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他梦见自己穿越了时空,成为了一名威武的骑士。
天空阴沉,下着淅淅沥沥的冷雨,他身披重甲,手握一杆冰冷而沉重的长枪,骑在一匹神骏的战马之上。
他的对面,是十二头颜色各异、体型庞大的巨龙!它们盘踞在山丘之上,狰狞的龙首对着他,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龙威滔天。
为首的是一头拥有银白色鳞甲、蓝色竖瞳的巨龙,它的体积最为庞大,气息也最为恐怖,仿佛遮天蔽日。
其余十一头巨龙,鳞片颜色分别为金、灰、蓝、银白等,体积稍小,气息也强弱不一,但无一例外都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
许墨能清晰地感知到,这十二头巨龙,全都是雌性。
一个明悟在他心中升起: 要打败这些母龙,必须用他手中这杆巨大的长枪,不断地刺入母龙胯间的要害之地。
冰凉的雨滴打在盔甲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许墨低下头,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长枪,低声自语:老伙计,希望这大雨没有磨钝你的锋芒。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他手中的长枪突然散发出灼热的气息,体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变大,变得更加狰狞、更加恐怖,充满了无坚不摧的力量感。
虽然变得极其巨大,但许墨却感觉无比顺手,仿佛这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许墨眼中燃起战意,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发出一声嘶鸣,朝着那十二头巨龙发起了冲锋!
他率先瞄准了那十一头实力稍弱的母龙。
战马奔腾,长枪如龙!他灵活地穿梭在龙爪与龙息之间,每一次精准的刺击,都将巨大无比的长枪送入目标母龙的要害。
那些母龙发出嘶声力竭的咆哮和某种奇怪的呜咽,庞大的身躯在长枪的连续攻击下剧烈颤抖,最终不甘地轰然倒地,失去战斗力。
每击败一头母龙,许墨就感觉自己的长枪似乎吸收了一丝来自对方体内的奇异精华,变得愈加强大、灼热和狰狞。
终于,十一头母龙全部倒下。战场上只剩下那头最为强大的银白色鳞甲、蓝眸的巨龙首领。
它冰冷的竖瞳死死锁定着许墨,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强大的龙威几乎要凝成实质。
许墨勒住战马,再次抚摸过自己的长枪。此刻的长枪,在吸收了十一份精华之后,已经变得前所未有的庞大、骇人,通体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枪尖闪烁着无坚不摧的寒光。
面对这最后、也是最强的对手,许墨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充满了征服的欲望和必胜的信心。
来吧!他低吼一声,提起这杆强化到极致的长枪,策动战马,如同一道银色流星,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那头银白色的巨龙首领!
……
第二天早晨,一楼客厅,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早餐的香气。
“哎……我的老腰啊……”二亚有气无力地趴在那张宽大的沙发上,整张脸埋在柔软的靠垫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哀嚎。
她一只手艰难地反手揉着自己的后腰,那姿势看上去既滑稽又可怜。
莲正端着一杯水从旁边经过,听到这连绵不绝的哀嚎,忍不住停下脚步,投去一个嫌弃的眼神:
“我说二亚,你这体质也太脆了吧?虽说大伙儿今天早上起来都多少有点……嗯,‘后遗症’,但就连四糸乃都没你这么严重啊。”
坐在单人沙发上安静看书的澪闻言,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瘫成一片的二亚,非常认同地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地补刀:“太弱了,二亚。”
“这能怪我吗?!”二亚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委屈和不忿。
“谁知道他……他猛得那么离谱啊!前面十一个人分摊火力我都扛不住最后一下!这合理吗?!”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随即又扯到了酸痛的肌肉,疼得她“嘶”了一声,重新把脸埋了回去,声音变得闷闷的,“简直不是人……”
这时,艾伦走了过来。她今天换上了一身干练的衬衫短裙,黑丝包裹着修长的双腿,看起来精神不错。
她看着二亚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得意,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
她故意放慢脚步,走到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趴窝的二亚,落井下石道:“哎,我说二亚,你这就不行了?昨晚不是还挺有精神的吗?这才哪到哪,也太逊了吧!”
