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另一端，一间不对外开放的私人酒吧隐匿在霓虹闪烁的背面。空气里弥漫着陈年威士忌的醇香和昂贵的雪茄烟雾。“毒蛇”靠在真皮沙发里，指尖轻轻敲击着水晶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他面前的光屏上，正显示着安全屋外围那个法律摄像头最后捕捉到的、“影武者”消失在人群前的定格画面。
“饵已经撒下去了，水也搅浑了。”毒蛇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愉悦，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光屏另一侧，一个模糊的虚影微微晃动，那是“影武者”的加密通讯投影。“你确定这样有效？她们并非庸才。”
“正因为她们不是庸才，这一招才最有效。”毒蛇啜饮一口酒液，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冷光。“信任是她们最坚固的盾，也是我最容易撬动的裂缝。尤其是……当她们每个人都带着上一世留下的，一些小小的‘伤疤’的时候。”
他放下酒杯，调出另外几个数据窗口。上面并非具体的通讯记录，而是一些行为模式分析图。
“看，沈冰，我们的法律专家。她严谨，刻板，追求绝对的秩序和合规。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牢笼。我只需要通过一个她认为‘安全’、‘合规’的第三方信息源，释放一点经过精心修饰的、关于某个掩护身份需要‘额外核查’的提示，她就会像最精密的仪器一样，主动去执行。她不会怀疑流程本身，她只相信流程。”毒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她亲自为自己的姐妹，关上了那扇可能察觉异常的门。”
影武者的虚影沉默着，像是在消化这段话。
“还有那位大明星，叶诗涵。”毒蛇切换画面，显示出一些叶诗涵近期公开露面的照片，以及几张与她有过接触的、背景复杂的娱乐圈人士的模糊侧影。“她习惯用笑容和人际关系构建保护网。我只需要让几个人，在她耳边‘无意’中透露一些关于团队资金流向的‘担忧’，再暗示某些外部渠道更‘干净可靠’。她为了保护这个家，会主动去接触那些她以为能掌控的‘资源’，却不知道自己正把污染源带近。”
“你没有直接收买任何人。”影武者陈述道，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收买？”毒蛇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低笑出声，“那太低效，也太容易暴露。最高明的谎言是九真一假。最高明的操控，是让她们基于自己的认知、性格和逻辑，自己走进我设好的局里。她们每一个决定，在她们自己看来，都是当下最合理、最正确的选择。”
他关掉所有数据窗口，身体前倾，盯着影武者的虚影，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冰冷的狂热。
“那个叫陈默的小子，是她们凝聚的核心，也是她们最大的变数。我看不透他，这让我很不舒服。我要么把他逼出来，看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要么，就亲手拆掉他周围所有的屏障，让他变成一个孤家寡人。一个孤立无援的猎物，总是更容易对付的。”
“你现在成功了？她们快散了。”影武者问。
“成功？”毒蛇靠回沙发，重新拿起酒杯，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明灭不定，“只是撕开了一道口子而已。信任崩塌的声音很美妙，不是吗？但要让这道裂痕彻底吞噬她们，还需要一点时间，再加一把火。”
他晃动着杯中的琥珀色液体，看着冰块撞击杯壁。
“好好看着吧，这场由她们自己主演的，走向分裂的戏剧。我们只需要……适时地，再推一把。”
酒吧里回荡着慵懒的爵士乐，将他的低语淹没。光屏上的虚影微微闪烁，最终消失不见。只剩下毒蛇独自坐在阴影里，像一头盘踞在网中央的蜘蛛，耐心等待着猎物在他自己编织的迷宫中，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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