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致幻药粉在陈怀远看来并不算什么。
不过他对普通人起到的作用并不小。
后院有一定的密封性,那些药粉在这里起到的作用也就更大了些。
此时老鸨已经打开了房门,她把手里烛台放在了房间里。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陈怀远已经潜进了房间,他快速的躲到了屏风后面。
老鸨放好烛台后,这才走到门边把门给从里面锁上了。
紧跟着,她走到一排书架前,在书架上挪了挪两本书的位置。
然后她退到一边,很快,那个书架无声的向右边划去,下面出现了台阶。
老鸨拿着烛台,向着台阶而去。
此时的陈怀远从屏风后面闪了出来,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在老鸨身后。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所以老鸨也没有发现异常。
房间里黑漆漆的,台阶那里更是黑咕隆咚的。
整个房间除了老鸨手里的烛台,没有任何亮光。
这倒大大的方便了陈怀远,毕竟他夜能识物,根本不在乎是白天还是黑夜。
老鸨刚刚才和门口的人打过招呼。
如果有人跟着她,那些人不会没发现,她对这个十分自信。
那可是她花高价请来的武林高手,那俩人的职责就是看护好这处地方。
她带着烛台,从台阶上一阶阶往下走。
走到最下面,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边有着六间暗室。
老鸨走到门前,把烛台放到了一边的立柱上,这才拿出钥匙打开了暗室的门。
她又拿起烛台,向着暗室走去。
房门还没打开,陈怀远的神识已经看到了。
暗室里到处都是箱子,有十多个之多,箱子里面放的真金白银。
除此之外,最上面的箱子上面还有个小箱子,里面放的都是银票。
老鸨走进房间的同时,陈怀远的手已经来到了老鸨的脑袋后面。
他手非常迅猛的拍了下老鸨的后脑勺,老鸨眼睛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她手里的烛台也向着地面落去。
陈怀远眼疾手快的把烛台接到了手里。
紧跟着,他腿一伸也接住了老鸨向下滑落的身体。
老鸨顺着他的腿,慢慢的向着地上滑去,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
陈怀远看着暗室里的箱子,唇角高高的扬了起来。
他手一挥,直接把里面的箱子全都收进了空间里。
紧跟着,他蹲下身在老鸨的身上摸了摸,摸出来了一串钥匙。
这里有六间暗室,真不知道这些西域人在这里搞这么多暗室做什么?
这样想着的陈怀远探出神识,向着六间暗室一一看了过去。
乖乖,这些人可真是胆大妄为。
暗室里除了大量的粮食,还有不少武器,刀枪剑棍,应有尽有。
长枪,盾矛,弓箭,弩,盔甲……
莫非这些西域人还想在大燕朝造反不成?
要不然,他们准备这些干什么?
不对,他们在大燕朝造什么反?
陈怀远晃了一下脑袋,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看着手里的钥匙,直接又把它扔到了老鸨的身上。
他伸出大手一拧,那铁锁在他手里已经变了形。
打开暗室门,他零元购的不亦乐乎。
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都不能落到西域人手里。
虽然他这人对大燕朝没什么归属感,但他好歹也是大燕朝的人。
西域和大燕朝相提并论,那西域就是个屁,啥也不是。
收完了这些后,陈怀远并没有离开,他的神识顺着通道向着里面延伸。
从台阶下来的通道很是整齐,地面上都铺着打磨光滑的石块。
直到他的神识看到了一道石门,距离也够远,陈怀远没办法发现门后面的世界。
他顺着通道,向着那个石门走去。
走到石门旁边,他伸出双手抵在石门上用力的往外推。
几声嘎吱嘎吱的声音过后,石门被他推开了。
石门后面依然是一条通道,不过这里是土路了,有些坑洼不平。
陈怀远愣愣的站在那里,有些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只是一条通道而已,为毛要用那么重的石门堵在这里?
那石门的份量可不轻,如果说这里是条逃生通道的话。
没有五六个大汉,他们可是推不开这道石门的。
他刚刚看似很轻松,其实已经用了吃奶的劲儿。
这西域人的脑子有病吧?
