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这么巧?”
霍媔一出洗手间就看到一个悠闲的人影,盈盈一笑上前打招呼。
“不巧,我特意”,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道:“在这等你。”
霍媔脸色甚是红润,媚眼如丝,笑起来勾人魂魄。“祁少等我做什么?怕我摔跤还是被坏人拐走?”
“怕某人又临阵脱逃,毕竟是惯犯”,他伸手勾住她腰身,“她啊,最会逢场作戏了,上一秒还在说说笑笑,下一秒就直接玩起了消失,水花都不溅一个。”
霍媔挣脱不了,放弃挣扎,任他搂着。
“酒量怎么练出来的?”
霍媔幽怨道:“被你搅黄黑羽投资的工作后,借酒浇愁浇出来的。”
“是不是很想扇我一巴掌?”祁煜捏着她下巴,坏笑着,露出公子哥浪荡的本性。
“客户至上,你是金主,我哪敢啊?”霍媔不敢得罪他了。
“媔媔,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当着我面再次逃跑,合适吗?”祁煜捏着她下巴的手带着惩罚性的意味加深了两分力道。
霍媔无奈道:“有些相遇就像两杯碰过又分开的酒,涟漪会平,滋味会淡。很快就会忘记的。”
“把酒倒在一个杯子里喝,味道不就浓了?”祁煜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红唇,下一秒仿佛就要吻上去。
“浓度高低是由溶剂和溶质的比例决定的。”霍媔脑勺往后垂,微微拉开同他的面部距离。
“你当真以为我是给黄天明面子吗?得知你在江投,我才给他请我吃饭的机会,懂吗?”祁煜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霍媔震惊不已,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你还想整我第二次?”
“怎么就学不乖呢”,祁煜忍不住用力捏她脸,“你是我的人,要我说多少遍,嗯?”
霍媔脸被捏疼了,不敢骂,狡黠地笑着:“那你会娶我吗?”
“想嫁给我?”祁煜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像是在无声地逗她。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随着眨眼轻轻颤动。
城市的灯光在远处闪烁,像是散落的星辰。
三月的夜风带着微醺的温度,穿过走廊轻轻拂着霍媔粉红的脸颊。
看着他充满挑逗又故作深情的眼眸,她咬住下唇,试图控制自己不要笑出来,实在忍不住时,她就在他胳膊上捏了一把。
祁煜感到一阵微妙的电流从接触点蔓延开来。
他荡漾着:“今晚跟我走。”
霍媔被他盯得毛骨悚然,眼睛都不敢眨,“去哪?”
“酒店、我家或者你家”,祁煜勾起她下巴就要吻她。
出来上厕所的崔皓见到两人亲热的画面赶紧背过身,然后示意包厢里面的人别出去。
他背后惊起一层冷汗,幸好他没碰霍媔,幸好存了惜才的想法提拔她。
跟祁家太子爷抢女人,除非他脖子上顶着的是肿瘤,要借他的刀切掉。
霍媔别过脸,祁煜的吻落在她耳边。
他脸色瞬间阴沉,“霍媔,你已经拒绝了老子三次,这是第四次。”
霍媔心里一抖,面上风月不改,手指摩挲着他衬衣上的扣子,娇媚道:“祁少,第一次怪不得我,谁让你天天捉弄我,我怕你还来不及,哪敢赴你的约。”
“第一次你才十八岁,姑且不论,第二次你怎么解释?”
霍媔咬着下唇,拼命捏着忍不住想抽他的死手,一脸歉意道:“第二次,我是真的有事,我看到了关于妈妈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去验证,不是故意把你丢在KtV的,你也知道我是孤儿,连妈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祁煜,我很感激你给我准备了盛大的生日派对,二十岁那天的记忆里永远有你。”
“第三次呢?”
祁煜冷哼一声,想起当时尴尬的情形他就想捏断她脖子,咬着牙道:“那天我二十二岁生日,不远万里回来赴约,你竟然当着我面逃跑,让我当众颜面扫地。你该当何罪?”
霍媔心里骂着活该,嘴上却悔恨不已,“那次是我的错,对不起。”
她抬眸,眼中柔情似水,娇怩道:“我错了还不行嘛,不要跟我置气好不好?”
祁煜没有被她的虚情假意迷惑,“告诉我你逃跑的理由。”
“我这不是害怕你玩腻了就把我送给某些人嘛?”霍媔娇媚的眼角挂着晶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跟你可以,跟别人绝对不行。”
祁煜黑着脸,“你把我当拉皮条的?”
她心中暗骂:你们这个圈子女人都能共享,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脸上却是另一副神情,“对不起,我错了嘛。”
她时刻记得:好女子能屈能伸。
“那你突然把我全面拉黑又是为什么呢?”祁煜抬起她下巴,口气轻佻,眼神却阴鸷的很。
“怕你啊,高中你把我整的那么惨,得罪了你,我还不赶紧跑。”她眼神幽怨,半真半假地回着。
祁煜高三确实把她整的很惨,以至她被集体孤立。但也不是故意整她,谁让她长得漂亮成绩又好,本身就是全班女生嫉妒的对象呢。祁煜也是被姜悦利用,女同胞们借势而已。
祁煜气笑了,“那你怎么不跑远点?”
