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到“战神昊”三字,面露不快,冷哼道:“算他走运,再慢一步,我定要他好看!”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黎胖子领着一帮人匆匆赶来。
还没走近,他就扯着嗓子大喊:“苏昊在哪儿!看老子今天不把他剁成肉酱!敢在北角这么嚣张,问过老子黎胖子没有!”
然而他这番话,只换来一片鄙夷的目光。
哪怕是个瞎子,也能远远看见苏昊的人早已撤得一干二净。
他现在嚷嚷这些,不过是在装腔作势罢了。
真要是苏昊在场,只怕他连车门都不敢下。
“行了别喊了,人早就跑光了。你要是不服,就带人去油麻地找他!”一旁的恐龙没好气地说道。
他早就想会会苏昊,本以为今天终于有机会,没想到还是来迟一步,让对方溜了。
韩宾瞥了黎胖子一眼,转头对靓坤说:“刚才我出来前,蒋先生特意交代,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带你回去。”
靓坤撇了撇嘴,点点头,望着苏昊离去的方向说道:“我还以为蒋先生派你们来,是帮我一举打进油麻地呢。既然他有安排,那就走吧。”
他耸耸肩,一脸失望。
太子闻言心中一动,对韩宾说道:“我觉得靓坤说得对,不如趁现在直接打进油麻地!”
他纯粹是好战心起。近来苏昊风头正盛,传闻他一人双刀,在被三百多人围剿时不仅安然无恙,还 ** 洪兴几十人。这让太子很想见识一下,这所谓的“战神昊”究竟有多强。
韩宾却皱起眉头,深知太子的性子。他虽然勇猛善战,但性格冲动,尤其遇到强敌时更是执拗,一心只想较量。
可现在显然不是由着他任性的时候。
“太子,出来前蒋先生特意交代要带靓坤回去,他也说了,现在还不是跟和联胜动手的时候。”韩宾语气加重,搬出了蒋天生。
太子听罢,知道今天这架是打不成了,只好摇摇头,一言不发地转身上车。
见太子打消了念头,韩宾暗自松了口气。
“走吧,蒋先生还在议事堂等着。”他对靓坤说完,便转身离开。
靓坤望着两人背影,对身边小弟吩咐:“你去处理后面的事。”
说完,也跟了上去。
至于黎胖子,自然是满心欢喜地走了。
靓坤赶跑了苏昊,他作为北角扛把子,等于白捡了个清一色的地盘。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北角,怎能不叫他高兴。
千人混战终于落下帷幕。
尽管靓坤和苏昊两位老大都清楚这是在演戏,但双方人马确实动了真格。
清点之后,苏昊一方伤亡人数高达二百三十余人,其中当场死亡的就有四十多人,重伤约一百二十人,其余均是轻伤。
靓坤这边同样损失不小,重伤人数甚至比苏昊一方更多——全因骆天虹出手狠辣,竟一口气斩下五十多人的手臂。若非后来众人纷纷躲避他,这个数字恐怕还要翻倍。
得知结果的靓坤差点当场暴跳如雷。
***
韩宾等人遣散手下后,回到洪兴总部。
蒋天生等人原本正在交谈,见他们进来便安静下来。
“蒋先生,我把靓坤带回来了。”韩宾说完便回到自己座位。
蒋天生看着神态散漫的靓坤,淡淡问道:“没受伤吧?”
靓坤撇了撇嘴:“真不懂大b怎么会输。我带了数百弟兄过去,直接就把苏昊打跑了,简直易如反掌。”
说着他翘起二郎腿,大剌剌地坐下,俨然一副得胜将军的架势。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随即面露诧异——苏昊竟然败走了?
墙头草基哥最先反应过来,竖起大拇指称赞:“干得漂亮!靓坤!这回可算替我们洪兴挣回面子了!”
“是啊,连战神昊都被你打跑,真给洪兴长脸!”马王简也笑着附和。
黎胖子兴奋得满脸通红:“我就说现在洪兴最罩的就是靓坤!你们是没看见,苏昊手下全躺在地上,他自己头也不回就逃回油麻地!这下北角彻底是我们的了!”
韩宾却冷哼一声:“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结局还难说呢!”显然对功劳全归靓坤一人很是不满。
靓坤嘿嘿一笑:“没错,这次你最出风头。多亏你带人来帮忙,北角才能这么快拿下。”
韩宾脸色这才稍稍缓和。
蒋天生面带浅笑,心里却思绪纷繁。大b与苏昊数次交手,屡屡受挫,可今日靓坤出手便取胜,不由令他心生猜疑。然而据手下回报,靓坤此战损失不小,若真是演戏,未免太过逼真。一时间,蒋天生也难以判断虚实。
“靓坤,这次你做得不错,但未免操之过急。如今强行打下北角,只怕和联胜不会善罢甘休。”
靓坤抹了抹嘴角,冷笑道:“蒋先生,我这可是为社团出力。和联胜先前答应将北角交给我们,如今出尔反尔,道上多少人等着看洪兴的笑话。你能忍,我靓坤忍不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谁都听得出,靓坤这是在公然指责蒋天生无能。
蒋天生眉头微蹙,面色转冷,语气却依然平静:“和联胜声称是大b抢了龙头棍,这才不愿交出北角。我本打算查明此事,若证实与大b无关,自会向和联胜讨要公道。可你如今这么一闹,反倒坐实了此事,只怕会引发两大社团火并。”
这番话不仅避开了指责,更将矛头转向了靓坤。众人觉察气氛不对,纷纷沉默下来。
靓坤长叹一声,面露失望:“我本以为替社团办事,纵无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倒好,非但没落着好,反成了社团的罪人。”
话至此处,他目光陡然锐利,直逼蒋天生:“既然你怕和联胜报复,当初为何要让大b去杀巴闭?现在惹出这么多麻烦,连答应给的地盘都不敢要,还害死了大b!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满座哗然。连蒋天生也不由一怔,眼中杀意一闪而过,沉声道:“靓坤,你从何处听来的谣言?我从未让大b做过此事。”
靓坤冷笑着靠向椅背,双手一摊:“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如今外面都在传这件事,难道所有人都在胡说?”
