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急忙回家,一进屋看着两个小家伙便直乐呵。
和旁边站着的阿姨说:“有出息这小子,直接带回了个男老婆。”
阿姨又一次被雷到。
陈老太自然没把这种事放心上,全当小孩子闹着玩。
原本欢乐和谐的氛围等秦载回来,瞬间变了样。
尤其是当秦舒桓献殷勤般面面俱到照顾陈恩雾时,秦载的脸,黑得像炭。
等到陈恩雾背着书包和秦家人打招呼离开,秦舒桓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
他哥!不理他了!!!
“哥哥,阿姨洗的车厘子,你吃。”秦舒桓拿起车厘子,喂到秦载嘴边。
秦载看着他手中车厘子的视线转到秦舒桓脸上,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理都不理秦舒桓。
“哥哥,这是我这周最后一盒冰激淋,给你。”
“哥哥,你怎么不和我说话?”
“哥哥,对不起,你别生气了。”
根本不知道秦载为什么会这样,秦舒桓下意识道歉。
可秦载要的根本不是轻飘飘说出口的“对不起。”
晚上两人依旧在一起睡,秦舒桓知道他哥心情不好,没敢靠的太近,自己缩在床边小角落睡的。
第二天上学光荣迟到,秦载没叫醒他,小王叔在外面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喊秦舒桓起床时已经为时已晚。
好巧不巧,迟到那节课还是数学课,秦舒桓Ib课程里面就属数学最烂,在外教老师无奈的眼神中,秦舒桓坐到了座位上。
——
砰砰砰,篮球投到挡板上,发出剧烈声响。
秦载典型北方人身高,还没到青春期,但依旧能从长腿长胳膊中看出未来身材的优越。
好友纪子为撑着腿呼呼喘着粗气,招呼着手:“秦载、秦载,歇歇,不行了。”
秦载将球扔给他,“怎么回事?今天这么累?”
纪子为顺势将球接过:“别提了,我爹带了个小30岁的情人回来,说是我小妈。”擦了擦额头汗,拿起矿泉水一饮而尽:“另一个小妈闹了一晚上,吵得人头疼。”
拉开背包,将东西扔给秦载,“诺,你要的东西弄好了,你要的东西太刁钻了,光是那丝丝缕缕的镂空就花不少时间。”
秦载接过,打开盒子,一条精致漂亮的黄金手链安静待在盒子里。这个工艺,确实也只有纪子为家里能做。
“谢了。”秦载将盒子放进口袋,搭上纪子为肩膀:“请你吃饭去。”
纪子为背上背包,拿上篮球,和秦载并肩向外走去。
“一顿饭可抵消不了哈。”纪子为声音传来。
“放心,抵不了。”
阳光将两人身影,拉得很远很远。
秦载持续冷脸,秦舒桓自然不敢靠近,这几天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回家安安静静写作业,不吵也不闹。
等秦舒桓发现自己手上多了条手链,还是陈老太出远门旅游,家里只剩他和秦载的时候。
陈老太战友过生日,又恰逢赶上战友孙女出生,双喜临门,陈老太很安心的抛下两孙子,南下去了。
秦舒桓刚午睡结束,正想瘪瘪嘴想哼唧两声,想到最近秦载不理自己,又自己憋回去了。
用手揉揉眼睛,手腕上传来异样感觉,秦舒桓看着手腕上突然出现的手链,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迷茫。
手链极其漂亮,上面配饰有小房子、车子、平安锁各种小玩意。光是一个精巧的平安锁上的纹路,都是用炸珠一个个编制镶嵌上去的。手链部分采用花丝工艺搓制而成,搭配上温润和田玉,处处都透露着精致与贵气。
秦舒桓爬下床,轻手轻脚得走到秦载书房门口,很小声敲了敲门。
秦载没应。
秦舒桓又敲了敲门,小声叫道:“哥哥。”
“进来。”一听到秦载让进,秦舒桓踮着脚尖,拉开上面把手便进去了。
两人好长时间没说话,秦舒桓还有点怵秦载。安安静静走到秦载面前,仰着那张越发漂亮的小脸问道:“哥哥,这是你给我带上去的对嘛。”说完,晃晃手上的金手链。
“不是。”秦载冷着脸开口。
这是这么多天秦载第一次开口和秦舒桓讲话,哪怕秦载冷着脸,但只要一旦开口讲话,这就给了秦舒桓顺杆子往上爬的机会。
