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真实实的人!!!
霍媔瞬间惊醒,正欲起身,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地挂在他身上,眉头微蹙:“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她起身的动作又缩回去。
“怕你热”,司湛揉着脸上的红印,一本正经道。
“不是为了让我往你怀里钻?好方便你?”霍媔毫不留情戳穿他。
“气泡圆鼓鼓才好看,戳穿就是一滴水了”,司湛睁着惺忪的眸子,手游离在她背上。
霍媔哪里不懂他的意思,看着他隐忍的样子,声音霎地弱下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惊愕的脸上浮起一片绯红,慢慢收回挂在他腰间的大腿。
司湛一手扣着她腰身,一手摁着她大腿,沙哑的声音满是委屈:“刚进来不到一个小时,觉还没睡着就被你甩了一巴掌。”
“谁让你半夜当个采花大盗”,霍媔嗔了眼,尴尬地推着他手,“这个姿势太危险,如何睡得着?”
司湛眸子里一片猩红,“那要不做会运动?酣畅淋漓地出场汗,一秒入睡。”
“我没力”,霍媔在他行动之前立即偏过头,闭眼装死。
“睡吧”,他往上提了下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然后紧紧扣住她腰身,贴的严丝合缝。
霍媔极速跳跃的心脏快要破体而出,根本睡不着。
“别动”,祁煜压着眼中的熊熊欲火,“敏感的很。”
霍媔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强逼着自己冷静。“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司湛抓起她手亲了口,然后按在那红痕依旧的脸上,眼神灼热又幽怨,“真是舍得下手啊!我这辈子还没被别人抽过脸。”
霍媔讪讪地低眸,“觉得委屈你就抽回来。”
司湛凝望着她,在她粉润的唇上偷香一口,“我从不打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女人”,他顿了顿,眼神危险道:“我只会换种方式讨回公道。”
霍媔面上一热,不敢对视,弱弱开口:“睡觉。”
司湛难得慷慨一次,抱着她沉沉睡去,巴掌之仇留着精神饱满后再算账。
清晨的山风夹裹着晨露吹入房间。
霍媔打了一个喷嚏,身体一颤才发现情况不对。
“你?”她猛然睁开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始作俑者。
“你自己动的,我只是响应你的号召”,司湛意犹未尽地咬着她耳垂,沙哑道:“早上空气好,最合适晨练……”
霍媔还没从他的虎狼之词中反应过来,就被他拉入了运动的节奏中…………
小姐,司湛来了……凌晨两点直接进了霍媔的房间。
白樱手中的水杯突然停在半空,杯中透明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危险的光芒。她缓缓转头,精心描绘的眉梢微微抽动:凌晨两点到的?
是的,在前台拿了房卡直接进了屋。助理低着头,不敢直视白樱瞬间扭曲的面容。
水晶杯被重重搁在梳妆台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他倒是把她当眼珠子似的疼着。白樱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精心保养的皮肤上渗出几道血痕。
助理慌忙递上丝帕:小姐,您的手……
去准备一套运动装。白樱突然绽开一抹艳丽的笑,眼底却结着寒冰,既然他来了,总要让他想起些往事才好。
晨光微熹时,司湛已经跑完五公里。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白色浴袍上晕开一片水痕。他拿起手机,唇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
please arrange a couple package for me, which will be delivered to my room at 8 oclock.(帮我安排一份情侣套餐,八点送到房间。)
挂断电话,他转身走向花园。晨风拂过玫瑰丛,带起一阵甜腻的香气。远处传来一阵刻意的脚步声,司湛眼神骤然转冷,闪身隐入花架。
白樱穿着贴身的运动装,马尾辫随着步伐轻轻摇晃。她状似无意地环顾四周,却在每个转角都刻意放慢脚步。
司湛盯着那道身影,眼底翻涌着晦暗的情绪。他转身离去,大理石地面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霍小姐?霍小姐?
“我是白小姐的助理,您起床了吗?”
敲门声第三次响起时,霍媔才从混沌的梦境中挣扎醒来。她迷迷糊糊地裹紧被子,直到听见白小姐三个字,才猛地睁开酸涩的双眼。
镜中的自己脖颈上布满暧昧的红痕,霍媔慌忙找了套睡袍穿上。开门时,她将凌乱的长发别到耳后:抱歉,我才起来。有事吗?
我家小姐邀请您共进早餐。助理的目光在霍媔颈间短暂停留,她在花园等您。
霍媔下意识摸了摸锁骨处的吻痕:替我谢谢白姐姐,我可能还需要些时间,一会儿去花园找她。关上门,她跌回床上,将发烫的脸埋进枕头里。
“遭了,那瘟神还在啊!”她拍了下自己嘴唇,骂道:“答应那么快做什么?”
