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馨夫人点点头,任由他牵着走向内室。
苏玉瑶为李昭褪去朝服,只着一身月白暗纹常服。
苏玉瑶见李昭再无其他吩咐,她便亲自将帘幔放下,而后退出殿外。
李昭斜倚在铺着天鹅绒软垫的紫檀木榻上,唇馨夫人跪坐在榻边,素手捧着一盏刚温好的牛乳,纤长的指尖泛着玉般的润光。
她垂着眼,浓密的睫羽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衬得本就小巧的脸愈发柔弱。
“过来。”
李昭的声音褪去了朝堂上的威严,只剩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唇馨夫人依言膝行上前,刚将牛乳递到他李昭唇边,手腕便被李昭轻轻攥住。
李昭顺势将唇馨拉进怀里,让唇馨半伏在自己膝头,另一只手抚上唇馨的发鬓那发丝乌黑如瀑,还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是唇馨白日里惯常用的香膏味道。
“朕要你含在口中喂给朕喝。”
唇馨闻听脸色一红,李昭那挑逗的眼神正燃烧着浓烈的欲火。
唇馨喃喃地应道:“是陛下!”
唇馨将一口牛乳送入自己的香口,而后缓缓将朱唇对向李昭微张的嘴。
一股温热的牛乳香味混着女人香美的津液流入李昭口中,李昭如醉生梦死一般闭上眼睛享受着。
良久,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美人。
唇馨本是先皇的皇后,可先皇都未曾享受过如此待遇。
李昭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问道:“前几日在御花园,看你对着那株秋菊出神,在想什么?”
李昭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龙涎香与牛乳交融的暖甜。
唇馨夫人身子微僵,随即放松下来。
她竟不知自己在御花园那一幕被皇上睹见了。
这时李昭抬手轻轻环住唇馨的蛮腰,唇馨夫人身子微微一颤。
她声音轻柔的道:“臣妾只是觉得,花开花落太快,怕……怕留不住眼前的美好光景。”
李昭闻言只是低笑一声,指腹摩挲着她耳垂上那颗圆润的珍珠耳坠,耳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蹭得唇馨颈间泛起一层薄红。
“美人且放宽心,有朕在你想要的光景便留得住。”
李昭低下头在唇馨光洁的额间印下一个轻吻,随后指尖挑起唇馨的下巴,让她抬头直视自己。
烛火摇曳中唇馨美得不可方物,那羞怯怯的样子更平添了几分成熟的美。
女人在唇馨这个年龄是最有味道的,身体发育到了极致,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远比那些所谓含苞待放的少女有韵味得多。
“正所谓年少不知少妇好!错把少女当成宝。”
唇馨夫人抬眼间撞进皇上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没有朝堂的算计,只有化不开的温柔。
唇馨脸颊发烫,慌忙垂下眼帘,却被他轻轻捏住下巴,无法闪躲。
下一瞬,温热的唇覆了上来,带着牛乳的甜,与沉水香的暖,将她所有的羞怯与不安,都揉碎在这满室的温柔里。
帐幔被风吹得轻轻晃动,遮住了榻上的缠绵。
尚宫苏玉瑶在偏殿闭目养神,偶尔能听闻见皇上与唇馨夫人的娇喘之声,不禁令她燥热难耐。
苏玉瑶也是多次受过皇上雨露的人,故而她虽不在场却也知道正殿内缠绵之人到了哪一步了。
而殿外值夜的宫娥,太监垂首立在廊下,自然也听得见殿内偶尔传来低柔的笑语,伴着漏壶滴答的声响,将这长夜衬得愈发静谧绵长。
晨光刚透过窗纱,给寝殿镀上一层朦胧的暖白。
李昭侧身卧在锦榻上,手臂松松环着唇馨夫人的粉嫩香肩,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她鬓边的发丝。
李昭低声笑道:“美人昨日你说御膳房的蟹粉小笼差了点意思,今日让他们按你说的法子重做。”
唇馨夫人半边身子埋在锦被里,眼尾还带着未褪的倦意。
她声音软糯的回道:“皇上记挂着就好,不必特意麻烦。”
“只要美人喜欢,就吩咐御膳房去做便是了。”
“臣妾谢皇上恩典!”
二人说话时,殿外传来轻缓却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便听苏玉瑶低声通报:“陛下!微臣有事求见。”
李昭眉头微蹙,显然不喜此刻被扰,却还是沉声道:“进——”
苏玉瑶掀帘而入,躬身行礼时神色难掩急切。
“启禀皇上,左相林茂圃在殿外候着,说婉嫔娘娘那边出了事,事态紧急,恳请皇上即刻召见。”
李昭心知不妙,若不是出了大事林茂圃绝不会一大早便来求见。
于是他急声问道:“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苏玉瑶怯声道:“林茂圃没说,只说要当面禀明圣上。”
李昭知道事情不小,脸色一沉,当即掀开锦被起身,唇馨夫人连忙坐起,伸手想为他取衣,却被皇上按住手背。
“你歇着,朕去去就回。”
李昭说着,在宫人伺候下迅速换上常服,大步走出寝殿,往偏殿而去。
偏殿内,左相林茂圃早已毕恭毕敬的候着,见皇上踏入,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等皇上开口,便老泪纵横地哭喊起来。
“陛下!臣罪该万死,婉嫔……婉嫔她悬梁自缢了,求陛下恕罪,求陛下恕罪啊!”
李昭脚步猛地顿住,脸上的慵懒瞬间褪去,眼神骤然冷厉如刀,盯着地上痛哭的左相。
他沉声喝问道:“你再说一遍?婉嫔怎会自缢?”
林茂圃伏在冰凉的金砖地上,肩膀因痛哭而剧烈颤抖,花白的胡须沾满泪水,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
“陛下!臣昨日,还去她的闺房见了婉嫔,婉嫔虽面带愁容,只说近来总睡不安稳,臣还叮嘱她好好保重,莫让陛下烦心,谁知……”
林茂圃哽咽着顿了顿,双手死死攥着朝服下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昨夜寅时,臣忽然接到宫女来人传信,说……说宫女发现她不在寝榻,寻到偏屋的小厨房,才见她……她竟用束帘幔的锦带,悬在了梁上。”
“等臣赶进闺房时,太医已经诊过,说……说早已没了气息……”
林茂圃猛地磕了个响头,额头撞在地上发出闷响,泪水混着地上的灰尘,在脸上划出两道污痕。
“臣知道,婉嫔入宫这段时日深得皇上恩宠,而婉嫔也安分守己,不曾想如今却匆匆了解了生命,惊扰了圣驾,污了皇家名誉,都是臣教女无方,再则,臣将婉嫔接回家中养病,有看管不利之责,求陛下治罪,然,臣与婉嫔父女一回,只求陛下能准许臣好好送爱女最后一程,再杀臣不迟。”
说到最后,林茂圃几乎泣不成声,整个身子如一摊烂泥瘫在地上。
只剩断断续续的呜咽,与偏殿内沉寂的空气交织在一起,透着彻骨的悲凉。
李昭猛地一拍案几,案上的茶盏被震得叮当作响,滚烫的茶水泼出,溅湿了明黄色的龙纹袍角,他却浑然不觉,眼神如淬了冰的利刃,死死盯着地上的林茂圃。
“林茂圃当初朕就不同意,将婉嫔接回你府中养病,可你言之凿凿……”
李昭青筋暴起,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字字如雷,在空旷的偏殿里回荡。
下一刻,有先杀为快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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