整个人像是面团似的主动往秦载身上靠,“肯定是哥哥给的。”
秦载感受到腿部承受的重量,低头看着挂在自己腿上眨巴眼的秦舒桓,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将人抱在怀里。
一进怀里,秦舒桓便抱着秦载脖子不撒手,不停撒娇道:“哥哥,别不理我了,我知道错了。”
秦载拍拍他那肉乎乎屁股,语气中带着无奈:“你知道错哪了,就说错了。”
秦舒桓一听,瞬间从秦载怀里直起腰,“我知道!因为我随便就和别人结婚,所以哥哥生气了。阿姨和我说,我年纪还太小了,不能随便结婚。”说完还将秦载的脸掰正,眼神里充满正经,语气认真道:“哥哥,我和他现在已经和平分手了。”
秦载听到那么慷慨激昂的一段话,没忍住笑了,将秦舒桓抱在书桌上,晃了晃肉胳膊上的手链:“喜欢吗?”
“喜欢,谢谢哥哥,这是我收到的最最最最最最最喜欢的礼物了!”
书房里橘黄色暖调点缀着温馨氛围,秦舒桓的脸还像小时候似的,从侧面依旧像蜡笔小新的肉脸。
秦舒桓坐在秦载右边,秦载一侧目便能看到他。
秦舒桓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懂事和乖巧,他甚至可以用圆滑来形容。像个小大人一般去迎合所有人。
秦载的成长过程中少了父母陪伴,而秦舒桓的成长过程中,在短暂拥有父母陪伴后迅速寄养在别的家庭,甚至于那短暂的父母陪伴对于秦舒桓来说,或许都是种伤害,他明白自己不来自于那个家庭,
看着秦舒桓那乖巧可爱的侧脸,陈恩雾这件事给秦载敲响警钟并时常感到慌乱,秦舒桓的养父养母,甚至于亲生父母,都有可能从他身边随时将人带走。
更何况,秦舒桓是否被遗弃都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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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载请客吃饭,纪子为狠狠大宰了一顿。
吃完饭还有时间,秦载便和纪子为去了附近商场,说是要给秦舒桓买衣服。
商场人不多,纪大少爷手里拿着喝的,显得兴趣缺缺:“衣服你们这种家庭不都讲究低调奢华有内涵,恨不得全身上下都是定制。这种品牌衣服,再低调低调,也带点logo 。”
有关于秦舒桓的事,秦载倒是有兴趣说说,“他那天回来,折腾的浑身都是灰。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做游戏的时候,别的小朋友身上穿的都是名牌,怕弄脏衣服,就让他去了爬草地那个环节。我这不想着,给他买几件牌子,傍傍身。”
一听这话,纪子为笑得直不起腰,直拍秦载肩膀:“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护犊子的一面。”
秦载站在扶梯上,用手扫下纪子为拍肩膀的手,抻了抻衣服:“就这么一个弟弟,再不好好护着,怕弄丢了。”
“不像你,好多弟弟。”
纪子为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秦载已经迈出步伐走向店内,“秦载,你丫的。”说完急忙追上去。
店内,秦载看尺码、面料看得比鸡蛋里挑骨头都细。纪子为受不了了,忍不住说道:“不是,你看这个真不如好好选选款式。人家起码是个奢侈品牌吧,面料能差你到哪去。”
秦载充耳不闻,将秦舒桓身高体重三围都报给sale,问定制要多长时间。
Sale一看来了大单,说最快也要两三个月。
秦载将秋冬季那批衣服改成定制,夏季的便先拿了店里的。
pos机刷完卡,纪子为拿过账单一看,好家伙,这数字,挺大方呀!
Sale贴心提供上门快递服务,两人两手空空出了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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