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沧渊的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龙皇,那可是统御万龙,镇压诸天万界的至高存在!即便在我那个时代,他也早已是屹立于众生之巅的神帝级巅峰人物!他的无上传承,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轻松接下的?这既是天大的机缘,也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残酷试炼!”
林玄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变得坚定如铁,沉声道:“沧渊,我明白了,既然选择了我,将这份传承交到我手中,那我就绝不会畏惧,更不会退缩,无论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样的考验与磨砺,我都会全力以赴,将其征服!”
“哈哈!好!有骨气!有魄力!”沧渊朗声大笑,语气中透出真正的欣赏:“小子,我就欣赏你这份遇强则强,从不服输的心性!不过,你也别太过盲目自信,龙皇传承,绝不仅仅是力量的简单赋予,它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足以压垮你的责任与那亘古不灭的意志的传承!你要接受的,除了灵气的根本性蜕变,更有肉身千锤百炼般的重塑,以及精神意志上如同地狱般的磨砺!
“并且!”沧渊的声音陡然低沉下来,带着一丝毋庸置疑的凝重与警示:“那份痛苦,无论是肉体剥离重组的极致痛苦,还是灵魂被龙皇意志冲刷撕裂的煎熬,都将远超你以往的任何想象,甚至超越你对“痛苦”二字的认知极限。”
林玄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消化这沉重的信息,随即,他目光一凝,如同淬火的寒刃,语气斩钉截铁,毫无动摇:“再大的痛苦,我也必然承受得住。既然走上了这条路,我便早已有了觉悟,无论是粉身碎骨,还是魂灵煎熬,我都会一一扛过去!”
“很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沧渊满意地哼了一声,“有你这份决心和觉悟,我倒也能稍微放心一些。不过,小子,你最好从现在起就做好最充分的心理准备,龙皇传承,本身就是一个最严苛的筛选过程——它在筛选出真正有资格,有心性承载龙皇意志,而非被力量吞噬的继承人,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可能瞬间关乎你的生死存亡,甚至……是你灵魂能否保持自我,还是被同化,湮灭的终极考验。”
林玄点了点头,将体内奔腾的力量暂时压下,那深邃的龙瞳彻底隐去,恢复成往日的漆黑,只是那眸底深处,比以往更多了一份难以窥测的威严与沉重,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望向秘境远处那片因能量冲击依旧扭曲震颤的天空,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看来,真正的传承洗礼,只能等安全离开这九层秘境之后,再寻找时机进行了!”
一直紧张守在一旁的轩辕心月,见林玄终于睁开眼且气息平稳,连忙快步走上前来,她绝美的容颜上写满了担忧与后怕,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林玄,你没事吧?刚才……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股突然爆发的恐怖气息是怎么回事?就连整个第九层秘境都几乎要崩塌了!”
林玄转过头,对上她那双盈满关切的美眸,脸上露出一抹令人安心的温和微笑,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心月,不必担心,刚才……只是意外引动了此地残留的某种古老禁制,算是……因祸得福,有些意外收获。”他轻描淡写地将那惊天动地的异象归咎于秘境本身。
“意外收获?”轩辕心月闻言一怔,秀眉微蹙,美眸中的疑惑与关切更浓了:“可是你刚才突然被一道无法形容的金色神光彻底笼罩,那光芒炽盛而霸道,蕴含着令我灵魂都在战栗的威压,我根本无法靠近分毫!而且,我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古老,苍茫,威严到极致的气息!”她的感知敏锐,显然并不完全相信这番说辞。
林玄目光变得愈发深邃,他再次抬头望向那依旧残留着丝丝金色电弧的秘境穹顶,故作沉吟,随即用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轻声道:“或许……是师尊他老人家在暗中出手相助了吧?”他转头看向轩辕心月时,眼中适时地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与深沉的光芒,将这个难以解释的难题,巧妙地引向了自己的那位师尊。
虽然如今的轩辕心月已经摆脱了控制,真心相助,但龙皇传承之事实在太过惊世骇俗,牵扯之大,足以震动诸天万界,这并非不信任,而是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这等关乎太古秘辛,龙族气运乃至天地格局的无上传承,知道的人越少,对她。对自己都越安全,更何况,轩辕心月背后毕竟还牵扯着轩辕皇族,一旦消息有丝毫泄露,所带来的将是无法想象的灾难与无止境的追杀
“师尊?”轩辕心月微微一怔,眼中浮现出浓浓的疑惑:“你是指……玄明子前辈?可是我并未感应到任何属于他的神帝气息波动,那股力量……似乎更加古老,更加至高无上……”她努力回忆着那股令人心悸的威压,总觉得与林玄之前描述的师尊气息截然不同。
林玄心中暗赞她的敏锐,脸上却依旧平静,轻轻摇头,淡然笑道:“师尊他老人家神通莫测,行事岂是我等能随意揣度的?或许只是隔空投来的一道意念罢了,那金光来得太过突然猛烈,我也未曾真正看清究竟是什么,只觉得一股暖流护住了我的经脉,之后便陷入了短暂的混沌。”他将一切推给“师尊”的神秘和自身的“恍惚”,言辞模糊,却反而更显真实。
轩辕心月盯着他俊朗而平静的侧脸看了几秒,见他神色自然,眼神虽然比以往更深邃了些,却并无躲闪欺骗之意,便也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疑虑,或许真是玄明子前辈出手了吧。她轻启朱唇,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那你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适?刚才那股力量波动实在太强太可怕了,我真怕你……”她的话语中带着未尽的后怕。
“我真的没事。”林玄转过身,面对着她,笑容温和了几分,语气带着令人信服的镇定:“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放心,我既然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就说明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刻意收敛了所有龙威,气息平稳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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