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一直沉默不语,听着妻子和父亲的对话。当他意识到索菲亚去意已决时,他猛地站起身,眼中充满了对父亲和妻子的忠诚。
“爹!媳妇!”石头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那股冲动和直率尽显无遗:“既然媳妇要去瑞士陪陈岩,那执行长这个位置,让我来当!”
他转向索菲亚,眼中满是爱意:“媳妇,你建立的制度,没人比我更懂。我懂财政,我懂民生,我也懂你的道义原则。我帮你守着这个家,等陈岩长大了,你回来,或者等我干几年,再传位给其他人,然后我去瑞士找你!我保证不让你费心!”
石头毛遂自荐,现场气氛再次凝固。索菲亚看着丈夫,眼中是感动,但更多的是警惕。
陈默总统的脸色沉了下来。他那双看透了沙海权力斗争的眼睛,瞬间警觉。他那只恢复得越来越好的左手,对着自己的傻儿子,在权力的游戏中直来直去的石头,做出了一个缓慢而坚决的“停”的手势。
“石…头…”陈默的声音变得更加缓慢,但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是…我…的…儿…子…,是…索…菲…亚…的…丈…夫…,你…的…身…份…太…敏…感…了。”
陈默总统放下手,语气沉重而庄严,如同一锤定音的判决:“避…嫌…第…一。 我…们…刚…刚…通…过…了…《执…行…长…选…举…法》…,而且刚刚…把…‘陈…默…市’…改…名…为沙…中…市…来…消…除我的…个人…影…响。你…不…能…接任。金沙…的…制…度…化…建…设…,必…须…要…彻底…清除…部…落…和…家…族…的…痕…迹!你…上…位…,就…是…向…国…际社…会…宣…告…,金沙…还…是…‘家…天…下’…!这…是…对索…菲…亚…制…度…化…成…果…的…最…大破…坏!”
石头被父亲这番话震得体无完肤,所有的冲动和委屈瞬间被压了下去。他知道,父亲是为了金沙的道义和未来。
“爹…我…我明白了。”石头垂下头,语气充满了失落。
陈默总统转向索菲亚:“那…你…认…为…谁…是…最…合…适…的…接…班…人?”
索菲亚深吸一口气,语气沉稳而有力,她知道自己的推荐将决定金沙未来数年的命运。
“我推荐热列茨总工,接任金沙执行长,即我的位置。”
陈默总统和石头都没有表现出惊讶,反而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理…由。”陈默总统要求道。
索菲亚的眼神里,带着对热列茨的欣赏和绝对的信任。她娓娓道来,条理清晰,仿佛在做一场国际述职报告:
“首先,专业性与务实性。热列茨在过去两年里,带领沙西工业实现了从小到大的巨大跨越,功劳最大。他成功消化了t-90的关键技术,设计了tJ-90坦克,帮我们打开了国际军售市场。他还设计了全国产轿车‘金沙2012’的低中高三个配置版本,并在最短时间内建成了国际医院沙西分院。他的工作效率和技术水平,是金沙管理层中最顶尖的。”
“其次,道义与民生。热列茨是坚定的‘道义高于预算’原则的拥护者。他为沙西工人建立了最先进的安全制度,宁愿牺牲产能也要保证工人和劳动人民的健康。他建立了夜校,培养下一代人才。他懂工人和劳动人民的疾苦,能坚守金沙的民生底线,他还完善了食品安全制度。”
“第三,斗争和领导上的纯洁性。热列茨是这三年脱颖而出的,新生代的专业管理层,他不像保罗,没有卷入金沙会早期的派系斗争。而且,他立场纯洁,以前他是保罗的学徒,他在以前完全就是个工业人才。他既没有死去的鲁迪的私兵背景,也没有死去的巴老的元老烙印。他能够最大程度地保持金沙权利发展和制度生态的稳定。”
“热列茨是金沙工业的擎天柱,他既有能力,又有原则。他将是带领金沙进入‘黄金时代’深水区,最合适的人选。”索菲亚微笑和欣慰的说着。
陈默总统听完,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充满了对热列茨这位年轻工业领袖的肯定。
“我…同…意。”陈默总统语气缓慢但有力,“热…列…茨…是…金…沙…的…希…望。他…懂…工…业…也…懂…人…才。”
石头也点点头,虽然他刚刚被父亲驳回了担任执行长的请求,但他对热列茨的专业能力毫不怀疑,尤其在军工方面。“媳妇,我支持你。热列茨的能力,我服气。如果让我跟他一起管着财政和民生,不会出乱子。”
本次会面,大家得出了最终结论:索菲亚的个人意见和陈默的个人意见,以及石头的意见,均为热列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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