司湛结束第二个视频会议时,发现霍媔正站在阳台上发呆。晨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睡袍下露出的小腿线条优美得让他喉头发紧。
醒了?他起身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嗅到她发间淡淡的发香。
霍媔挣了挣,满是睡意的声音里还夹着怒气:你是发情的野兽吗?她指着自己憔悴的脸,看看我的黑眼圈!眼袋还没消呢,黑眼圈又冒出来了,要是再长痘,我跟你拼了。
司湛低笑着将她抱到膝上,“美的,美的!你就是满脸疙瘩我都觉得好看。”
“你才是癞蛤蟆”,霍媔迷瞪他一眼。
“我可不就是想吃天鹅肉嘛”,他不仅不恼还笑着递过平板电脑:看看这个。
屏幕上的钻石项链在3d渲染图中熠熠生辉,吊坠上h的字母交织成优雅的弧度。
霍媔的指尖轻轻划过屏幕,心跳突然加速。送给我的?她抬头,撞进司湛深邃的眼眸。
专属定制,全世界仅此一件。他的拇指摩挲着她锁骨上的吻痕,就像你一样。
霍媔突然想起那个反复出现的噩梦。冰蓝色的海水,刺骨的寒冷,还有司湛的脸和轮廓不清楚的女子。
如果……她攥住司湛的衣袖,我掉进北冰洋,你会救我吗?
司湛皱眉:怎么问这种问题?
回答我。
“当然会救。”司湛眼神肯定。
霍媔执拗地望进他眼底,如果我和你最爱的姑娘同时坠海,你会救谁?
空气骤然凝固。
司湛的瞳孔微微收缩,仿佛透过她在看某个遥远的影子。良久,他抚上她的脸颊:现在,我怀里的人最重要。
霍媔垂下眼帘,钻石的光芒在屏幕上冷冷闪烁。她知道,有些答案,就像深海下的冰山,永远只露出一角。
白樱在花园逛了一圈没能偶遇到司湛,给助理打去电话,“霍媔下楼了吗?”
助理:“霍小姐已经起床了,我去邀请她下楼。”
霍媔对珠宝没有兴趣,留下一句“我不挑”就回了房间。
房门声音再次响起,她以为是白樱的助理,前去开门。
“Good morning!”侍者推着餐车正站在门口。
霍媔一看就知道是司湛的手笔,礼貌地接过餐车:“thank you.”
两分钟后,门铃再次响起。
“霍小姐,您准备好了吗?我家小姐在花园等您。”助理热情邀请。
“我还没换衣服,您稍等两分钟。”
“有了新朋友连男人都不要了?”一道幽怨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来。
霍媔脸色骤变。
助理闻声一震,她耳机里白樱恰好听到,眸光暗到极致。
“宝贝,我订的可是情侣套餐”,司湛的声音再度响起,“打完招呼就过来吃早饭,我摆好了。”
助理尴尬地看着霍媔,笑意凝滞在嘴角。
白樱精致的脸上狰狞一瞬,长吁一口气后挂断了电话。
司湛睥睨地望着花园里那抹白色的身影,眸色晦暗。
“你说话能客气点吗”霍媔关上门怼了司湛一句,“人家好心约我吃个早饭而已。”
“才认识一天,就成了朋友!”司湛牵着她来到阳台,眉尾挂着不满,“我们认识这么久,怎么还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霍媔瞥了他一眼,讥诮地笑着,“这话,我送给你才对,除了见过你身体,其他我对你一无所知。”
“你想知道什么?”司湛余光瞥见了白樱的身影,刻意搂着霍媔腰身挪到玻璃围栏边,“我告诉你。”
“你对我的备注是什么?”霍媔仰头直视他。
“小野猫。”司湛直言。
霍媔蹙眉,“好难听,换成大美女或者小可爱。”
“不换”,司湛扣着她腰的手紧了紧,暧昧地笑着:“小野猫更贴切,又凶又可爱。”
在霍媔反驳之前,他一口含住她粉唇,轻咬厮磨着,“早上没有吻你,现在补回来。”
白樱远远看着这一幕,眼睛里迸发的恨意蔓延到四周,空气陡降十度。“司湛,你竟然来真的!”
露台上,司湛尽情地吻着霍媔,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放开。
“你去拍吻戏,一定一镜到底、一条过”,霍媔趴在他肩上娇喘着。
司湛给她揉顺后背,见白色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安心地吃起早餐。
“今晚大概率会出现极光,我陪你看!”
…………………………
费尔班克斯的夜总是姗姗来迟。霍媔晚饭后睡了一觉醒来时,窗外依然亮如白昼。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透过落地窗看见司湛修长的身影正倚在露台座椅上,指尖在笔记本键盘上敲击如飞。
我想去游泳。霍媔看了眼腕表,才十一点半,她向来讨厌无所事事的等待。
司湛闻言立即合上笔记本,转身时眉宇间还残留着工作时的凌厉,却在触及她身影的瞬间柔和下来。
等我两分钟。
关掉笔记本后,他牵着她走向衣帽间。
当霍媔穿着墨绿色比基尼走出来时,丝绸般的黑发垂落在雪白的肩头,宛如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司湛的瞳孔猛地收缩,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这身怎么样?霍媔故意在他面前转了个圈,腰肢纤细得不可思议,那腿像修了图一般又白又细又直。
“比基尼?”司湛眉头霎地一皱,“虽衬你雪白肌肤,款式配不上你的美丽大气,换一套。”
霍媔挑眉,“回头率百分之百,你竟然觉得不好看?”
