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小失去了联系?”
墨千秋霍然起身,眼中瞬间迸发出骇人的厉芒,周身气息不受控制地涌动,让整个询问室的空气都为之一凝!帆布包被他下意识地紧紧护在身后。
赵建国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所慑,心中暗惊,表面却保持镇定:“墨老师稍安勿躁,只是通讯暂时中断,未必是出了事。苏晓已经赶过去了。”
“带我去!”墨千秋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林小小是他与此世最深的羁绊,绝不容有失!
赵建国看着他那副随时可能暴起的样子,知道无法拒绝,只得点头:“好,跟我来。”
两人迅速离开询问室,在赵建国的带领下,穿过警局内部走廊,来到位于另一侧的一间临时休息室门口。门口站着两名穿着便装但气质精干的男子,显然是研究所的人,他们脸色凝重,对着赵建国摇了摇头。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里面灯光亮着,却寂静无声。
墨千秋一步上前,推开房门。
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林小小之前背着的那个双肩包掉落在椅子旁边,里面的东西散落少许。窗户紧闭,从内部反锁,没有任何强行闯入的痕迹。
“人呢?”墨千秋猛地回头,目光如刀锋般扫向赵建国。
赵建国眉头紧锁,快步走进房间检查,尤其是那个掉落的背包。“没有打斗痕迹,窗户完好,门是从外面被正常打开的……像是她自己走出去的?或者……”他蹲下身,从散落的物品中捡起一张折叠的便签纸。
墨千秋一把夺过,展开。上面只有一行打印出来的宋体字:
【欲救此女,明日午时,携镜独往城西废弃纺织厂。拒或报警,后果自负。】
没有落款,但意图昭然若揭!
“是‘熵’!”苏晓此时也赶了过来,看到字条,脸色难看,“他们竟然能在警局内部动手脚!”
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墨千秋瞬间明白了。今晚公寓的强攻,恐怕本身就是个幌子!‘熵’组织的真正目的,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强抢镜子,而是制造混乱,将他们逼入警局这个看似安全、实则人员复杂、更容易被渗透的地方,然后趁乱劫走林小小,以此要挟!
好精密的算计!好狠辣的手段!
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怒与冰冷的杀意,如同岩浆般在墨千秋胸中翻涌。他穿越至此,历经光怪陆离,始终秉持君子之道,克己复礼,但此刻,对方触碰了他的逆鳞!
“他们,在找死。”墨千秋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来自九幽,带着凛冬般的寒意。他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连赵建国和苏晓都感到一阵心悸。
“墨老师,冷静!”赵建国连忙劝道,“对方既然提出交换,说明林小姐暂时是安全的。废弃纺织厂地形复杂,他们必然布下了天罗地网,你独自前去太危险了!我们必须从长计议,制定周密的营救计划……”
“不必。”墨千秋打断了他,眼神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即将喷发的火山,“吾自有分寸。”
他弯腰,将散落的东西一一捡起,仔细地放回林小小的双肩包中,动作轻柔而郑重。然后,他将背包背在自己身上,与那个装着青铜镜的帆布包一左一右。
“赵先生,”他看向赵建国,语气不容置疑,“此事,乃吾与‘熵’之私怨。官方不必插手。”
“这怎么可能!”赵建国断然拒绝,“‘熵’是极度危险的组织,营救人质是我们的职责!而且,你一个人……”
“吾意已决。”墨千秋再次打断,目光深邃地看了赵建国一眼,“或许,汝等可在外围策应,以防其遁走。然,厂内之事,交由吾自行处置。”
他这话,既是拒绝了官方的直接介入,也隐隐点出,不希望官方目睹他可能动用的一些……非常规手段。
赵建国与他对视片刻,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容动摇的决心和一种深藏不露的自信。他想起墨千秋那神秘莫测的感应能力,以及今晚在公寓展现出的非人战力,心中权衡再三,终于咬牙道:“好!外围布控交给我们!但墨老师,务必以安全为重,若有不对,立刻发出信号!”
墨千秋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向外走去。
苏晓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低声道:“头儿,他真的能行吗?对方可是‘熵’!”
赵建国目光复杂:“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当他刚才说‘他们在找死’的时候,我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柄即将出鞘、饮血的……古剑。”
他顿了顿,命令道:“立刻调动所有资源,严密监控城西纺织厂周边所有通道!通知特勤队待命!另外……想办法弄到厂区的原始建筑图纸!要快!”
夜色深沉,警局的喧嚣逐渐平息,但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城西那座废弃的纺织厂悄然酝酿。
墨千秋走出警局大楼,抬头望向漆黑的天幕,星辰隐匿,唯有都市的霓虹渲染着不安的光晕。他轻轻按了按胸口的玉佩,又摸了摸身后两个并排的背包。
明日午时……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至极的弧度。
有些界限,一旦越过,便需以血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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