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进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一碗绿豆汤毫不怜香惜玉的直直的喂进苏惜文的肚子里。
苏惜文从一开始的拼命挣扎,慢慢的变成抬下巴享受,‘咕咚咕咚’地喝到最后她还有些意犹未尽。
想到这一点,苏惜文故作弥彰地凶着杨进,“呸呸呸,都怪你,谁让你擅自主张把碗塞进我嘴里的,我爸只说让你保护我,可没有给你管着我的权利。”
杨进收了碗,看了漠不关心坐在一旁的郑浅浅一眼,咬着牙说,“好喝吧?”
“呸呸呸…”,苏惜文朝连雪挑衅地看了眼,“一点都不好喝,难喝死了。”
知青们稍作休整,又开始紧锣密鼓地忙起来了。
连雪也不再打扰,拿着空桶回了家。
看了看天色。
该做午饭了。
起身来到菜园,摘了点青菜,这个季节的青菜容易生虫,挑挑拣拣只剩下菜心还可以食用,摘掉的菜叶也不浪费,收拢收拢一把扔到了鸡圈里。
连大娘给的5只小鸡,褚续养的极好,一看就知道是用了心,现在已经初具大鸡的模样。
等到过年又是一道好菜。
琢磨好了中午的饭菜,连雪开始在厨房忙活起来了。
等到土灶里冒着白气,褚续也回来了。
回来也不闲着,洗把脸就开始接替连雪手中的活,“我来干,你歇着吧!”
连雪搅弄着大铁勺在大锅里翻滚着,昭示她的不满,“我都做好了,这么点活让来让去让个没意思。”
也不知道他在抢什么。
让他休息会还落了个不是。
褚续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听从连雪的摆布。
红烧兔肉,青椒腊肠,猪肚汤,炒青菜,还有两碗大米饭。
可见这炖饭菜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连雪道,“14那天你请下假,咱们去县城一趟。”
“好。”
褚续把连雪的话记在心里。
连雪等了许久,只听见一个干巴巴的‘好’字,眼眸一缩,有些意外。
“你就不问问我带你去县城干啥,万一把你偷偷卖掉呢?”
“你不会的。”褚续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连雪一噎,嘴硬的不敢承认,“你了解我呀?怎么这么笃定我不会干这种事。”
褚续想说‘了解’,可看着连雪心不在焉的空口干嚼着大米饭,到嘴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想了想又说了一句,企图缓解尴尬,“拐卖人口犯法。”
“好了,不逗你了。”连雪噗嗤一笑,“是去县城看我干爸干妈,你前些日子生病就是我托干妈买的中药。”
说到这褚续已经敏锐的察觉出,连雪嘴里说的干爸应该就是被他素未谋面的岳父岳母救上来的人。
“到时候好好谢谢他们。”,褚续稍微思忖一下,说,“对了,过段时间我有一个朋友也要过来。”
“来咱们这下乡的知青。”
“嗯。”,褚续点了点头,开始介绍起了朋友的情况,“他叫徐家骏,性子……有些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知道了,到时候让大伯对他照顾些。”连雪了然。
“不用。”没成想褚续一口否决,“他家里的长辈应该是想着让他历练,不用多加关照。”
连雪不是对褚续的身份没有猜测,只不过他的来历貌似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有些犹疑。
不过。
她惯常会自己哄自己的。
大不了她跑的远远的吗?
反正脚在她身上长着。
吃了午饭。
褚续也没闲着,抢着洗碗收拾厨房。
又陪着连雪在床上躺了一会,等上工的铜锣声响起,褚续小心地抽出发麻的手臂。
爱怜的朝连雪额头上一吻。
连雪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额头痒痒的,难受的呢喃一声。
褚续生怕把人给吵醒了,再不敢动作,起身蹑手蹑脚的拿着外套穿着鞋子出了门,到了堂屋门外才敢甩了甩发麻的手臂。
脸上带着甜蜜而又满足的笑,像偷吃了蜂蜜似的。
还不忘把连雪交代带上的绿豆汤从水井里拿出来,倒在他的军用水壶里,剩下的半盆继续在水井里凉着。
带上草帽加入丰收的浪潮中。
连雪睡到半下午才醒。
起身伸了伸懒腰,惺忪着睡眼趿拉着布鞋朝着洗脸盆走去。
清凉舒爽的井水赶走了瞌睡虫。
连雪也精神了起来。
又该去熏腊肉了,还要看看这段时间那几个陷阱里有没有别的收获。
这么一想她忙的事情还挺多的,不再耽搁时间,背上背篓就进了后山。
她先去那几个陷阱看看,就只发现了两只野鸡。
她也没灰心,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她哪有这么好的运气次次都满载而归,这两只野鸡已是不错的收获。
重新掩盖好陷阱离开。
连雪走了走着,见一只鹿在在一条山溪涧喝水,心下一喜,慢慢地朝那只鹿移动了过去,潺潺的流水声遮盖住她走路的声音,使得连雪可以离那只鹿很近。
鹿的耳朵动了动,喝水的动作一顿,睁着黑漆漆不太灵光的大的眼睛朝前方左右偏头看了过去。
连雪生怕它发现了自己,就在它侧后方的石头后面缩着,大气都不敢喘。
脑子里已经在想着各种鹿肉的做法。
鹿没察觉到异样,继续低头喝水。
连雪探头朝那只鹿看去,终于发现了一丝异样。
只见那只鹿白茸茸的腹部隆起,显然是一副怀孕的样子。
连雪于心不忍。
慢慢的挪动了脚步起身离开。
安慰了自己一番。
两只野鸡已经够吃了。
再说这个季节肉放不住的。
这么一想心里好了许多,她来到山洞开始例行公事--熏制腊肉。
……
晚上的时候。
苏惜文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来到了一处院落外。
手里拿着一筐鸡蛋,站在大门口犹豫着不肯进去。
左右踱步,踌躇。
一会整理整理衣服,一会梳理梳理头发,门口边的石头都能玩上一会,就是不敢敲门。
但她的耐心只有一会。
过了一会烦躁的一跺脚,给自己打气,“哼,她有什么好怕的。”
苏惜文清了清嗓音,缩着脑袋做贼心虚地敲了敲门,“有人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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