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捧着最新账本，老脸皱得像苦瓜：“老夫人…这个月…又亏了三百两…库银…只剩五十两了…”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五十两？还不够王氏买根簪子！
沈清歌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感觉侯府就像这树——根烂了，叶子掉光了，就剩个空壳子，风一吹就能倒。
穷？穷到姥姥家了！王氏那群蛀虫，把侯府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节流？杯水车薪！裁撤王氏李氏院里的闲人？削减月例？那两个女人天天哭天抢地，指桑骂槐，就差没指着她鼻子骂“刻薄寡恩”了！
哭？哭大声点！省点力气，待会儿有你们哭的时候！
开源！必须开源！而且要快！狠！准！沈清歌眼神一厉，拍案而起：“走！去看看咱们侯府……还能榨出多少油水！”
第一桶金：胭脂铺的惊天逆袭！
目标锁定：侯府名下唯一还喘气的铺子——“凝香斋”胭脂铺。
铺面？灰扑扑！招牌？掉漆了！货架？积满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腐的脂粉味，混杂着……霉味？
掌柜是个愁眉苦脸的老头，唉声叹气：“老夫人…这年头…谁还买咱家的胭脂啊？又贵又难用…隔壁‘香雪阁’那才叫新鲜…”
沈清歌拿起一盒号称“顶级”的胭脂，抹一点在手背。颜色暗沉，粉质粗糙，还掉渣！一股刺鼻的香精味！
就这？给老娘当脚底泥都嫌糙！
“关门！”沈清歌一声令下。
“啊？”掌柜傻眼。
“我说，关门三天！”沈清歌眼神灼灼，“把库房里所有存货，不管好的坏的，全给我搬出来！还有，去药铺，买这些东西！”她刷刷写下一张单子：珍珠粉（要最细的）、新鲜花瓣（玫瑰、茉莉）、蜂蜜、茶油、还有……露水？！
三天后，凝香斋后院成了“疯批实验室”。
沈清歌撸起袖子，亲自上阵！蒸馏、萃取、研磨、调和……林嬷嬷和春桃看得眼花缭乱。陈伯负责算成本，心疼得直抽抽：“老夫人…这珍珠粉…太贵了…”
“贵？”沈清歌头也不抬，“老娘卖的是贵妇的虚荣心！是身份的象征！懂？”
几天后，第一批新品出炉：
“珍珠玉容膏”：细腻如脂，带着天然花香，涂上后肌肤莹润透亮。
“花露凝香水”：清透水润，香气淡雅持久，绝非劣质香精可比。
“限量版鎏金礼盒”：里面只有三盒玉容膏，配一个沈清歌亲手设计的、小巧玲珑的鎏金雕花妆匣（成本不高，但逼格满满）。
沈清歌亲自提笔，写下营销策略：
会员制：买满十盒普通装，送一个定制妆匣（普通款）。
限量版： 鎏金礼盒，每月只出十套！先到先得！（制造稀缺性）
试用装：让春桃带着精美小瓷瓶装的试用装，去“偶遇”郡王妃、国公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精准投放）
贵妇圈？老娘用降维打击轰开你们的大门！
效果？炸裂！
郡王妃用了试用装，第二天就派人来问：“那香膏还有吗？王妃说用了脸都嫩了！”
国公夫人试用后，直接派管家来：“鎏金礼盒！先定三套！”
消息像长了翅膀！什么“侯府老夫人秘制”、“宫廷古方”、“珍珠养颜”、“限量难求”……成了贵妇圈最热话题！
凝香斋重新开张那天！
门还没开，外面就排起了长队！全是各府有头有脸的管事嬷嬷和大丫鬟！鎏金礼盒？开张一刻钟，抢光！普通装？半天售罄！掌柜老头数钱数到手抽筋，老泪纵横：“活了！铺子活了！”
王氏和李氏得知消息，气得砸碎了屋里所有能砸的东西！
“那小贱人！她凭什么！那是我王家的铺子！”王氏尖叫。
你的铺子？现在它是老娘的印钞机！
