,哪知竟是全然不识其底蕴。
先前拿出的不过是几万两的物件,如今摆出来的,却是价值百万两、长远更可获利千万的造纸基业。
而这一切,竟都是他们家的。
秦可卿如何能不欣喜若狂?
“爷,妾身实在不知家中还有这般产业,价值如此之高,只怕妾身难以掌管周全。”
贾颜淡然挥手。
“无妨。我的处境,想必你也知晓。”
“虽从荣国府分出,但名义上仍是二房子嗣,更是贾家一员。”
“无论父亲、母亲,还是大老爷贾赦,乃至族长贾珍,若以家族大义或孝道相逼,这些产业断难保全。”
“正因如此,我才将这两处产业暗中隐匿。”
“如今交予你打理,一则为避祸端。”
“二则,外人看来这便是你的嫁妆,归属你名下。任谁再有心思,也动不得你的私产。”
“交予你,是为咱们日后生计着想。这番道理,你可明白?”
秦可卿自是了然,眸中却盈满疼惜。
自家夫君能攒下这般家业,才干如此卓绝,却不得不藏锋敛芒,甚至自污声名。
这一切,皆因他在贾家无依无傍,处处受制。
如今为保家业,竟全数托付于己,她岂能辜负这份信任?
“爷放心,妾身定会将这些产业料理妥当。妾身的嫁妆与陪房,亦会一并管好,绝不教您失望。”
贾颜展臂将她揽入怀中,朗笑道:“往后这个家,可就仰仗夫人了。稍后我会派些可靠的下人进府,供你差遣。”
这段时日,他借仗义疏财之举,又收获不少忠心耿耿之人。
如今,无论是丐帮还是工匠联盟,都已尽在贾颜掌握之中。
他将那些忠心耿耿的属下提拔为两方势力的高层,同时调派数十人入驻府邸,照料日常起居。这般安排,方能确保府中安宁祥和。
秦可卿并未多想,只道是夫君暗中经营偌大家业,自然需要得力人手。有了这些心腹相助,夫君也能轻松许多,便欣然应允。
贾颜见她如此,继续道:想必婚前你也打听过,在外人眼中,我素来是个言听计从的。实则这是我刻意为之的表象,唯有如此,才能让人放松警惕,活得自在。
这些年来,我虽表面顺从,却从未真正盲从。但凡有害之事,我自有应对之策。
秦可卿这才恍然。她曾听闻夫君因过分听劝而落得败家子的名声,原来竟是刻意为之。
但她仍不免担忧:若有人存心加害,图谋性命,岂不危险?
贾颜执起她的手向外走去:这更无须忧虑。我能安然至今,不仅靠伪装顺从,更因我有应对一切阴谋的实力。
院中空无一人,三七等人尚在旧宅整理物件。贾颜带着秦可卿来到石桌前,双手握住桌沿:世人都道我天生神力,却不知这是多年苦练所得。
话音未落,他一声轻喝,竟将千斤石桌高举过头。秦可卿惊得睁大双眸——这般神力,怕是连军中大将也难企及。夫君不仅深藏产业,更隐藏了如此惊人的实力。
然而,他的震撼远未停歇。
贾颜单手托起千斤石桌,轻巧地放回原位,连尘土都未惊起。紧接着,他抄起石凳朝自己猛力砸下。
住手!
秦可卿失声惊呼,却见贾颜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不由得瞠目结舌。这般重击竟不能伤他分毫,简直匪夷所思。
贾颜掸去衣上浮尘,含笑走近:这便是铁布衫的威力,不仅力大无穷,更能刀枪不入。任他阴谋诡计,在我面前不过儿戏。
与你说这些,是要你明白我虽需维持从谏如流的外在形象,实则安危无忧。你只需安心打理家业,其余诸事我自能应对。
秦可卿如梦初醒,忙上前查验,确认他果真毫发无损。此刻她心中忧虑尽消,柔声道:妾身明白了。只是爷虽神勇,也要当心暗箭伤人。
提及此事,贾颜笑意更浓:这倒不必忧心。铁布衫另有妙处——百毒不侵。日后若有人谎称我中毒受伤,必是居心叵测,你要格外留神。
秦可卿惊得说不出话来。力拔山河,金刚不坏,如今又添百毒不侵。她这位夫君究竟是何方神圣?待字闺中时的种种担忧,此刻皆化作云烟。
既然新婚燕尔,这几日我便陪你逛逛京城。想来你久居深闺,还未曾好生领略京都风光。
当真?妾身...妾身可以吗?
这一问,比先前所有神异表现更令她心潮澎湃。在大周王朝,女子出门原是奢望。
婚后,许多女子终生困于深闺,难得踏出家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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