司湛突然扯下飘窗上的纱幔,力道大得惊人。十几度的天气,想感冒?他声音低沉,用纱幔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动作却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霍媔调侃地笑着:男人不都喜欢看女人性感装扮吗?
我只喜欢看你。司湛为她披上睡袍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锁骨,两人同时微微一颤,“也只接受你让我一个人看。”
而此时,楼上套房的白樱正对着镜子涂抹口红。镜中的女人有着精致的鹅蛋脸,眼角一颗泪痣平添几分楚楚可怜。他们出发了?她问身后的助理,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是的,小姐。往温泉泳池去了。
白樱换上酒红色比基尼,在肩头披了条真丝披肩。十年前,这条披肩,司湛曾亲手为她系上。
“阿湛?”
白樱先霍媔一步来到泳池,看到司湛背影后试探性喊了声。
司湛听到这个声音,眸色一变。
“阿湛,是你吗?”她怀着激动和欣喜,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小心翼翼靠近他。
司湛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仿佛极地的永冻层。他下意识环顾四周,没看见霍媔的身影。
当她看到转过身来的司湛时,眼眶瞬间红了,难掩激动,“阿湛!”
司湛眸色冷淡,沉静地看着她。
白樱眼眶湿润透了,哽咽道:“你真的来了!终于来了!十年之约……我以为你忘了。”
她向前一步,真丝披肩恰到好处地滑落,露出肩头那道淡粉色的疤痕——那是当年她为司湛挡刀留下的。
霍媔从卫生间出来时正好听到这一句,直接愣在那里。
“阿湛”,白樱满腔柔情。
司湛眼眸深不见底,嘴角卷起一丝讥诮:“白小姐,真巧!”
“白小姐?”心酸和欣喜汇集成河,从白樱眼中溢出,在精致的妆容上划出透明的痕迹。你以前都叫我小樱桃、小可爱……她伸手想触碰司湛的胸膛,却在半空被狠狠攥住手腕。
白樱瞄见霍媔后,顺势靠在他怀里,激动到眼泪横流:“阿湛,你的小可爱等了你十年了。”
小可爱???霍媔瞳孔十级地震,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原来她就是司湛的小可爱!!!
霍媔发现这个重大秘密后,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跌坐在地上,膝盖磕得青红。
白樱看见后,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司湛玩味地推开情感爆发的白樱,“白小姐”,他声线清冷无比:“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只是一句客套话,不必如此认真。”
白樱被无情推开后潸然的脸有些尴尬,“抱歉,见到你太激动,失态了。”
司湛退后两步,环视一圈依然没有看到霍媔,冷声问道:“你怎么在这?”
白樱平复好心情,一脸痴情地看着他:“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十周年纪念日啊!你不记得了!”
白小姐。司湛的声音像淬了冰,请自重。
“这么多年,我不敢打扰你,还不算自重吗?十年前的今天,你在这跟我表白,亲口承诺会照顾我一生一世,十年之约,你当真不记得了?”
司湛看着她肩上的刀痕,深眸滑过一丝异样。对于这个曾经深爱过的女人,他到底给足体面。“我不喜欢回忆,也不适合同白小姐回忆。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而且,我已有喜欢的人。”
“呵呵”,白樱凄凄然然,“各生欢喜”,她摇头笑着,倔强的眼神里透着讥诮,“你若放得下我,又如何会找个同款呢?——浓颜系、明艳款、肤白貌美大长腿。”
司湛眸色一变,“你果然是刻意接近她”,他厉色警告道:“白樱!她是我的女人,离她远点!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若是用在她身上,别怪我不念旧情。”
“你威胁我?”白樱惊愕的眼泪悬挂在长睫上。
司湛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白芷兰的病历在我书房第三个抽屉。需要我提醒你,当年那场车祸的刹车是谁动的手脚吗?
白樱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着后退两步。这时她余光瞥见霍媔仓皇逃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冷笑。
霍媔浑浑噩噩地返回卫生间,用冷水不断拍打着脸颊,直到水珠和眼泪分辨不出来才停下。
镜中的女人眼圈发红,水滴顺着下巴滴落在胸口。她脑海里浮现着那个奇怪的梦:那个看不清脸的女人站在司湛身旁,亲昵地叫他,而司湛对她呵护备至。
“呵”,她冷笑着,“原来那个梦的出现不是空穴来风。”
白!她姓白!霍媔猛然抬眸,忽地想起边彻提过司湛的初恋叫白樱。
“白樱!原来她就是白樱!”
十年之约!深情爱恋!定制项链!白樱在霍媔面前的每一帧画面都极其讽刺,尤其那句“你真的很像十年前的我”直戳霍媔心脏。
原来如此……她苦涩地扯下身上的纱幔,捏紧的纱幔接头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形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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