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璟略有意外,“连派人来都没有?”
要是再不抓紧时间多见见,日后说不定还真就没有机会了。
姜遇棠没有撒谎。
自那日在风月楼与谢翊和一见,道别之后,这个人便是彻底的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连在京城都很少流传出他的消息。
他一直都是个很聪明的人,许是终于想开了,从过去的阴霾中走了出来,开启了新的生活。
“我骗你干什么?”
姜遇棠耸了耸肩。
北冥璟哑然了下,凤眸似是在思忖着什么,而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这倒是,反正看在你的面子上,日后只要他不会太过分,会叫人多加照顾的。”
姜遇棠相信他的人品,没什么意见。
要去朝云的行李差不多都收拾完毕了。
转眼间,就到了出发的日子。
因而有着两国的使臣团,离京的阵仗挺大,西直门后北冥璟亲临送行,禁军守在街道的两侧,拦截住了过来看热闹的百姓。
过来送行的故人还挺多,江夫人对着姜遇棠与江淮安絮絮叨叨交代个不停。
春桃和家人告别之后,就来找姜遇棠,看着她被团团围住,插不上话就和流云在旁侧等待着。
百无聊赖,余光朝着周围望去。
再无其他来相送的人了。
不过在这次前往朝云的使臣团中,春桃意外发现了个老熟人,季临安。
他带着诸位将士,负责保护这一行人的安全。
随行的很多朝臣都是生面孔。
号角吹响,一切话语都止住了。
黄罗伞下北冥璟的眼神复杂,又忍不住地交代道,“到了盛安,还望太子殿下多多照顾阿棠。”
玄宸系着大氅,坐在轮椅上礼貌回说,“棠棠是孤的亲妹妹,孤自会护她周全。”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北冥璟看着马车行驶,大队长龙出了京城,心中像是被压了块大石头般,沉甸甸的。
他们还会再见吗?
北冥璟不知道。
但,他们的过去,感情中的甜蜜,发生的点点滴滴都会记得。
阿棠在他的心中永远是特殊,有着一席之地的。
寒风在这京城格外的萧瑟,出了京城之后,看到的山都是光秃秃的,显得无比的凄凉与荒芜。
姜遇棠在马车内,披着狐裘倒是感受不到多少的冷意,打开了马车车窗,最后深深看了眼这个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
就在这时,十五打马过来道。
“公主,太子殿下就在前面的马车内,要是您在路上有什么需要,或者不适,尽管派人过来传话即可。”
姜遇棠应下。
十五这才重新去了前面。
在车窗的窗口,目光流转之间,姜遇棠也看到了老熟人季临安,顿时讶异了下。
两道视线在官道的空气中,不经意的碰撞在了一块,季临安面庞冷峻,先微微颔首,算作问候。
姜遇棠也点了点头。
接着,就感受到有人在注视自己,下意识朝着周围望去,并无什么异常。
赶路的时间是有些无聊的,一开始还和江淮安他们打双陆聊天缓解,次数多了,却也索然无味了。
且还没有出北冥的地界,气候也是冷的不像话,饶是在车厢内,姜遇棠都被冻的有些手疼。
春桃心疼地自自家主子哈气搓了搓,“早知道这一路上这么冷,奴婢就多准备几个汤婆子了。”
也是她疏忽大意。
空气太冷,冻的人想要用小憩来打发时间都不成。
姜遇棠摇头,“没事,等到下一个城池了买就是。”
他们的队伍带着北冥璟朱批的通关文牒,会有官员来接待的。
春桃嗯了声,也只能先这样了。
距离下一个城池还有些脚程,晌午时分,队伍在官道上调歇,烧火做饭。
姜遇棠在马车里待了一个上午,见此便下来活动了。
玄宸被影卫抬着轮椅,从马车上下来了。
他对于北冥这寒冷的气候更为不适应,却还是关心地问。
“棠棠,这一路上还适应吗?”
“还可以,下一个城池什么时候到?”
“按照我们现下的速度,差不多到傍晚吧。”
也就是说还早。
“怎么了?”玄宸追问。
姜遇棠不想给他添麻烦,三言两语就敷衍了过去。
看玄宸也冷的厉害,就教他自己琢磨出来的取暖法子。
双手互相插在袖口中的姿势,略有些滑稽,兄妹二人看了眼对方,都忍不住地笑出了声音来。
有他们北冥的朝臣路过道,“以前倒是没觉得,如今太子殿下与公主站在一起,这么一瞧,看起来还挺相像的。”
对方虽然是个生脸,但是个自来熟。
玄宸惊喜,“真的吗?孤和棠棠哪里像了?”
像是像,但要这样具体回答,还真有些说不出来。
那朝臣凝视了几许,便拉了旁边的官吏来,将问题抛给了对方。
“即白,太子殿下问你话呢?”
姜遇棠险些笑了出来。
那朝臣拉来的官吏,名为温既白,职位不高,个头却是出挑挺拔,暗绿色刺绣的冬装,墨发高束,肤色冷白。
陌生的五官轮廓深邃,冷眉透露着文臣的儒雅,黑眸淡漠一片,莫名给人透露出些许微妙的熟悉感来。
就好像他们原本就认识一样。
姜遇棠只看了一眼,就产生了这样的感觉,心里面怪怪的,不由多看了对方几眼。
温既白并没有发觉,回答说道,“公主与太子殿下的唇和下巴长的比较相像。”
那朝臣赶忙附和,“对对对,就是这儿。”
玄宸眉眼舒韵笑了起来,嘴角极为的难压。
就在这时,季临安走了过来,目光不经意的停留在了温既白的脸上。
“你们在聊什么呢,隔了老远,便听到了你们的笑声?”
玄宸心情正好,“季将军,你来的正好,你怎么知道,孤与公主的下半张脸长的比较相似?”
季临安,“?”
谁问了?
不少人都揶揄的笑了出来。
唯有温既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是朝中的言官,年纪轻轻,性情却稳重严肃,常板着张脸,不苟言笑。
官员们早就习惯了他这样。
只是,先前说话的朝臣,莫名的感觉温既白比起往昔,似乎突然长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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