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夜阑抚琴:三更时分,静室窗外月华如水,蓝忘机取来忘机琴置于案上,指尖轻拨琴弦,《清心音》的余韵伴着晚风漫入室内,清越又温柔
三更的梆子声在云深不知处的夜色里轻响,静室窗外的月华已铺得满阶皆白,像撒了一层细碎的银霜。
蓝忘机从博古架上取下忘机琴,琴身泛着温润的乌木光泽,琴尾“忘机”二字的刻纹在月光下隐约可见。
他将琴置于临窗的案上,指尖轻捻琴弦,未用过多力道,只凭指腹与弦的轻触,便引发出一串清越的音波。
《清心音》的旋律缓缓流淌,没有往日的肃杀或急促,只余浸了月光的温柔,伴着穿窗而入的晚风。
漫过案上摊开的古籍,绕过低矮的炭炉,最终落在魏无羡沉睡的软榻旁。
琴弦震颤间,琴身刻纹里积着的细碎月光轻轻晃动,像藏了一捧会呼吸的星河,让整间静室都浸在淡而暖的光晕里。
2. 笛音相和:魏无羡闻琴音起身,执陈情立于案旁,随琴调缓缓吹起。
金灵裹着笛音流转,与琴音缠绕交织,渐渐引得窗外月华向静室聚拢
软榻上的魏无羡被琴音唤醒,未睁眼便先弯了唇角。
他轻手轻脚起身,从案角取过陈情笛——笛身上系着的红穗还沾着白日渡魂时的细碎灵草,在月光下泛着浅淡的金芒。
他走到蓝忘机身侧,未发一语,只将笛口抵在唇边,随着琴调缓缓吐气。
笛音初起时极轻,像月光落在水面的涟漪,渐渐与琴音缠绕交织。
魏无羡体内的淡金灵气顺着笛音流转,让原本清透的笛音多了几分温润的质感,如金箔裹着银线,在室内轻轻盘旋。
奇妙的是,随着双音渐和,窗外的月华竟似被牵引般,顺着窗棂的缝隙向静室聚拢,原本散落的月光渐渐凝成一缕缕银白的光带,在空中轻轻飘荡。
3. 月华绕室:随着琴笛和鸣渐深,满室月华凝成细碎光带,顺着窗棂涌入,绕着二人周身流转,又轻轻覆在琴身与笛上,整间静室似被月光包裹
琴笛和鸣至最深处时,室内的月华已浓得化不开。
细碎的光带从四面八方涌入,有的绕着魏无羡的发梢轻轻打转,将他垂落的碎发染成银白色;
有的缠着蓝忘机的指尖,随琴弦的震颤一同起伏;还有几缕落在陈情笛的红穗上,让红穗泛着银金交织的光泽,像缀了一串会发光的星子。
更妙的是,一缕月华恰好覆在忘机琴的“忘机”刻纹上,让原本深褐色的字迹瞬间亮起,与琴音共鸣着发出淡淡的莹光;
另一缕则缠在陈情笛的笛孔旁,随着笛音的吞吐,在孔间形成细碎的光雾,仿佛笛音是从月光里生出来的。
整间静室被月光轻轻包裹,连空气都泛着银白的光晕,分不清是在人间,还是在月下幻境。
4. 忘机释兆:蓝忘机指尖一顿,望着绕室的月华轻声开口:“古籍有载,琴笛和鸣能引月华聚室,乃修士进阶飞升之兆,你我今日竟无意中引动了。”
蓝忘机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顿,琴音暂歇的间隙,他抬眼望着绕室流转的月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温润的笑意。
他伸手拂过琴身上的月华,指尖触到那层微凉的光带时,轻声开口:“幼时曾在《仙途异兆录》中见过记载。
若修士心意相通、力量相融,琴笛和鸣时能引月华聚室,此为‘天人感应’之兆,多预示着进阶或飞升的契机。”
他转头看向魏无羡,目光落在他唇边的陈情笛上,又扫过两人周身缠绕的金白灵气:
“你我如今都已脱离过往桎梏,力量又能完美相融,竟在无意间引动了这等异兆,倒是意料之外。”
说罢,他指尖轻拨琴弦,补上一个清越的泛音,让绕室的月华又亮了几分。
5. 无羡笑谈:魏无羡收笛轻笑,指尖碰了碰流转的月华:“从前哪敢想‘飞升’二字,如今有你陪我琴笛相和,连月华都肯来凑热闹,倒像是赚了。”
魏无羡收起陈情笛,指尖轻轻碰了碰身前流转的月华——光带在他指尖轻轻散开,又很快重新聚拢,像在与他嬉闹。
他低头看着笛身上残留的月华,忍不住笑出声:“从前在乱葬岗时,别说飞升,连安稳睡一觉都难,那时总想着能护住身边人就够了,哪敢想这些缥缈的事。”
他转头看向蓝忘机,眼中满是释然的笑意,指尖的金灵与绕身的月华轻轻相融:“如今倒好,有你陪我在静室弹琴吹笛。
连月华都肯来凑热闹,把这寻常的夜晚变得跟仙景似的,怎么算都像是赚了。”
说罢,他又将陈情笛凑到唇边,吹了一段轻快的调子,引得月华在他周身转得更快了。
6. 夜话相守:二人并肩坐于案前,任月华绕身。蓝忘机执起他的手,掌心相贴:“无论是否飞升,此生琴笛都与你和鸣,月华之下,始终相守。”
蓝忘机放下琴,与魏无羡并肩坐在案前,任由月华在两人周身轻轻流转。
他伸手执起魏无羡的手,掌心相贴的瞬间,蓝氏仙泽与淡金灵气在两人指间交融,引着月华凝成一道细小的光链,缠在两人的手腕上。
“飞升与否,本就不是修行的终点。”蓝忘机的声音在月光里显得格外温柔,目光落在魏无羡眼底,满是坚定。
“我所求的,从来不是仙途长远,而是此生能与你并肩,晨起琴笛和鸣,暮时闲话家常,无论是否有月华相伴,始终相守不离。”
魏无羡反手握紧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练琴留下的痕迹。
他望着窗外满庭的月华,又看向身边人,眼中满是安稳的笑意:
“好,那我们就守着这静室,守着彼此,管它什么飞升不飞升,把日子过好才是最实在的。”
月华依旧在室内流转,琴笛的余韵还在空气中飘荡,两人相握的手间,金白灵气与银白月华交织。
将这一夜的静室夜话,酿成了往后岁月里最温暖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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