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你,我们王家船队接了笔大买卖,南下贩货,来回至少翻倍利润。”
“我本打算投些银子,可惜手头紧。既然兄弟有余钱,这机会便让给你了。听我的,稳赚不赔!”
【提取恶意建议:将钱财交予王仁投资船队,最终血本无归。触发逆转:王仁所拿钱财将双倍损失,你可收回半数。】
贾颜暗自摇头。这般折腾,自己并无实际好处,不如再探探王仁的底。
于是他故作认真道:
“若真能赚这么多,我愿一试。”
“这种投资风险不小,如果王仁兄弟同意,我想派几个人全程监督,并签署正式合同。否则我可不敢贸然投入,毕竟你是你,你团队的人与你并无关联。”
又是这一套。
王仁暗自恼火,盯得这么紧,还怎么从中捞钱?
看来上策行不通了。
既然如此,只能退而求其次。
“不是我不愿意让你的人跟着,只是船队的航线是机密,看来这次合作是没机会了。”
“不过既然我开了口,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介绍另一桩稳赚的买卖,只要资金到位,利润绝对可观。”
“当然,这得看你是否愿意相信我。若你信我,就听我一句劝。”
系统迟迟没有提示,看来还得再具体些。
贾颜爽快点头:“王仁兄弟的好意我怎会不信?你肯指点我,是我的荣幸,还请详细说说。”
王仁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可能不知道,我王家的生意遍布大周。根据最新消息,如今国内金丝楠木和黄花梨木的价格已跌至谷底,此时大量囤货,不久后至少能翻倍。”
【提取到恶意建议:大量购买金丝楠木和黄花梨木,触发良性逆转,将以最低价购得木材,并获得顶级木匠技能。】
贾颜听完,毫不犹豫道:“多谢兄弟指点!我正愁店铺赚的钱没处投资,既然你给了方向,我自然照办。”
“回头我就去收购一批金丝楠木和黄花梨木。”
王仁心中暗喜。
这小子果然好忽悠,说什么信什么。
这样正好。
他盘算着回去就联系那个南方木材商。
前阵子有个商人运了大批金丝楠木和黄花梨木进京,却因行情低迷无人问津,最后咬牙以市价九成求售,连王家都没接手。
现在只要以九成价吃下这批货,再转手加价三成卖给贾颜,轻松赚个五成差价。
不过表面还得装模作样:“兄弟动作要快,等涨价再买就亏了。你可以先试试门路,若找不到卖家也别急,我家渠道多,明天就能给你答复。”
他笃定贾颜找不到其他货源,这笔横财他赚定了。
贾颜起身拱手致谢道:多亏王仁兄弟相助。
自家人不必客套。不过你得告诉我手头有多少银两,我好打听合适的木材卖家。
从前确实拮据,近来靠着狼毫生意攒下几万两。已投了上万两在作坊里,现下能拿出两万两,打算全用来买金丝楠木和黄花梨。
没想到兄弟这般阔绰。我记下了,这就去帮你打听,你也再想想办法。
王仁暗自欣喜。这笔买卖至少能赚五六千两,足够挥霍些时日。他匆匆告辞去联络卖家。
待王仁走后,贾颜仍坐在茶楼品茗。这次交易稳赚不赔——不仅能以最低价购得名贵木材,还获得了系统赋予的顶级木匠技艺。更妙的是,他清楚记得原着中元春封妃时,这两种木材价格会暴涨数倍。
正思量间,邻桌传来愁苦的对话:
这批木材再卖不出去,咱们连债都还不上了。
京城需求低迷,要不...再降价?
九折已是亏本,再降就算卖出也难偿债务啊。
贾颜心知机缘已至,上前搭话:听闻二位要出手金丝楠与黄花梨?我正需采购,若真是九折价钱,不妨详谈。
双方很快达成交易。验货时,拥有木匠眼光的贾颜确认木材品质上乘,当即拍板:连仓库作价两万两,可好?
成交!
