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拉人家姑娘的手嘛?怎么样,什么感觉啊?”林瑶一脸杀气问。
“没什么感觉,就是滑滑的,软软的,香香的。”吴薏仁一脸诚恳回答。
“哦,这么好啊,那你一辈子拉人家的手去好了。”林瑶怒气冲天,这小子从来没有主动拉过自己的手,除了那天被尤龙追杀时,他拉着自己逃跑。
“林瑶,你说啥呢?刚才不是太激动了,一时冲动吗?我又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怎么会老是去拉一个女孩子的手呢?”吴薏仁一脸正气道。
也不禁回味起来,前世自己就拉过自己老妈的手。
这一世好像拉过林瑶的手,有什么感觉吗?好像和拉自己老妈的手差不多。
这次拉钱小雨的手感觉就不一样了,当时是太激动了,情不自禁,现在回想起来,感觉还不错,这就是牵女孩子手的感觉吗?
看着吴薏仁一脸回味的样子,林瑶大吼道:“滚,滚远点。”
吴薏仁一脸悻悻离开了茶馆。
“唉,女人心,海底针,真是搞不懂啊,怎么突然就生气了,是不是大姨妈来了?”
……
吴薏仁走在泥儿街上,准备去找当初经常来茶馆喝茶的学子们。
不一会就看到了两个在路边摊吃面的学子。
“小赵,小陈,好久不见啊。”吴薏仁热情打着招呼。
“吴兄,好久不见,怎么今天茶馆里不忙啊,有空逛街。”学子也笑着回答。
“别提了,我已经不在茶馆做了,想自己出去做点生意,这不是店里要几个读书人吗?就想问问你们学子平日里在哪聚会啊?去招几个想赚点外快的。”吴薏仁问道。
“吴兄,我们现在都去城东那边的好又来茶馆聚会,虽然远了点吧,但胜在价格实惠,老板人也不错,我们点一壶茶能坐一天,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有很多人在,你可以到那去问问。”学子解释说。
吴薏仁心里还有点不好意思,当初这些学子们聚会的地方是在林方茶馆,后来他搞饥饿营销后,茶馆的消费就上去了,这些学子无力承担也就不再来了。
“店家,他们的面钱算一下。”吴薏仁对路边摊主说。
“唉!吴兄万万不可,我们吃饭怎么好意思让吴兄付钱。”学子连忙起身阻拦。
这些学子对吴薏仁颇为敬重,当初在林方茶馆聚会时,学子们经常提出一个观点进行辩论,这时,吴薏仁也会发表一些自己的见解。
起初,学子们抱有一种一个跑堂的能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观点的心态,可听完吴薏仁的话对吴薏仁就改观了,吴薏仁的观点视角独特,条理清晰,有论有证,如果写成一篇文章,定能名声大噪。
吴薏仁只是摆摆手说:“虚名而已,不值一提。”
其实是因为,吴薏仁哪会写这个时代的文章啊,看一眼都头大。
学子们对吴薏仁的敬仰更深了,这么一位文人,不爱虚名,大隐隐于市,有如此才学,却在这么一家茶馆里跑堂,丝毫不在乎金钱和名声,真是吾辈楷模啊!
“唉,你们帮了我的忙,请你们吃碗面算什么,再和我客气我可要生气了。”吴薏仁故作生气状。
“既然如此,那便多谢吴兄了。”两个学子行礼感谢道。
“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吴薏仁告别。
“吴兄慢走。”
……
吴薏仁往城东走着,对刚才的两个学子很有好感。
两个学子看年纪比吴薏仁小个一两岁,身上具是年轻人的朝气蓬勃。
他们是那么自信,相信自己一定能考上,进入官场,用自己的才学为国效力。
现在朝堂上的官员曾经也是如此吧,怀着梦想与希望踏入朝堂。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希望被磨平,梦想被遗忘。
自己也陷入了无休无止的党争之中,只想着如何把对方拉下马。
又或者能贪污一些银两,娶上一两房小妾。
身上的朝气,心里的朝气都不见了,只余下浓浓的,无法消散的暮气,形如死尸。
吴薏仁希望两个学子今后能保持心中的理想,为朝堂注入新的活力,即便可能伴随着伤害与诋毁,依然大步向前,不停留!不后退!
