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崎家,狂三踩着木地板,回到自己房间的途中,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觉萦绕在她心头。
从许墨先生家回来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脑海里关于下午在许墨先生卧室的记忆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模糊不清。
她只记得自己和纱和去了许墨先生家,然后……好像是太累了,不小心在许墨先生的床上睡着了?
醒来时纱和在一旁笑着打趣,许墨先生则神色如常地解释。
可为什么心里总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仿佛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尤其是看到纱和时,那种感觉更加强烈。
她甚至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纱和的小腹,虽然被衣服遮着,什么也看不到。
狂三甩了甩头,试图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驱散。也许是最近功课太紧张,有些胡思乱想了吧。
“狂三。”母亲时崎梓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家居服,笑容一如既往地端庄,“水已经放好了,先去沐浴吧。”
“好的,母亲。”狂三收敛心思,点头应道。
宽敞的浴室里水汽氤氲,带着淡淡的柚子浴盐香气。
狂三将整个人浸入温暖的池水中,舒适地叹了口气,试图让热水冲散那理不清的思绪。
时崎梓坐在池边,拿着木勺,温柔地舀水淋在狂三光滑的肩头。水珠顺着少女细腻的肌肤滚落。
“今天在许墨先生家,玩得开心吗?”时崎梓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嗯,很开心。”狂三脸微微一红,低下头。
她省略了后来去许墨家以及自己莫名睡着的那段,总觉得有些羞人。
“那就好。”时崎梓笑了笑,眼神有些复杂,但很快掩饰过去。
氤氲的水汽稍稍散去些许。就在时崎梓抬手将湿发挽到耳后,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池壁上的瞬间,狂三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母亲浸在水下的小腹。
一抹极其眼熟的、泛着微妙银光的纹路,在清澈的水波中若隐若现。
狂三的动作瞬间顿住了。
那纹路的样式……虽然只是惊鸿一瞥,而且大部分隐在水波之下,但那独特的结构、那隐隐散发出的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让她心头猛地一跳。
一种强烈的既视感扑面而来。
她肯定在哪里见过类似的纹路!不是在书上,而是……一种更亲近、更熟悉的感知。
可偏偏就是想不起来具体在哪里见过。下午那种遗忘重要事情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而且愈发强烈。
“母亲……”狂三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迟疑和困惑。
“嗯?怎么了,狂三?”时崎梓放下手,有些疑惑地看向女儿。
当她注意到狂三的目光所落之处时,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下意识地想将身体沉得更低一些,用手挡住小腹。
但她的反应似乎慢了一拍,或者说,狂三的视线已经牢牢锁定了那里。
“您……您小腹上的那个是……”狂三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措辞才不算失礼。
“那个银色的纹路……是什么?是纹身吗?以前好像没见您有过。”
时崎梓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常年维持的贵妇仪态让她迅速镇定了下来。
她垂下眼帘,看向自己水下的腹部,那里,那个代表着归属与背德欢愉的印记正静静存在着。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水面,仿佛在抚摸那纹路,脸上挤出一个略显勉强的温柔笑容。
“啊,这个啊……”时崎梓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是一种……嗯,据说能带来好运的特殊纹身。最近才做的,觉得样式很别致,就尝试了一下。”
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盖过去,“怎么样,好看吗?”
好运的纹身?狂三微微蹙眉。这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母亲偶尔确实会尝试一些新奇雅致的东西。但是……
为什么她就是觉得那么不对劲呢?
那纹路带给她的感觉,绝不仅仅是“别致”那么简单。那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仿佛源于同一种力量的熟悉感。
她越看,越觉得那纹路的线条、那内敛的微光,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眼熟。
到底是什么呢?
