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索菲亚抬起头,疲惫地笑了笑,眼底布满了血丝。她指着桌上的历史资料,声音沙哑:“我们花了三年时间,用尽心血,建立了应急管理总部,建立了警察部队,命名了沙中市,引入了麦当当和炸鸡,造出了坦克和飞机,建立了药厂和医院……我们做了一切,让金沙像一个现代国家运转。”
“是的,媳妇,你做得比我爹想的还要好。” 石头语气充满敬佩。
“但我们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索菲亚的声音变得坚定而低沉,“如果我明天就离开,谁来接替我?没有程序,就只有暴力和派系之争。所有的‘黄金时代’,都将顷刻瓦解。”
索菲亚接着说:“我是金沙的第六任执行长,金沙行政最高首脑!我必须要清醒,我不能被盲目的激流勇进的思想吞噬。有些时候,必须要急流勇退。主动给后人机会。”
她看向石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殉道者的光芒:“我决定了,石头。我必须自己当这个先锋。我必须在权力最鼎盛、身体最健康的时候,主动提出辞职和交接,建立起这套制度,让它成为金沙的传统。”
石头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脸色骤变。他猛地站起身,语气带着压抑的焦急和愤怒:“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累了?你才三十多岁!金沙需要你!民生和卫生需要你,经济发展更需要你,我爹也需要你!现在一切都在正轨上,你为什么要走?谁能比你更懂制度化建设?”
石头紧紧的抓住索菲亚的手,冰凉而颤抖。
“我不能等,石头,”索菲亚反手紧紧握住石头的手心。
索菲亚的语气异常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式口吻:“你我心知肚明,咱爹,陈默总统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撑起金沙的决策层了,他的左手虽然在恢复,但他的精力一直在透支。我必须在他还在位的时候,在他能为这份执行长交接班制度背书的时候,把这套流程固定下来。这是我作为金沙第六任执行长,给金沙制度建设增添的最后一个环节——即执行长位置的合法,稳定和主动的传承。这是在建立一种规矩,更是在建立一种思想。”
此时此刻,索菲亚疲惫地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将头轻轻靠在石头的肩膀上。“我真的累了,石头。三年的时间,我把毕生所学,都献给了金沙这片沙漠。是时候,让这套制度自己运转了。这是我们对金沙的‘道义原则’ 的最终兑现。”
索菲亚眼含泪光的看着石头,继续总结道:“在我担任金沙执行长的这三年,我们的科学,教育,文化,卫生蓬勃发展。我们在刚果的攻击下保卫了金沙,我们开展了高加索行动。我们完成了九亿美元军火订单。”
石头听着妻子那句“我真的累了”,心里所有的劝阻和不满都化为乌有。他知道,索菲亚的疲惫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他紧紧拥抱着她,那双曾用来学习炸鸡和核算财政的粗糙双手,此刻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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