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和尚急再回头时,后脑上已经被李安一记拳头打中,浑身一软倒在地上,李安一道白光打过将尖嘴和尚的肉身也收进了储物袋中。
看着十几个铁笼中的女修士,李安心中叹了一声,这些都是为了所谓的佛缘而被诱骗至此的,但凡是心中没有贪欲,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李安快速的通过巨大石室,前方又变成了七尺多宽的甬道。
李安顺着甬道往前走了不过十余丈,忽然听到前方石室中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忙躲到一块石头后面偷听时,只听里面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道:“存良师兄,我们如此做法与魔道之人何异,若是被其他正道中人发现了,你我难逃一死。”
另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存善师弟多虑了,我们只是对那些灵根资质低下且没有修炼的凡人下手,谁会注意到这里?那些女子纵然不加入我们老木寺,迟早也会自然老死,我们只是给了她们另外一种选择而已。”
粗犷的声音怒道:“让她们修炼损阴补阳的功法,再把她们关在铁笼子里,就是你说的另外一种选择吗?”
低沉的声音不急不缓的道:“她们身为资质不佳之人,这便是她们的宿命,若不是我们给了她们功法丹药,她们连眼前的境界都无法到达。既然受了我们的好处,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粗犷的声音又道:“那些凡人女子是怎么回事?对于我们修行者又有何益,师兄为何把她们抓来?”
名叫存良的和尚操着低沉的声音道:“那自然是给那些普通弟子享用的,我们得了好处,自然也要分给他们一些,否则以后谁还肯给我们效力?”
粗犷的声音恨恨的道:“可是他们的家属已经报了官了,到时候若是事情闹大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存善和尚却忽然压低了声音,李安几乎听不清楚他说些什么。
李安正在诧异之时,忽然前面的石室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出一名五短身材的低矮和尚来,正是存良,对着李安藏匿的方向双手合十道:“这位道友从哪里来的?为何忽然造访鄙寺,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李安顿时面色一变,他此时可是以那恶僧印虎的形象出现的,自己可是没有动用任何法力,没想到竟然无法瞒得过此人。
李安神识一扫之下便已看清,此人竟然有筑基后期的实力,无怪乎可以看穿自己的伪装,自己的神识强度虽然可以媲美后期修士,可是法力境界上还要差上很多。
李安从石头后面站起身来,尴尬一笑道:“在下无门无派一介散修,听说贵寺这里有乐子耍,所以过来游玩,打扰大师了。”
存良和尚盯着李安深深看了一眼,忽然目中射出一道精光,直直的刺向李安的双目,李安只觉心神一凛,竟然有一种神魂陷入旋涡之中的感觉。
李安双目微闭,识海之中的金色元神忽然散发出道道金光来,反射入存良和尚双目之中。
存良和尚忽然一声惨叫,身体向后便倒,浑身抽搐着颤抖不已。
接着便是石门响动,从石室中再次走出二人来,一名是筑基中期修为,一名为炼气后期修为。
那筑基中期修士正是刚刚跟存良和尚争吵的存善和尚,跟在后面的炼气后期的凶僧却是李安见过一次的印虎和尚,此时看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李安,面上露出骇然之色。
印虎和尚禅杖一指李安道:“你是何人,为何幻化老衲的容貌骗人?”
李安右手在面上一拂,恢复了原本相貌,手中的禅杖一抖,化为一杆七尺长枪握在手中。
印虎和尚顿时面色一惊,颤抖着声音道:“你,,是,筑基期修士。”
李安哼一声道:“滚!”
那印虎和尚不发一言的躲在存善和尚身后,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存善和尚急忙去扶地上身形矮小的存良和尚,那存良和尚已经从神识反噬中清醒了过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道:“是老衲看走眼了,没想到道友竟然是一名精于神识攻击的修士,道友来我老木寺究竟意欲何为?”
也是这存良和尚有些托大了,自以为神识远远强过筑基初期修士,所以一见面便使用了神识攻击,想要一招制服李安。
哪知竟然遇到了李安这样的金色元神,不但没有伤害到敌人,反而自己受了不轻的神识损伤。
李安哼了一声道:“你们老木寺也算是名门正派了,竟然在我青霞宗的眼皮子底下行此无耻之事,当我们青霞宗的人都是死的吗?”