狂三努力在记忆碎片中搜寻。下午模糊的记忆、纱和偶尔闪躲的眼神、许墨先生身上那种独特的气息……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目光落在自己手背上那个许墨先生赐予她的、从未消失过的守护符纹路上。
就在她的目光聚焦在自己手背纹路上的瞬间——
嗡……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微不可察的嗡鸣响起。
并非来自耳朵,而是直接回荡在感知深处。
狂三手背上那银白色的守护纹路,竟然自主地、微弱地亮了一下,仿佛被什么同源的力量所触动,散发出淡淡的热意。
几乎在同一时间,时崎梓浸泡在水中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小腹上的那个银色纹路,也仿佛回应般,闪烁起同样微弱的、却确实存在的银白色光华,透过清澈的温水隐约可见。
一股奇异的、难以形容的悸动从印记深处传来,让她险些低吟出声,连忙咬住下唇,脸上瞬间绯红。
两人都愣住了。
浴室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有水滴从发梢滴落的声音和池水微微晃动的轻响。
狂三怔怔地看着母亲突然泛红的脸颊,又低头看看自己似乎恢复了正常的手背,再看向母亲水下那已然平息、但绝对存在过的银光……
一个不可思议的、却又在瞬间变得无比清晰的念头撞入她的脑海。
这纹路……母亲小腹上的这个纹路……它所散发出的那种极其细微的、但本质却与自己手背上守护纹路同源的力量波动……
难道……
狂三猛地抬起头,酒红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她看向眼神躲闪的母亲,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母亲大人……这个纹路……难道……难道是许墨先生……给您的?”
时崎梓的身体彻底僵住了。她没想到两个纹路之间竟然会产生这种意想不到的共鸣。
面对女儿直指核心的追问,看着她那清澈又带着困惑和震惊的眼神,时崎梓知道,简单的谎言已经无法圆过去了。
在狂三纯净的目光注视下,一种混合着羞愧、背德感以及某种隐秘兴奋的情绪在她心中翻涌。
她深吸一口气,避开女儿灼灼的视线,侧过脸,望着荡漾的水波,用极轻的声音承认道:“……是。确实是许墨先生……赐予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狂三的大脑一时间有些混乱。
许墨先生……也给母亲留下了印记?
可是……为什么会在那种……那么私密的位置?
她看了看自己手背上明显是守护意义的纹路,又回想了一下母亲小腹上那个位置极其暧昧的银色纹路。
由于记忆被许墨巧妙封印,加上此刻时崎梓虽然脸红但并未露出任何情动的媚态,狂三的思维下意识地朝着一个“单纯”的方向滑去。
她自动将两个纹路都归为了“守护”性质的东西。
也许……许墨先生是看母亲经历了之前阴影怪物的事件,身体和精神可能都需要额外的庇护,所以才也赐下了一个守护印记?
至于位置……可能每个印记因为功效不同,放置的位置也会有所不同?许墨先生的力量如此神奇,有些特别的讲究也很正常吧?
狂三努力地用自己所能理解的方式去解释这不同寻常的一幕。
毕竟,许墨先生是强大而善良的,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深意。只是这个位置……实在是太容易让人误会了。怪不得母亲刚才会那么不好意思。
自认为想通了关键,狂三心中的震惊和疑虑渐渐被一种“原来如此”的释然所取代,甚至还生出一点点对母亲的羡慕——许墨先生的守护呢,虽然位置奇怪了点,但肯定是好东西。
她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点了点头,语气变得轻快了些:“原来是这样……是许墨先生给的守护印记啊。位置确实有点……特别呢。”
“不过既然是许墨先生的好意,母亲大人您就安心收着吧。”
她甚至还安慰性地对母亲笑了笑。
时崎梓被女儿这番话弄得一愣,随即内心泛起一阵极其复杂的感受。
女儿显然完全误会了!她根本不知道这印记代表着何等亲密乃至亵渎的关系,反而将其理解成了单纯的守护。
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和欺骗纯真女儿的负罪感瞬间攫住了时崎梓,让她几乎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
但与此同时,一种更深沉的、扭曲的背德快感也随之悄然滋生——女儿就在眼前,却完全不知道她的母亲早已身心皆臣服于她所倾慕的那个男人之下。
这种在刀尖上跳舞的隐秘感,让她既感到害怕,又莫名地兴奋。
她只能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含糊地应道:“嗯……是、是啊……许墨大人的……‘守护’……很、很有效……”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狂三见母亲似乎更加窘迫了,以为她只是单纯因为印记位置私密而被女儿看到才如此尴尬,便体贴地不再追问,转而聊起了其他轻松的话题,试图缓解气氛。
但时崎梓的心早已乱成一团,只能机械地附和着,心思早已飘到了别处。
沐浴结束后,母女二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浴袍。
狂三觉得心头的那个小疙瘩似乎解开了,虽然关于下午的记忆依旧模糊,但母亲身上的印记既然有了“合理”的解释,她也就不再过多纠结,想着也许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她向母亲道了晚安,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时崎梓,则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自己的卧室。
