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峡市,黄村。
这是一个在地图上需要放大数倍才能勉强找到的偏僻村落,人口过万。
本是寂静无闻之地,却在今天,迎来了它有史以来最黑暗,也最“荣幸”的一天。
当莫甘娜那双包裹在暗色哑光皮甲下的高跟战靴。
踩在村口那混合了鸡屎、牛粪和泥土的地面时,整个世界仿佛被掐断了声带。
靴跟毫无悬念地陷进松软的地面,留下一个突兀的凹痕。
村口大槐树下,几个刚才还在为棋盘上“马走日”。
还是“象飞田”争得面红耳赤的老爷子,此刻动作定格,成了活雕塑。
一个老爷子手里的旱烟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磕碎了烟锅。
他那双浑浊的老眼瞪得比铜铃还大,嘴巴张开,能轻松塞进去一个拳头。
另一个老爷子刚送到嘴边的茶杯悬停在半空,热茶洒了出来。
烫在大腿上,他却毫无知觉,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那条刚才还追着自己尾巴打转的中华田园犬,发出一声短促的悲鸣,尾巴死死夹在两腿之间。
浑身的毛炸得根根倒竖,连滚带爬地蹿进了草垛,只留下一个抖个不停的屁股露在外面。
空气中弥漫着堕落气息与某种高级香氛的诡异味道,开始肆无忌惮地弥漫。
“哦……真是个……有味道的地方。”
莫甘娜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伸出戴着黑色皮手套的玉手,在鼻子前轻轻扇了扇风。
那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源自高等神体对原始星球的嫌弃。
她那双仿佛蕴含着无尽深渊的魔眼中,整个黄村的数据流正在飞速被解析、过滤。
【基因模型:核前文明土着,未激活。】
【基因模型:核前文明土着,未激活。】
【基因模型:核前文明土着,基因链存在低级缺陷……】
一堆无用的垃圾信息中,一个闪烁着微弱但纯粹光芒的信号源,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找到了。”
莫甘娜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无视那些已经吓得快要魂飞魄散的“土着”。
迈开那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的修长双腿,径直朝着信号源所在的院落走去。
她走过之处,那些呆若木鸡的村民被一股无形的力场粗暴地推开,一个个东倒西歪。
却连一声惊呼都发不出,只能用极度恐惧的眼神,目送这个从地狱走出的绝美女魔王。
……
村西头的小院里,一个身材壮硕、皮肤黝黑的汉子正“嘿咻嘿咻”地抡着斧头劈柴。
他叫余宝胜,村里最普通的男人。
他的人生轨迹简单到乏味,靠着一身蛮力和几亩薄田,养活着老婆和刚满三岁的儿子。
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他的全世界。
“宝胜,别劈了!饭好了,快进来吃!”
屋里传来妻子略带沙哑但充满温柔的呼唤,伴随着孩子“爸爸、爸爸”的稚嫩叫声。
“哎!来咯!”余宝胜放下斧头,扯过脖子上那条洗得发白的毛巾。
胡乱擦了擦满头的汗,脸上露出憨厚而满足的笑容。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刹那,笑容僵在了黝黑的脸上。
一个……穿着无比清凉,身材火爆到让他这个老实人都口干舌燥的女人。
不知何时,俏生生地站在了他家那破旧的院门口。
那身打扮,比电视里的妖精还妖精。
更让他心底发毛的是,那个女人正用一种看货物的眼神,饶有兴致地、一寸寸地打量着他。
“你……你是什么人?找谁?”
余宝胜下意识后退一步,将身后的屋门死死挡住,抄起了手边的斧头,一脸警惕。
莫甘娜笑了,那笑容颠倒众生,又带着玩味与怀念。
“阿托,好久不见。”
“啊?”余宝胜一愣,眉头紧锁,“阿托?你认错人了,俺叫余宝胜。神经病吧你!”
虽然老实,但不傻。这女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邪性,绝非善类。
“赶紧走!再不走俺可报警了!”他色厉内荏地吼道,握着斧头的手心满是冷汗。
“报警?”莫甘娜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笑得胸前那惊心动魄的雪白随之起伏,看得余宝胜脸红心跳,又恐惧万分。
笑声戛然而止。
莫甘娜的身影瞬间模糊,下一秒,已鬼魅般出现在余宝胜面前。
余宝胜瞳孔骤缩,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
他紧握斧头的手腕,被一只看似纤细的手轻松抓住,动弹不得。
“你……”
“嘘……”莫甘娜将另一只手的食指竖在自己烈焰红唇前,吐气如兰,“你可想死我了。”
她的手,顺着余宝胜粗壮的手臂温柔地向上抚摸。
最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指甚至暧昧地划过他的耳垂。
冰冷的触感,让余宝胜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不认识你!放开我!我不是什么阿托!”余宝胜吓得魂飞魄散,用尽全力想要挣脱。
“宝胜!”
“爸爸!”
屋里,他的妻儿察觉到不对劲,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别……别过来!”余宝胜听到妻儿的声音,不知从哪涌出一股力量。
猛地挣开莫甘娜的手,张开双臂死死挡在妻儿面前,冲着屋里大吼:“待在屋里别出来!”