“江城就这么大,反正也跑不出你的五指山,那就不跑了呗。”
霍媔:谁他么知道吃个饭还能碰上,倒了八辈子血霉。
她继续虚与委蛇,“阿煜,看在同窗一年的份上,放过我,行吗?我真的很需要这份体面的工作。”
祁煜挑眉,“给我当助理就不体面了?”
霍媔摇头,“跟着你自然风光,但口诛笔伐,流言蜚语都能淹死我。”她摇着他胳膊,撒娇:“你是看着我一步一步靠努力成长起来,我从十五岁开始打寒暑假工,周末兼职没断过,被遭受的冷眼和羞辱无数,我都不在意,但我不能被真正在乎我的人看不起,明白吗?”
私下撒撒娇,调调情无所谓,只要能送走这尊瘟神,她现在就是叫他爹都行。
祁煜很是触动,转念一想论狡猾他甘拜下风。他笑得轻佻,五指滑过她精致的脸颊,“原谅你也行,待会跟我走。”
感情戏白演了?铺垫那么长全是废话?
霍媔瞳孔微缩,正色道:“祁煜,我卖艺不卖身。”
“你卖笑就行,下一局,我缺个女伴。”
阴险。
霍媔眼神迷离,装出七分醉的样子,“我今晚喝了那么多,你觉得我还能喝多少?”
祁煜勾着她下巴,风流一笑:“喝醉了,不是正好培养感情?”
霍媔抓着他手指,红唇轻启,声音柔媚到极致:“祁煜,就因为我拒绝了你,你就一定要睡到我才满意?”
“是”,他毫不避讳。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祁煜喉结下意识滚动着,他捧着她脸,正要吻上去,霍媔打了个喷嚏。
祁煜瞬间黑脸。
“对不起”,她又打了一个喷嚏,“不知道谁在骂我,怪我平时得罪的人太多。”
她谄媚地笑着。
抬手不打笑脸人,祁煜眼中闪过不悦,捏着她没有肉的脸,带着威胁的语气,“跟着我,没人敢动你。”
再拒绝,就是第四次了。
撞到枪口上,霍媔自认倒霉,决定使用缓兵计:“春风一度也是大事,容我考虑考虑?”
听见脚步声,她向后退一步,拉开两人暧昧的距离,“祁少,请。”
许是方才的调情起了作用,祁煜没有再为难她,两人前后脚回到包厢。
几人相视一眼,看破不说破,主打高端局。
没人灌酒,霍媔终于能吃顿饱饭。这半年来,她第一次觉得酒桌上的菜这么好吃,山珍海味,全是人民币啊,不吃白不吃。
她好想打包回去,明天和后天晚上还能吃呢。
一直到最后,祁煜都没让她再喝。
散席时,她才端起杯里不多的酒。
“抿一口就行”,祁煜在她耳边轻声道。
“小霍,我送黄行,你送祁公子。今晚辛苦了,明天上午给你放半天假。”崔皓识趣道。
“谢谢崔总”,她只能应声谢着。
祁煜拿起手机,抬脚就走,到了门口停下来等她。
两人刚出走廊,旁边走廊迎面走来四个人。为首白西装黑衬衣那人,俊眼修眉,通身矜贵冷冽又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霍媔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她抬眸一看,直接傻眼。
“祁少,我不舒服,先去卫生间。”她忙扶额低头,落荒而逃。
祁煜的注意力在对面来人身上,没有察觉到她眼中的震惊。
他叹:好强大的气场,这人是谁?
对面那人自是看到了霍媔,原本他只是瞄到了她的身形,她下意识的低头和落荒而逃的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嘴角微勾着邪魅的笑意,冷傲地走出云隐栖。
“老天爷,你别玩我啊,小命就一条,等我报了仇再来取我命吧。”
霍媔在卫生间待了二十分钟,求神拜祖别被发现,别再撞枪口。
狼狗哄哄还有的商量,野狼直接生吃人肉啊。
祁煜在大厅等的不耐烦,准备上去抓她。
刚走几步电话响了。
接完电话,他用秘书手机打过去。
“喂?”
“宝贝,要我给你送纸巾吗?”
“祁少”,霍媔暗骂一句,娇弱无力道:“对不起啊,肚子是真不舒服,胃也疼,你知道我有胃病的,今晚喝酒又发作了。”
现在她是真疼,汗珠一颗颗渗透出来。
虚弱的声音不像是装的,祁煜看了眼时间,“你弄好来星云找我。”
“好。”霍媔只能先送走一个。
瘟神还没走,杀神又来了。
霍媔碎碎念着:“摸过长城的墙了,喝过黄河的水了,我都夹着尾巴做人了,还不肯放过我。”
她骂:“死老天,我是我抢了你的心上人还是断了你的发财路啊?这么缺德。”
她只恨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早知道想个法子爆胎了,两千块的轮胎还是承受得起。”
她对着镜子,愤恨地补妆,见四下无人才大胆地走出去。
他今晚怎么会来云隐栖?
这个疑问在她脑海里生根发芽,难不成跟祁煜心有灵犀?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我这颗大白兔奶糖?
她使劲摇头,将脑浆里面的杂质摇出去。到了停车场,她立即叫了代驾。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黑色迈巴赫车里的人看着她车子离开才摇上车窗,“查一下那辆车的所有信息。”
小骗子。
助理瞄了眼车牌,立马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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