……
城东边的好又来茶馆生意比起以前的林方茶馆,还是比较好的。
因为靠近和泉城东门的缘故,来来往往进出城的许多人,都会选择在此歇一歇脚,喝上一壶茶,填一填肚子。
茶馆有二层楼,一楼主要就是接待一些散客,二楼则是包厢,承接一些小型聚会。
学子们多在二楼,以免他们的高谈阔论惊扰别的顾客。
“哟,客官里面请,喝点什么。”一个跑堂的伙计见吴薏仁进来,立马招呼道。
“我找人。”吴薏仁简短回答,作为一个前跑堂的,被跑堂的招呼,心里还挺爽。
吴薏仁已经听到了二楼传来的声音,今天学子们不辩论,改作诗了,只是这诗嘛,实在是不怎么样。
吴薏仁向着二楼走去。
好又来茶馆的跑堂见吴薏仁向二楼走去,嘀嘀咕咕道:“原来又是个穷学生,这些个学生点一壶茶能在店里坐一天,一帮穷鬼。”
二楼的学子们见有人上来,以为是惊扰到一楼的人了,刚想道歉,突然有人说:“这不是吴兄吗?怎么到这儿来了,快坐快坐。”
一位学生赶忙招呼吴薏仁坐下。
旁边的学生们一脸疑惑,看着这个“吴兄”,不知道是何方人士。
招呼吴薏仁的这个学子自然是当初去过林方茶馆的,和身边的人们介绍起吴薏仁来。
“原来您就是陈兄他们口中的吴兄啊,失敬失敬。”听完学子的介绍,众人纷纷和吴薏仁打招呼,虽说没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但陈兄他们提起这个吴薏仁时,脸上的敬意是做不了假的,众人自然也愿意敬上几分。
“不知吴兄前来所为何事?”学子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听闻此地有学子聚会,想来长长见识。”吴薏仁没有实话实说。
“好,既然如此,那便先不做诗了,改为辩论如何?”一个学子问道。
“好!”
“可!”
“行!”
众学子纷纷答道。
哥几个其实早就不想作诗了,明明一个个作的诗和答辩似的,还得顾忌人家的颜面,说上一声“好诗!”
真是有愧于内心啊。
“既然今日吴兄难得前来,可否请吴兄说一个议题。”一位学子说道,他也想看看这个吴兄到底是不是传闻中的,有大才学之人。
“哈哈哈,既然诸位看得起我吴某,那我便斗胆提一个议题。”吴薏仁当仁不让。
“小样,就你们几个小毛孩子也敢为难我?”吴薏仁默默想。
“就以封建社会的利弊为题吧。”吴薏仁随口说。
他又不是真来聚会的,他是来招人的。
“封建社会?”众人纷纷疑惑。
认识吴薏仁的学子向众人解释吴薏仁曾说过的什么叫社会制度和社会形态。
说着说着还不忘向吴薏仁投来崇拜的目光。
吴薏仁没有听这个小子是怎么吹嘘自己的,默默打量起二楼的众人。
众人听完,大致明白了什么叫封建社会,思考了一会儿,纷纷说起自己的看法。
人群里不光有年轻的学子们,还有几个看年纪看起来已经是而立之年和不惑之年的大叔,大叔们在年轻的学子们开口讨论时,只是默默听着,喝一口茶,吃上几粒花生,时不时点点头。
吴薏仁要找的人就在其中。
众人越吵越激烈,吴薏仁连忙让众人小声一点,你们敢说我都不敢听,被那个小心眼皇帝知晓了,还不诛你们九族啊。
直至日影西斜,众人才停息了辩论,看向昏昏欲睡的吴薏仁,希望他做出总结。
吴薏仁见众人看着自己,只好站起身来总结道:“各位说的都很有道理,总而言之封建社会有其稳定之处,它以等级制度为框架,构建起了一套看似有序的社会体系。”
“在农业生产上,土地集中于地主阶级,能一定程度上实现规模化耕种,促进粮食产出。同时,封建礼教约束着人们的行为,维护了社会的基本秩序。”
“然而,它的弊端也极为明显。等级森严使得阶层固化,底层民众上升通道狭窄,难以改变命运。权力高度集中在皇室和贵族手中,易滋生腐败和暴政。”
“并且,封建思想禁锢了人们的创造力和自由思想,阻碍了科技和文化的进一步发展。长此以往,社会会逐渐失去活力,陷入停滞甚至衰退。”
吴薏仁回想起前世所学的知识,滔滔不绝道。
众人听完,皆露出果然吴兄有大才的表情,看着吴薏仁眼里的小星星都快藏不住了。
吴薏仁汗颜,对前世的哲学家,社会学家们表示崇高的敬意。
学子们纷纷准备离去,吴薏仁不动声色。
向着那几个大叔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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