沈清歌没空看她们跳脚，带着陈伯，杀向侯府最大的田庄。
庄头是个油滑的中年汉子（王氏远亲），点头哈腰，满嘴跑火车：“老夫人您放心！今年收成……呃…虽然受了点灾，但…但还行！还行！”
沈清歌看着地里蔫了吧唧的麦苗，再看看庄头家院子里晒着的、明显比佃户好太多的粮食，眼神冰冷。
还行？我看是你吃得还行！
她没废话，直接下令：
堆肥！挖大坑！把牲口粪便、烂菜叶、秸秆全扔进去！加水！盖上土！发酵！“臭？臭就对了！这是黄金！” （现代技术碾压）
轮作！这块地种麦子，旁边那块种大豆！“豆子能肥地！懂不懂？！”
选种！把最好的种子挑出来！次等的喂牲口！
庄头傻眼了：“老夫人…这…这不合规矩啊…祖祖辈辈都这么种……”
“规矩？”沈清歌冷笑，“规矩就是让你们把地越种越薄？规矩就是让你们把粮食都搬进自己粮仓？！”
她指着庄头家那明显超标的粮垛：“从今天起，田庄收益，佃户拿六成！侯府拿三成！庄头……拿一成！敢多拿一粒米……”她眼神扫过庄头瞬间惨白的脸，“张婆子的下场，就是你的榜样！”
庄头噗通跪地，冷汗直流：“老…老夫人饶命！小的…小的遵命！一定照办！”
没钱？没材料？没工匠？怕什么！沈清歌有脑子！
她画了几张图：
带抽屉的梳妆台：镜子可调角度，抽屉带暗格！贵妇的小秘密？藏起来！
可折叠的屏风：轻便！省地方！图案还是双面绣！搬家？宴会？说走就走！
别致首饰：简约线条，几何造型，点缀天然宝石。
找谁做？京城犄角旮旯里，几个手艺精湛但被大铺子挤兑得快关门的老匠人。
沈清歌亲自上门，把图纸一亮：“做不做？材料你们先垫着！工钱？做成一件，利润分你们三成！挂我‘定远侯府老夫人亲设’的名头！”
老匠人看着那精巧绝伦的设计图，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这真是老夫人设计的？妙！太妙了！” 垫材料？分三成？挂侯府名头？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干了！
第一批样品出来，沈清歌让春桃“不经意”地带去给郡王妃、国公夫人“鉴赏”。
效果？
“这梳妆台！我要了！”
“屏风！给我府上也做一套！”
“首饰！这簪子还有吗？给我留十支！”
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定金哗啦啦流进侯府账房！老匠人们喜极而泣，加班加点！陈伯看着账本上终于出现的黑字（盈利！），激动得老泪纵横！
一个月后。
陈伯捧着新账本，手不抖了，腰杆挺直了，声音洪亮：“老夫人！凝香斋盈利：五百两！田庄预收：三百两！定制订单定金：一千两！库银……库银现有一千八百五十两！”
沈清歌坐在窗边，慢悠悠地品着新到的雨前龙井（用盈利买的），看着窗外。
对面院子里，传来王氏声嘶力竭的哭骂和砸东西的声音。
“我的铺子！我的钱啊！沈清歌！你这天杀的小贱人！你不得好死！”
李氏也在尖叫：“我的月例！我的首饰！这日子没法过了！”
沈清歌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畅快的弧度。
哭？接着哭！
这才哪到哪？
老娘用你们的贪婪当垫脚石，踩着你们的脑壳往上爬！
这侯府的金山银山……
老娘要定了！
她放下茶杯，对陈伯道：“通知大夫人、二夫人。”
“从下个月起，她们的月例……再减三成。”
“省下的钱……”
她微微一笑，眼底闪烁着疯狂又精明的光芒：
“给我开第二家胭脂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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