推开房门,她的丈夫时崎槙人已经坐在床沿,正翻阅着一本财经杂志。
见到妻子沐浴回来,他放下杂志,目光落在时崎梓身上。
沐浴后的时崎梓,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色,湿润的发梢贴在颈侧,宽大的浴袍并未完全系紧,领口微敞,隐约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抹柔软的沟壑。
浴袍的腰带勾勒出她依旧窈窕动人的腰肢,下摆露出一截光滑的小腿。整个人散发着成熟女性沐浴后特有的慵懒和性感气息。
时崎槙人看着妻子依旧保养得宜、堪称魔鬼般的身材,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渴望。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夫妻生活了,之前因为梓身体不适,后来又是各种事情。今晚,看着灯光下妻子格外诱人的模样,他心底的念头活络起来。
他起身,走到时崎梓面前,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声音放得温和:“梓,今天看起来气色很好。”
时崎梓身体微微一僵,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她抬起眼,看向丈夫。
平心而论,时崎槙人算得上是一位英俊且有风度的丈夫,事业有成,对家庭也负责。若是以前,丈夫的亲近或许能让她感到些许温情。
但此刻,她的身体刚刚被那个男人的印记所触动,心底满满都是对许墨的痴迷和因欺骗女儿而产生的混乱情绪。
丈夫的触碰,非但没有引起她丝毫涟漪,反而让她从心底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排斥和……不适。
她感觉自己这具已经被打上专属烙印的身体,不该再被丈夫触碰。
但……多年的夫妻情分,以及维持表面和谐的家庭责任,让她一时间无法直接推开他。
她微微蹙起眉头,最终还是忍下了那份抗拒,任由时崎槙人搂着自己,声音平淡地回应:“嗯,泡了个澡,舒服了一些。”
时崎槙人似乎没有察觉到妻子的异样,他低头想要吻她,却被时崎梓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时崎槙人愣了一下,但并未强求,只当妻子是害羞。
他手臂用力,半推半抱地将时崎梓带到了床边,然后轻轻将她压倒在柔软的被褥上。
时崎梓双手微微握紧,指甲掐进了掌心。
就在时崎槙人想要解开时崎梓的浴袍的时候,她一把抓住了时崎槙人的手。
“嗯?梓,怎么了?”时崎槙人有些不解。
“槙人,今天我没心情……”
时崎梓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欲,似乎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她今天确实没那个想法。
时崎槙人身躯一僵,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好吧……”
时崎槙人有些不舍地从妻子身上下来,脸上带着点遗憾。
妻子不愿意的话,他也不能强求。
没了那种事的刺激,很快他就打起了哈欠,不久便躺在时崎梓的枕边沉沉睡去,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房间内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床头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时崎梓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缓缓地坐起身,浴袍被时崎槙人弄得有些散乱。
她低头,看向身旁熟睡的丈夫,眼神复杂,却没有多少温情,反而更像是一种……疏离的审视。
那晚在浴室里的经历不断在她脑海中回放。
自己的这具身体现在是属于许墨大人的东西,岂能再让槙人染指?
就在时崎梓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异变突生——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思念和身体的记忆,她小腹上的银色纹路竟然再次微微闪烁起来,这一次,一股清晰而灼热的悸动从子宫深处猛然传来,疯狂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时崎梓娇躯猛地一颤,差点叫出声,身体一软,直接倒在床上蜷缩起身体。
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小腹的位置。
那个银色的纹路仿佛正在隐隐发烫。
她的指尖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沿着纹路的轮廓轻轻描摹、丈量。
“许墨大人……”她无声地呢喃着,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带着无尽的眷恋和渴望。
“许墨大人……许墨大人……许墨大人……”
时崎梓哽咽着呢喃着,一边脑海中回想着当初在浴室中被许墨占有的场景,一边伸手朝着腿间和胸部伸去……
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高贵端庄的时崎家主母模样,完全就是一个因为思念主人而无助哭泣的奴仆。
而就在时崎梓的身边,她的合法丈夫时崎槙人正沉浸在深沉的睡梦之中,对自己妻子身心早已彻底背离的事实,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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