二亚一听,立刻就想扭头反驳,结果动作太大,腰部又是一阵剧烈的酸疼袭来,让她“嗷”地一声,整个人彻底栽回沙发里,动弹不得,只剩下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艾伦脸上得意之色更浓,刚想再调侃几句,却似乎因为太过忘形,自己也突然“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侧腰。
不过她很快就稳住了身形,只是微微蹙了下眉,整体状态比起一滩烂泥般的二亚确实好上太多了。
正在旁边地毯上做着柔软体操的耶俱矢和夕弦注意到了这一幕。
耶俱矢盘着腿,摸着下巴评价道:“库库库……看来艾伦转化为精灵后,确实不再是以前那个体能弱鸡了呢!”
夕弦平静地点头附和:“赞同。虽然运动神经依旧值得商榷,但身体的承受力和恢复力已不可同日而语。”
艾伦听到这对姐妹花的话,虽然被吐槽了运动神经,但重点显然是夸她变强了。
她不由得微微仰起头,脸上带着几分骄傲。
是啊,她终于不再是以前那个被大家调侃体能垫底的艾伦了!虽然运动天赋这东西可能真的跟灵力强弱没关系……但至少,她不会再轻易地腰酸腿软了!
……大概吧。
就连正在帮忙摆放花瓶的真那和真织也忍不住看了过来。
真那叹了口气:“二亚,你真的该好好锻炼一下身体了。”
真织也温柔地点头附和:“是啊,身体素质好像比大家差了一点点呢。”
在一片“声讨”二亚体质弱的氛围中,四糸乃冰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担忧。
她迈着小步子走到沙发边,伸出柔软的小手,轻轻放在二亚的腰上,小心翼翼地帮她按摩起来。
四糸奈也是一边用自己的小短手给二亚按摩一边安慰道:“别难过哦二亚酱,让四糸乃安抚你受伤的心灵吧~”
刚刚洗完手从厨房出来的七罪看到四糸乃的举动,也立刻有样学样,跑过来用自己小小的手努力帮二亚揉着另一侧。
腰部的酸痛在两只小手轻柔的按压下似乎真的缓解了一丝丝。
二亚感动得差点哭出来,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呜呜呜……还是四糸乃和七罪最好~”
刚刚从二楼下来的六喰看到这一幕,歪了歪头,金色的长发随之晃动。
她思考了一下,用她那特有的、带着点古风的软糯语调提议道:
“唔……若二亚如此痛苦,六儿可用【封解主】暂将汝之痛觉‘关闭’,如何?”
说着,她手中光芒微闪,巨大的钥匙【封解主】的虚影在她身侧若隐若现。
正在擦拭餐桌的渚沙连忙出声阻止:“啊啦,这样不太好吧?感觉不到疼痛的话,反而不知道伤势到底有没有好转,万一不小心伤得更重了怎么办?”
这时,许墨从书房走了出来,显然是听到了客厅里的动静。
他看了一眼瘫着的二亚,又看了看关心她的众人,嘴角含着一丝了然的笑意,轻松地开口道:
“这有什么难的。二亚,你直接向莲许愿,让她用【瘴毒净土】帮你把身体素质增强一下不就行了?反正有我在,副作用什么的都不用担心。”
一语惊醒梦中人!
二亚猛地睁大了眼睛,对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现在莲也是自己人了,【瘴毒净土】的愿望代价对于有许墨在的她们来说,几乎等于不存在!
毕竟那些被抽走的灵力和随之而来的“欲”之毒,最后都会被许墨轻易化解回收。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二亚瞬间来了精神,也顾不上腰疼了,猛地从沙发上坐直起来,双眼放光地看向莲。
“莲!快,我要许愿!我要变强!变得超级耐*!至少不能再是垫底的!”