立契过户,一气呵成。
贾颜办完事,看了看时辰,该回国子监了,便向两位商人拱手告辞。
就在他返回国子监的路上,那两位商人已回到客栈,召集随行的伙计和护卫,准备采买些京城特产,好带回南方转手赚些银钱。
一切收拾停当,正要启程返乡时,王仁带着几个家丁匆匆赶到。
可算找着二位了!王仁气喘吁吁地拦住他们,今儿个给你们带了个天大的好消息。
两位商人见是王仁,面上不露声色。先前求到王家门上的冷遇还历历在目,此刻见他这般热络,心中不免冷笑。
王仁浑然不觉,昂着下巴道:亏得你们还没走脱。若真走了,那些黄花梨、金丝楠怕是要烂在手里。念在旧交情分上,我愿以九折价钱帮你们销货。
他搓了搓手指,压低声音:不过嘛...这打点门路的花销,你们总得表示表示。我也不多要,事成之后给个千把两银子就成。
两位商人交换了个眼色。其中一人拱手道:王公子美意心领了。只是这批木料已经脱手,我等正要采买些土仪便启程南归。
什么?王仁脸色骤变,满京城谁要这些木料?莫不是故意搪塞我?
另一商人连忙解释:当真不敢欺瞒。今日在茶楼巧遇荣国府的颜二爷,已将木料尽数卖与他了。
王仁心中暗想,莫非贾颜和这两人恰巧也去了同一家茶馆?
他试探着问道:你们去的是哪家茶馆?
龙井茶馆。两人齐声回答。
王仁顿时语塞,脑海中瞬间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
原本他设局让贾颜倾尽钱财购买金丝楠木和黄花梨,眼看就要得手,谁知半路杀出这两个商人。贾颜一向听从他的建议,双方一拍即合完成了交易。
他苦心谋划多时,最终却为他人做了嫁衣。那本该到手的万两白银,转眼化为泡影。
王仁仍不死心,追问道:那位贾家公子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
约莫二十岁,名叫贾颜。
王仁踉跄后退一步,心中翻江倒海。他费尽心机设局,不仅没让贾颜吃亏,反倒让对方以低价购得上等木材。以市价估算,这笔买卖根本不会亏损。
此刻他懊悔不已,若早知如此,就该先与这两个商人串通。可惜为时已晚,只能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拂袖而去。
两个商人面面相觑,心知得罪了贵人。
速速离京为妙!
分头行动,乔装先行!
他们当即遣散随从,只带贴身护卫悄然离去。待王仁派人拦截时,早已人去楼空。
王仁气急败坏地找到贾雨村,将事情原委道来:先生,如今这般局面,该如何是好?
贾雨村冷眼相看,心中暗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贾雨村暗自给王仁贴上了无能的标签。
明明已将计划全盘托出,这人竟还能捅出这么大的娄子,白白便宜了别人,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庸才。
可眼下,他偏偏只能倚仗这个庸才。
想要重返仕途,正需要王仁这样的人。因此,他得先在这废物面前展露自己的手段。
他贾雨村可是堂堂进士出身,对付区区贾颜,还不是手到擒来?
王公子不必懊恼,虽说这次没从他身上捞到银子,可你的计策也算奏效。
至少证明了一点——那贾颜确实是个耳根子软的,你让他做什么,他就乖乖照办。
只要他还肯听劝,咱们就有的是法子。
今日我去他那铺子瞧了瞧,狼毫笔早已售罄,其余货品每月盈利不过十几二十两,勉强糊口罢了。
如今他的全部身家都押在了那两种木料上。
短期内若想再赚大钱,他只能继续打通狼毫笔的渠道,否则根本无利可图。
可这狼毫笔岂是易得之物?他能侥幸得一批已是走运,再想多得,难如登天。
依我看,至少半年内,他绝无可能再弄到狼毫笔。这半年里,他只能靠铺子那点微薄收入过活。
公子只需设法让他每月把钱花光,最好再多花几百两。
等他囊中羞涩时,你再借钱给他。
不出两三月,他必定债台高筑。届时你提前与他立好字据——若还不上钱,便以木料抵债,一两银子抵三两木料。
金丝楠木与黄花梨纵然市价大跌,也绝无可能再折半。这笔买卖,你稳赚不赔。
若木料涨价,更是获利颇丰。
王仁听罢,自觉豁然开朗,喜形于色,重重拍了拍贾雨村的肩。
好!你果然有本事!待我收拾了那小子,定不会亏待你!
说罢,王仁扬长而去。
待其走远,贾雨村嫌恶地掸了掸肩头,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
望着窗外那道奔向荣禧堂的身影,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果真是个草包,连敷衍之词都当成金玉良言。这般蠢钝如猪,竟也能活到今日?
回到案前,他慢条斯理地斟了杯茶,指尖轻叩桌面。
王仁的计划虽败,未能得利,可我的目的却达成了。
这几 已摸清贾政的底细——想靠这位政老爷谋个一官半职,简直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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