他的神识顺着通道往外延伸,路面上坑坑洼洼,好在够宽阔,两人并肩也无妨碍。
大概五百多米时,通道骤然紧缩变得只容一人通过,且成年男子还得低着脑袋。
再往前数十米,陈怀远的神识已经达到了极限。
他收回神识抬步往里走,感觉告诉他外面不是出口,就是其它重要的地方。
他运转功法,用灵气包裹全身,这才伸手扒开了挡在眼前的灌木荆棘。
陈怀远的眼前豁然开朗,这里是出口。
陈怀远毫不迟疑的走出了那个被灌木荆棘遮掩住的出口。
幸亏他有灵气护体,要不然他会被那些荆棘灌木伤的面目全非。
他仔细打量起了四周,其实不用打量,他也知道这个地方他没来过。
四周野草遍地,出口的地方在一个小山坡上,这里的草越发的茂盛。
荆棘也越发的多,洞口方圆五米左右都被荆棘覆盖了。
他离开了这片荆棘林,散开神识向着四周扩散。
离此不远有片小树林,过了小树林视野就开阔了起来。
陈怀远很是轻松的看到了离小树林不远的那条土路。
那条土路他刚刚才走过,跑起来那是尘土飞扬,记忆深刻。
找到了路,他一个飞蹿就向路上狂奔而去。
他出来的时间够长了,他要回去陪他的亲亲媳妇儿。
这样想着的陈怀远,他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回到小院里,他眼一扫进了厨房。
他从厨房里进入了空间,快速的洗了个战斗澡,这才出空间走进了卧室。
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人,他脱去外衫鞋袜,上床,手一伸就搭在了对方的腰上。
人可以装睡,但是他的肌肉却装不了。
陈怀远的手搭在谢晏清腰上的瞬间,他敏感的察觉到了谢晏清的肌肉变化。
他以搭变捏,捏了一下谢晏清腰间的软肉。
谢晏清一个没忍住,差一点从床上蹦起来,他怒视着陈怀远:“你干嘛?”
陈怀远双眸带笑:“谁让你装睡来着?”
谢晏清拿起他的手腕,狠狠的一甩:“不要碰我。”
陈怀远听他这么说立马不乐意了,他伸出手再次圈上了谢晏清的腰间。
“你是我媳妇儿,我怎么不能碰你?
说说,为什么要装睡?”
谢晏清有些无奈的看着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他一个转身,直接给了陈怀远一个后脑勺。
陈怀远的武力他干不过,所以他只能接受。
陈怀远凑上去,趴在他身上,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怎么生气啦?”
谢晏清小声嘀咕了一声:“你去哪了?”
在陈怀远回来的瞬间,他就已经察觉到了。
谢晏清以为,陈怀远会第一时间回卧室休息。
结果他等了半天,也不知道陈怀远在外面忙些什么。
这么半天才进来,他等的都快睡着了。
一上床陈怀远的手就搭到了他腰间。
他从来没和别人同床共枕过,怎么可能会习惯?
陈怀远眉目张扬:“我去了一趟县城,本来是想着把陈老三的家给抄了。
结果你猜猜,我遇到了什么?”
谢晏清的双眼噌的一下就亮了起来。
他以为陈怀远不会回答他的问题,没想到陈怀远居然说了。
他扭过头看着陈怀远,幸亏窗外的月光够亮。
要不然,他就看不到陈怀远那满含笑意的双眼了。
面对他眸底毫无保留的笑容,谢晏清刚刚还有些烦躁的情绪奇迹般的消失了。
“你遇到了什么?”
陈怀远脸上的笑容更胜三分:“红颜阁,你听说了吗?”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在桌子上摸了摸,把那两本账本从空间里拿了出来。
“陈老三居然有红颜阁的账本,你说这正常不正常?”
谢晏清听他这么说,脸上神情巨变:“你去红颜阁了?”
那可是青楼,大晚上的,陈怀远去青楼还能干什么?
