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还是老黄牛李朝阳么,咋能想出要挟人的法子?
张婶子倒不是觉得要挟人触碰到她的道德底线,而是觉得李朝阳要是这种人,这些年咋能被刘家欺负成这样。
李朝阳还不知道自己人设在张婶子这里已经慢慢开始崩了,跟云舒聊得热火朝天。
“真的,这可太好了,要是真有这路子,姐以后赚到钱跟你分。”
这可是大好事,她出去收鸡蛋太浪费时间,一天下来要跑几十里地,可她现在做别的没本钱,只能挣点辛苦钱。
如果云知青有路子,她就省下收鸡蛋的时间,赚钱速度最少快一倍,也可以为以后做利润多的买卖做准备。
说起来云知青真是她的贵人,最开始收鸡蛋的本钱也是从小云知青这里赚到的。
不然她脑子再有想法也没用,她的离婚之路会更漫长。
“好啊,那我就等着李姐赚大钱。”
云舒也没拒绝,给了李朝阳鸡蛋的门路已经是个大人情,要是一点好处都不收,也让李朝阳有负担。
虽然鸡蛋就是她自己的。
说完正事,又开始说起了闲话,先是村里谁家的谁不正经,接着又是谁和谁不对付,最后不知怎么扯到李朝阳头上。
“朝阳,刘小元现在不敢打你了吧?”
李朝阳哼了一声,“他现在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就半夜起来把他全家捆起来揍。”
张婶子瞪圆了眼睛,还能这么干?
她只知道李朝阳前段时间闹了几天,后来就没动静了,不过李朝阳最近倒是不在家里当老黄牛了。
也是从那以后,她很少看到李朝阳,今天才知道她每天出去倒买倒卖了。
张婶子知道李朝阳变化很大,但也不可能往重生方面想,就觉得这是老实人被欺负太狠,起来反抗了。
虽然反抗的有点奇怪,是怎么从老黄牛一下过渡到胆子大的敢倒买倒卖的......
“张姐,小云,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这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我嫁进刘家六、七年,伺候一大家子吃喝拉撒,刘小元她妈还天天骂我是不下蛋的鸡。
可我明明是怀过孩子的,是被小白眼狼推倒才流的产,那以后再没怀过,我估计就是那一次伤了身子,以后也不能怀了。”
李朝阳说的既悲伤又咬牙切齿,张婶子跟着劝了两句,俩人完全忘了云舒还是个小姑娘,并不适合这个话题。
也不怪两个妇女没什么顾虑,云舒一边听得津津有味,一边还跟着搭话。
什么“刘家确实不是好东西”,“李姐人还是太善良”。
云舒是给张婶子捧哏捧习惯了,李朝阳却听得很有一种遇到知音的感觉,她可不就是太善良了,不然上辈子能被别人拿捏,还死得那么憋屈。
可能是情绪到了,李朝阳郑重说道:“所以我一定要离婚,之前没离是因为怕离婚了没地方去,现在我能挣钱,等钱够租房子就离婚搬出去,我是跟刘小元过够了。”
张婶子:“......”
你这话我接不住啊,如果你正跟刘小元吵架时说离婚,我肯定支持你。
离,必须离,最起码气势上不能输。
可现在就咱三个女的,抱怨几句很正常,忽然这么郑重是啥意思啊。
想到这里,张婶子心里一个激灵,李朝阳不会是说真的吧?
她虽然知道李朝阳在刘家日子不好过,可这年头离婚的女人日子更难。
就算李朝阳能干,可家里没个顶门立柱的,上门占便宜的人少不了。
何况哪个大队没几个无赖,万一被这些人盯上了,想过安稳日子绝不可能。
张婶子怎么想都觉得离婚不是个好主意。
这时就听云舒说道:“李姐,我支持你离婚,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遍地都是,哪怕李姐不找,一个人过,就凭你的手艺养活自己绝对没问题。”
云舒不是啥都不懂的小姑娘,如果对别人说这话题可能还有点负担,毕竟现在这时代离婚的真不多。
甚至一个说不好,还容易挨骂。
可她知道李朝阳是重生的,开过饭店,还在港城生活过,见识过世面,所以李朝阳既然决定离婚,肯定这些问题早就想好了。
李朝阳点头,显然很认可这话,“可不是,这也就是这几年去哪都得要介绍信,等以后不要介绍信那一天,我想咋活就咋活,还能让二道沟子把我困死。
你说我以前怎么那么傻,人家咋欺负我都像个包子似的受着,居然从来没想过离婚。”
李朝阳说的很自信,也很霸气,但她说的以前是前世,云舒听懂了,但估计张婶子没听懂,所以这话还是得自己接,不然容易说劈叉。
好在车轱辘话都是现成的,不用现想。
“你不是傻,就是太善良。”
李朝阳更是觉得这话贴心,云舒要是直接顺着话点头承认她傻,她可能也没那么痛快......
于是拍了拍云舒肩膀,“我明天陪你去公社找大夫给你开证明,你一个小姑娘哪怕手里有把柄,那个大夫也不一定怕你。”
云舒也没想到李朝阳这么实在,说了一句她爱听的话,就愿意陪自己去做这种事。
不管是要挟大夫的理由,还是开个假病历,其实都不算什么大事,可谁也不能保证事后大夫不记恨要挟他的人。
李朝阳露脸帮她,也是冒着风险的。
人家已经告诉了她大夫的把柄,她也不想太麻烦人。
于是说道:“你明天不是要去卖货,我一个人能行。”
李朝阳挥了挥手,“嗐,那有啥,我反正也要去公社,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明早我来找你。”
云舒:......怎么就定了呢,跟你一起去公社,不用想都肯定是腿着,我自己可以坐牛车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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