“哦?不错的眼神。”
莫甘娜舔了舔嘴唇,似乎对余宝胜此刻爆发出的勇气颇为欣赏。
她走进这间简陋到堪称家徒四壁的屋子,目光轻蔑地扫过墙上泛黄的结婚照。
以及角落里堆放的农具,脸上的不屑更浓。
“看看你,我的勇士,你在为了什么而战斗?”
她伸出手指,遥遥指向那个躲在门后,瑟瑟发抖的女人,和那个已经被吓得哇哇大哭的孩子。
“为了这个只会给你生孩子、把你榨干的黄脸婆?
还是为了这个只会哭闹、让你永远无法挣脱这片穷山恶水的累赘?”
她的声音充满了蛊惑的魔力,每个字都像一根毒针,刺向余宝胜最柔软的地方。
她又指了指这破旧的屋子,指了指外面的柴火。
“还是为了这间破房子?为了这日复一日,像头牲口一样。
为了几口饭而奔波的、狗屎一样无聊的人生?”
“你胡说!你放屁!”余宝胜被戳到痛处。
双目赤红发出愤怒的咆哮,“她们是我的家人!是我的一切!你懂个屁!”
“家人?一切?”莫甘娜嗤笑一声,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而充满诱惑。
“不,她们是你的枷锁!是禁锢你灵魂的牢笼!是磨灭你雄心的毒药!”
她瞬移到余宝胜面前,绝美的脸庞几乎贴在他的脸上。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无视余宝胜那想要杀人的目光,轻轻点在他的额头。
冰冷的触感,让余宝胜浑身猛地一颤。
“我……我……”
余宝胜的眼神开始涣散,他感觉一股冰冷的、充满了毁灭与混乱意志的恐怖力量。
正疯狂涌入他的大脑,像决堤的洪水,冲刷着他过去三十年的人生记忆。
妻子的笑容、儿子的哭声、父母的叮咛……
所有温暖的画面,都在这股力量面前,被无情地撕扯、扭曲、碾碎!
“不……不要……”他发出了最后的、微弱的抵抗,那是一个男人对家庭最后的眷念。
“女王面前,没有拒绝的权力!”
莫甘娜眼神骤然冷酷,暗紫色的诡异魔纹从她的指尖疯狂蔓延,如同活物,瞬间覆盖了余宝胜的全身!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充满了极致痛苦与绝望的嘶吼,从余宝胜的喉咙里爆发!
声浪直接震碎了屋里所有的玻璃窗!
他浑身的肌肉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疯狂蠕动、膨胀!
健硕的胸肌、臂肌撕裂了身上的粗布衣衫,青筋在皮肤下狰狞窜动。
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吧”声,皮肤被寸寸撑裂,暗红色的肌肉纤维暴露在空气中。
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愈合、角质化,变成一层暗青色的、岩石般坚硬的恐怖皮肤!
他的身形在拔高,面容在扭曲,那双憨厚朴实的眼睛里。
所有情感和理智都在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只属于恶魔的、无尽的狂热与绝对的忠诚!
“不!宝胜!你醒醒啊!宝胜!”
他的妻子终于从恐惧中挣脱,发疯般地扑了过来,想要抱住那个正在变成怪物的丈夫。
然而,她还没靠近,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弹开。
像个破布娃娃,重重摔在墙角,脑袋一歪,直接昏了过去。
几秒钟后,那撕心裂肺的嘶吼停止了。
“余宝胜”这个庄稼汉,已经彻底从世界上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高超过两米,浑身覆盖着狰狞骨甲,背后生出两根粗壮的。
蝎尾般的能量触须,双目闪烁着嗜血红光的恐怖魔人。
他缓缓地、无比虔诚地,在莫甘娜的面前单膝跪下。
低下了那颗狰狞而高傲的头颅,声音沙哑而沉痛。
“女王,我们……又失败了。”
莫甘娜脸上的冷酷瞬间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发自内心的欣慰与怜惜。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那岩石般的脸颊。
“没事,我的阿托。失败一次,我们就再来一次。只要……你们还活着就好。”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警察!里面的人不许动!举起手来!”
一个穿着警服,手持“七九式”微冲的年轻民警。
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院门,紧张地闯了进来。
当他看清院子里那地狱般的场景时,整个人都懵了。
一个衣着暴露的妖艳女人,一个昏倒在墙角的村妇。
还有一个……跪在地上的……怪物?
“你……你们是什么人!不许动!”年轻的民警受过训练。
强忍着恐惧,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最显眼、也最像主谋的莫甘娜。
莫甘娜缓缓转过头,看着那柄在她眼中和烧火棍无异的武器。
“呵,用烧火棍指着本女王?有种。”
她看都没看,随意地打了个响指。
“正好,阿托刚回来,总得有个伴儿。”
“那么,就从你开始吧。”
莫甘娜的声音带着一丝愉悦的残忍,“欢迎加入,恶魔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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