莲被她那急切的样子逗笑了,但也没拒绝,只是慵懒地摆了摆手:“好吧好吧,如你所愿。”
无形的愿力波动荡漾开来。
下一刻,二亚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大约三分之一的灵力被瞬间抽走,一股熟悉的、令人躁动不安的灼热感——“欲”之毒也随之在她体内种下。
但与此同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感涌遍全身!仿佛每一个细胞都被激活、强化,肌肉充满了爆发力,骨骼变得更加坚韧,甚至连五感都敏锐了许多!
这种身体强度质的飞跃,带来的感觉美妙极了!
“哇——!!!”二亚激动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用力握了握拳,感受着那澎湃的力量。
她兴奋地原地跳了两下,又做了几个大幅度的伸展动作,动作流畅有力,之前的腰酸背痛仿佛从未存在过!
“哈哈哈!感觉到了!这股力量!我现在感觉能一拳打死以前的自己!”
二亚激动地大笑起来,得意忘形地挥舞着手臂。
许墨看着兴奋的二亚,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只是径直走到莲的面前。
莲早已心领神会,很是自然地扬起小巧的下巴,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颤动。
许墨伸手搂住她纤细却有力的腰肢,低头吻上了那柔软的红唇。
【噬灵】发动。
周围的光线仿佛微微扭曲了一下,刚刚被【瘴毒净土】抽走并暂存于愿力法则之中的那三分之一灵力,瞬间被许墨毫不费力地汲取、吞噬殆尽。
唇分之后,莲甚至还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唇角,脸上露出一丝慵懒而餍足的神情。
接着,许墨转向还在为自己新获得的力量而兴奋不已的二亚,对她勾了勾手指。
二亚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许墨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同样低头吻住了她。
二亚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热烈地回应起来。很快,她就感觉到那股原本属于她的、精纯的灵力被温柔地渡回了她的体内,完美地融合进那已经被强化过的身体之中。
同时,体内那让她微微躁动的“欲”之毒,也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迅速消融,被彻底清除。
再次分开时,二亚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状态好得不能再好,而且没有任何不适感!
彻底解决了后顾之忧,力量爆棚的二亚彻底飘了。
她叉着腰,昂首挺胸,用刚刚恢复过来的、中气十足的嗓音对着许墨发出了豪言壮语:
“哈哈哈!现在的我已经脱胎换骨了!许墨!来啊!大战三百回合!我要一雪前耻!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许墨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抹危险而又玩味的笑意。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信心爆棚的二亚,点了点头:“哦?居然主动提出这种要求?好啊,当然得满足你。”
说完,他不等二亚反应,直接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扛在了肩上,转身就朝着二楼卧室的方向走去。
“诶?!等等!我……我不是说现在……哇啊!”
二亚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兴奋过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但已经晚了。
客厅里的众人面面相觑,空气中一片寂静。
莲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作死。”
澪点了点头:“嗯。”
艾伦撇撇嘴:“自找的。”
耶俱矢和夕弦同时摊手:“勇气可嘉\/感叹。”
真那和真织默契地叹了口气。 四糸乃和七罪担忧地望了一眼二楼的方向。 渚沙无奈地笑了笑,继续擦拭桌子。 六喰则是歪着头,似乎不太理解二亚的这种行为。
大家非常默契地在内心为二亚默哀了三秒钟,然后……就各自散开,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
几个小时之后,当午餐的香气开始弥漫时,许墨才神清气爽地从二楼下来。
他肩膀上扛着已经彻底昏睡过去、不省人事的二亚。
小心翼翼地把二亚放回到她最熟悉的那张沙发上,还贴心地把一个靠垫塞到了她的脑袋下面。
许墨看了看她,无奈地笑了笑,低声自语:“又菜又爱玩的本性还是没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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