存良和尚闻言面上却没有露出任何意外之色,宣一声佛号道:“我们老木寺在此处建立寺庙,已经提前跟贵宗湖州分舵的马舵主打过招呼了,经得李存旭师叔的同意才有此举。”
说完,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卷文书来,指诀一点浮在半空中,送到李安面前。
李安不用看也知道李存旭这老杂毛肯定从中分了好处了,指诀一点,一道白色灵力打过将文书打得粉碎,哼了一声对矮个和尚道:“我不管你经了谁的同意,干这么伤天害理的事绝对不可以,你们若是知趣的话,放出所有被关押的无辜之人,速速带着你们的人退出湖州地界,此事尚可说过去,若是执迷不悟的话,休怪在下下手无情了。”
说完,李安抖了一下手中的长枪,直指矮个和尚,他是在场之中修为最高的那个,制服了他,想来其他人也就不敢反抗了。
那矮个和尚存良顿时面上露出纠结之色来,他来到这湖州,费了极大气力才建立了这样一座寺庙,又建好了地下洞府,给那些低阶女修修炼采补功法,自己只需再修炼十年,便可以摸到金丹境界的门槛了,若此时让他放弃,着实有些不愿。
存良和尚还未开言,旁边的一脸彪悍之色的存善和尚却坐不住了,指着李安骂道:“你是哪里来的小修士,也敢管我们老木寺的事。我就不信你区区一名筑基初期修士,能抵得过我和师兄联手。”
存良和尚看着旁边义愤填膺的存善和尚,面上顿时露出了感激之色,他没想到这位师弟虽平时一向与自己不睦,关键时刻却仍愿帮自己。
存良和尚宣一声佛号,语气平静的对李安道:“这位道友,你还是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我们也无意留下你的性命。”
李安还未说话,却见存良和尚旁边的存善和尚忽然拳头上金光一闪已经向存良和尚胸口击去,只听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传来,存良和尚已经被击飞了七八丈远,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喷出一大口鲜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李安头脑发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这对师兄弟为何忽然起了内讧。
存善和尚忽然仰天大笑,恶恨恨的盯着重伤倒地的存良和尚道:“周存良,你也有今天!”
存良和尚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颤抖着声音道:“存善师弟,我与你师兄弟一百多年了,你竟然暗算我?“
存善和尚目光之中满是快意之色,冷冷的道:”周存良,你还记得一百二十年前渚州府徐家营的事吗?当时你为了掠夺徐家一名真灵根的女子,将整个徐家营的凡人全部杀光,可曾想过有今日吗?“
存良和尚睁大双目,不可置信的盯着存善和尚道:“你,,是,,你是徐家营之人?”
存善和尚冷哼一声道:“天可怜见,当日正好我去山中打猎去了,让我躲过了一劫。后来我也拜入了老木寺,多方寻访终于查出是你灭杀了我们徐家营全村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存良和尚缓缓闭上双目,忽又睁开道:“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老木寺,为了老木寺所有的弟子,我若是不掳走那些女弟子让她们修炼‘姹女归阳诀’,你以为可以修炼到现在的境界吗?恐怕你连筑基境界都未必能修炼到吧。”
李安闻言心中一惊,这“姹女归阳诀”不是凤吟阁的功法吗?这存良和尚又是从哪里得来的?不过据之前沈玉薇所言,此功法对于双修的男修士确实有突破瓶颈的效果。
存善和尚面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道:“我知道你是为了老木寺,可是这也不是你到处掠夺女弟子的理由,你有考虑过那些被夺走妻子女儿的人的感受吗?有考虑过那些无辜惨死之人的感受吗,这还是正道的做法吗?”
存良和尚摇摇头道:“你不是主持,你哪里知道主持的难处。不要说正道中人了,正道中人做的丑恶事还少吗?”
存善和尚却不想再多说什么了,面色冷淡的走到存良和尚面前,俯下身直视着存良和尚道:“我已经多次劝告过你了,可是你就是不听,须怪不得我。”说完,又是一拳狠狠的击在存良和尚的头颅之上,那存良和尚的脑袋便如一个烂西瓜一般,被打得满地溅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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