陈怀远点了一下头,神情很坦然,好像并没发现他的异常似的。
“我去了,我想看看红颜阁到底有什么猫腻?
结果,你猜我在红颜阁得到了什么?”
谢晏清还没回答,他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跟着老鸨摸到了他们库房,啧啧啧,他们库房里面可真富有啊!
除了大量的粮食,居然还有兵器。
各种刀枪剑棍,就连盔甲弓弩这些东西都有,你说他们想干什么?”
说着话他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谢晏清,好像在等一个答案似的。
谢晏清茫然地摇了下头,他只知道红颜阁是个青楼,还是个非常有势力的青楼。
至于红颜阁背后的真正势力,他还真不清楚。
陈怀远看他摇头,样子有些呆萌。
他探出脑袋在谢晏清的脸颊上啵的一声,又亲了一嘴。
亲完后他咂吧了一下嘴:“媳妇,你皮肤真好。”
说着话,他还上手去摸谢晏清的脸颊。
谢晏清没有洗经伐髓,他的皮肤怎么也这么好?
谢晏清伸出手照着他的手打了一下:“你接着说,别捣乱。”
陈怀远悻悻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眼里还带着缕可惜。
“我听到了老鸨和一个年轻公子的对话。
红颜阁居然是西域人在大燕朝开设的青楼。
也不知道咱们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是否知道这件事?”
谢晏清睁大了眼睛,眼里带着不可置信。
“你说红颜阁是西域人在大燕朝开设的青楼?”
那三皇子莫非和西域人有勾结?
三皇子可是红颜阁明面上的主人,啧啧啧,这就好玩了。
一个皇子开青楼,这本身就不合规矩。
但是谁让三皇子受宠呢!
他还是京城出名的纨绔,皇帝老儿都随他的意了,其他皇子更是乐见其成。
不对,不对,那都是十多年后的事了。
现在的皇帝老儿还不是后世的皇帝老儿。
后世的皇帝老儿大概还有四五年才能坐上那个位置。
一个小小的红颜阁,谁能想得到,这背后居然还有西域人的手笔?
镇南侯府纳了个西域皇族女为妾。
镇南侯和三皇子的政见一向不合,谁能想得到?
啧啧啧,这可真是一场大戏呀!
难道老镇南侯因为皇帝的骚操作,所以才和三皇子有了合作?
可也不像呀,老镇南侯忠勇爱国,他不信老镇南侯能做出这样的事?
他心里百转千回也只过了个瞬间。
陈怀远用力的点了下头:“千真万确,这事我能骗你?”
谢晏清心绪有些乱,也就没有注意别的顺口就说了。
“西域人在皇城跟边做这事,他们的胆子可真不小。”
陈怀远皱起了眉头:“这里离京都很近吗?”
谢晏清扯了扯嘴角,尽力弥补着。
“也不算近,大概赶路要十五天,骑马的话也要三四天。
四五百公里的样子,也不算皇城根下了。
但是这里绝对不是边陲小镇,这西域人的胆子确实不小。”
二十年后,皇城不停的外扩,这里离皇城也就近多了。
新皇还是很有魄力的,只是他的那些儿子们不太省心。
三四百公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这西域人的胆子确实不小。
陈怀远挠了挠头:“睡觉吧,这事跟咱们没关系。
咱们明天一早还要去县衙给你换良籍。
西域人的事太大了,还是让该操心的人去操心吧!”
谢晏清眼珠子转了转,问了一个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你看到的那些东西还在库房里吗?”
陈怀远笑了起来:“怎么可能?
我看到了那自然就是我的,我怎么可能让它们在老地方待着?
我虽然没有多高的道德准则,但是我知道我是大燕朝人。
面对它国的狼子野心,我怎么会无动于衷?”
谢晏清的喉咙忍不住滚动了起来,眼里的不可置信犹如实质。
“那些东西你收起来了?
你速度这么快?
没多少吧?”
怎么可能?
陈怀远刚刚还说那些东西很多。
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那些东西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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