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在沈知微身体里)听到“柳如烟要一起睡”的消息时,手里的《边防考略》差点掉在地上。春桃站在一旁,脸色焦急地补充:“柳小姐说您今日在御花园宴上受了惊,特意炖了安神酒,要陪您聊聊宽宽心。”
“安神酒?”萧珩指尖发凉,想起沈知微提过的“柳如烟送毒糕点”,这女人分明是没放弃算计!他强装镇定,对春桃说:“你先去回话,就说我刚沐浴完,让她在花厅稍等,我换件衣服就来。”
转身回闺房的路上,萧珩快步思索对策——直接拒绝会落人口实,要是喝了那“安神酒”,指不定会出什么事。他走到梳妆台旁,打开暗格,翻出沈知微藏着的机关喷雾——这是用迷迭香和薄荷制成的,能让人短暂眩晕,却不会伤人性命,原本是用来防贼的,现在倒能派上用场。
刚把机关喷雾藏进袖中,就听到春桃的声音:“小姐,柳小姐在花厅等急了,还问您是不是不舒服。”
萧珩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襦裙,迈步走向花厅。柳如烟正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酒壶,看到“沈知微”,立刻露出甜笑:“表姐,你可算来了!这安神酒我炖了一下午,你快尝尝,喝了能睡个好觉。”
说着,她就倒了一杯酒,递到萧珩面前。酒液呈琥珀色,散发着淡淡的甜香,可萧珩却不敢大意,接过酒杯后故意磨蹭:“表妹有心了,只是我今日有些咳嗽,怕是不能喝酒。”
“咳嗽?”柳如烟眼神一沉,随即又笑着说,“这酒里加了川贝,正好能治咳嗽。表姐要是不喝,就是嫌弃我了。”
萧珩没办法,只能端起酒杯,假装要喝。就在酒杯快要碰到嘴唇时,他突然“不小心”手一抖,酒杯掉在地上摔碎了。酒液溅到柳如烟的裙摆上,她惊呼一声,赶紧站起身:“表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对不起,对不起!”萧珩赶紧道歉,趁柳如烟整理裙摆的间隙,悄悄按下袖中的机关喷雾。淡淡的白雾散开,柳如烟没察觉异常,只是皱着眉说:“算了,酒没了就没了。对了,表姐,我听说温编修今日给你送了本古籍,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宝贝啊?”
萧珩心里一紧——柳如烟果然是冲着古籍来的!他故意装傻:“就是一本普通的边防书,没什么宝贝。表妹怎么突然问这个?”
柳如烟眼神闪烁,刚想追问,就觉得头晕目眩,身子晃了晃:“我……我怎么突然这么晕?”
“表妹是不是不舒服?”萧珩赶紧扶住她,心里暗自庆幸机关喷雾起作用了,“春桃,快扶柳小姐去客房休息,我去叫大夫。”
春桃会意,赶紧扶着柳如烟离开。看着两人的背影,萧珩才松了口气,可刚转身,就看到温景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那本《边防考略》,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景然兄,你怎么来了?”萧珩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掩饰。
温景然走进花厅,目光落在地上的碎酒杯上,又看了看萧珩:“我来送古籍的批注,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柳小姐不舒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萧珩不敢说实话,只能找借口:“没什么,表妹就是有点低血糖,休息一下就好了。多谢你送的古籍,对我殿试很有帮助。”
温景然却没走,反而翻开古籍,指着其中一处批注:“这里提到了你母亲的机关术,你以前怎么没跟我说过?还有这玄铁罗盘,你知道它的秘密吗?”
萧珩心里一惊——温景然怎么知道玄铁罗盘?他刚想追问,就听到春桃匆匆跑来:“小姐,丞相大人找您,说有要事商议。”
萧珩趁机起身:“景然兄,我父亲找我,我得先过去了。古籍的事,改日再跟你探讨。”
看着萧珩匆忙的背影,温景然眼中的疑惑更深了。他捡起地上的碎酒杯,闻了闻残留的酒液,又看了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白雾,若有所思——“沈知微”今日的举动太反常了,不仅摔了酒杯,还对古籍的秘密避而不答,难道她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与此同时,世子府里,沈知微(在萧珩身体里)正对着锦衣卫密报发愁。秦风站在一旁,脸色凝重:“世子,接头人突然改地点又要见您本人,恐怕有诈。要不要属下先去探探虚实?”
“不行,”沈知微摇头,“接头人指定要见我,你去了只会打草惊蛇。明日午时,我亲自去。”
“可是世子,您根本不会武功,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秦风急得直跺脚。
沈知微却从袖中掏出一个机关盒,打开后里面是几枚带倒钩的银针:“这是我母亲留下的机关针,射程能到三丈远,足够自保。你带着锦衣卫在破庙周围埋伏,一旦有动静,就立刻动手。”
秦风看着机关针,虽然担心,却也只能应下:“是,世子。”
刚打发走秦风,福伯就来报:“世子,柳尚书派人送来了请帖,说明日午时在柳府设宴,请您务必参加。”
沈知微心里一沉——明日午时,正是锦衣卫抓捕接头人的时间!柳承业这是故意调虎离山?她拿起请帖,看到上面写着“商议科举放榜后合作事宜”,冷笑一声:“好,我去。”
待福伯走后,沈知微(在萧珩身体里)立刻提笔写纸条,把柳承业设宴和接头人改时间的事告诉萧珩,还特意叮嘱他“小心柳如烟的算计,看好玄铁罗盘”。写完后,她让侍女送到沈府,自己则拿起温景然给的边防小册子,仔细研读起来——明日不仅要应对柳承业的鸿门宴,还要参加锦衣卫的抓捕行动,她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可她不知道的是,萧珩(在沈知微身体里)在丞相书房里,正面临着更大的危机。沈从安拿着一份密报,脸色严肃地说:“微儿,我查到柳承业暗中联络朝臣,似乎想在殿试后动手脚。你明日去赴柳如烟的约时,多留意柳府的动静,要是发现异常,立刻回报。”
萧珩心里一惊——沈从安怎么知道柳承业的阴谋?还让“沈知微”去柳府探查?他刚想拒绝,就看到沈从安拿出一枚玉佩:“这是丞相府的令牌,拿着它,柳府的人不敢拦你。记住,一定要小心,别暴露身份。”
萧珩接过玉佩,只觉得压力山大。一边是柳如烟的“安神酒”陷阱,一边是柳承业的阴谋,还有沈从安的探查任务,他明天该怎么应对?
沈知微(在萧珩身体里)刚把纸条送出去,就听到秦风来报:“世子,温编修来了,说有要事要见您,还带了一份关于柳府的密报。”而萧珩(在沈知微身体里)刚从丞相书房出来,就看到春桃拿着一张纸条,脸色慌张地说:“小姐,世子府送来的纸条,说柳承业明日设宴是鸿门宴,让您千万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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