基哥也点头附和:“是啊蒋先生,现在江湖上都在传,说是我们洪兴杀了巴闭,抢了和联胜的龙头棍。”
可他话音才落,韩宾就开口骂道:“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这明摆着是有人故意造谣,抹黑蒋先生!这种鬼话你也信?”
靓坤扭头瞪向韩宾,冷哼一声:“造谣?那他们怎么不传是我叫人干掉巴闭的?那混蛋还欠我两千多万,我找谁讨?”
“ ** !你这么有钱,怎么没见你借我一点?我看你就是跟和联胜串通好了,来搞垮我们洪兴!”太子猛地站起来,指着靓坤大骂。
靓坤脸色一沉,语气阴冷:“韩宾,你说话最好有凭有据。我的钱,爱借谁是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但我今天为了洪兴的面子,折了几十个兄弟,现在还有六十多个人躺在医院,手都找不回来。”
“你说我串通和联胜?你怎么不带人去北角找苏昊?让他也剁了你小弟的手,再把地盘送你!”
一番话落下,在座众人都沉默下来。
韩宾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能狠狠瞪着靓坤。
毕竟这事刚发生不久,大家都亲眼所见,他想反驳也找不到话。
这时,蒋天生双手交叠,微闭着眼看向靓坤,语气略带严厉:“吵够了没?”
靓坤耸耸肩,摇头说:“我只是实话实说。上面的人坐在冷气房里,什么都不用做。”
“下面的人拼死拼活,做对做错都要挨骂,以后谁还敢出头?”
这句话让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蒋天生。
他们听得出来,靓坤话中有话。
看来今天,这事没法轻易收场了!
靓坤的话让大家各自琢磨。
正如他所说,不管怎样,靓坤确实从和联胜手里抢下了北角,赶走了苏昊,实现了真正的北角清一色。
这对在座几个人的走私生意,利益不小。
但蒋天生不但没奖赏,还一直挑靓坤的毛病,确实让人有点心寒。
再加上外面传言他派大b干掉巴闭的事,也让不少在座的人心里起疑。
这时黎胖子对蒋天生说:“蒋先生,我觉得靓坤这次做得没错啊。怎么说他也是为社团出头。”
“现在不但打下北角,还给我们洪兴挣了面子。至于和联胜龙头棍的事,我们再谈就是了。”
基哥也跟着附和:“是啊蒋先生,和联胜本来就不想把北角给我们,现在靓坤抢回来,也是应该的。”
“而且他们还把龙头棍丢了和巴闭的死全都推到你头上,摆明就是想找茬。”
基哥刚说完,靓坤就扯着嗓子喊道:“基哥讲得最对了!不管是谁,有错就要认!”
基哥一听,当场愣住,表情也跟着紧张起来。
靓坤明摆着是来找茬的,却拿他的话当了开头。
蒋天生自然也听出端倪,似笑非笑地看向靓坤:“有什么话,直说。”
靓坤不再兜圈,直接挑明来意。
“每年选坐馆都是你生哥连庄,嗯?”他耸耸肩,一脸挑衅。
众人一听,心头皆是一紧,顿时明白靓坤的意图。
这时靓妈开口:“挺好的啊,蒋先生这几年做坐馆,一切都很顺利。”
旁边几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靓坤却一脸不爽地说:“但我不顺!我认为今年应该重选!”
马王简随即接话,对众人点头道:“说真的,阿坤这几年为社团赚了不少钱,现在又打下北角,替我们洪兴争光,功劳不小!”
说完,还悄悄瞥了靓坤一眼。
显然,两人事先已经串通好了。
蒋天生也察觉他的小动作,知道他们是一伙的,转头问靓坤:“你是不是很想坐这位子?”
靓坤心里一喜,谋划这么久,等的就是这句。
“照规矩,坐馆三年一选,我是不是也有资格出来选?”
他看向陈耀:“耀哥,你说!”
“是。”
陈耀毫不犹豫地回答。
“妈的!靓坤!你竟敢算计蒋先生!”韩宾当场大骂。
靓坤理都没理他,转向其他人说:“这几年我为社团做了多少事,大家心里有数。”
“超哥,十二年前我们在蓝田砍了长乐帮的人,一举成名,那时候多威风!你还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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