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酒店。
迈巴赫如一头优雅的黑色猎豹,稳稳停在了酒店门口。霍媔推开车门,仰头望去,眼中不禁掠过一丝惊艳。
这座依山顶悬崖而建的洞穴酒店,仿佛从山体中自然生长而出。地面仅有一层,而向下探去,却足有三层结构隐于崖壁之间,粗犷的巨石墙面与现代玻璃材质交织,在暮色中显得神秘而奢侈。
“我怎么从没听说过江城还藏着这样一家野奢酒店?”霍媔难得流露出真切的好奇。
司湛一手轻松提着两人的行李箱,另一只手自然而轻巧地揽过她的肩膀,声音低沉含笑:“进去看看,你会更喜欢。”
既来之,则安之。霍媔向来不是矫情的人,只是微不可察地与他拉开一丝距离。
“湛总,晚上好。”礼宾人员笑容热情,递上两杯温热的迎客茶,顺势接过了行李箱。
“你来过?”霍媔挑眉。
“金灿把服务做得很到位。”司湛微微一笑。
霍媔下意识在心里拿自己比较——同样是总裁秘书,金灿的周到让她有点不是滋味。
礼宾躬身引路:“带二位去看看房间。”
金灿订的是十九间套房中最顶级的一间。门卡轻响,礼宾推开门后悄然退下,留下二人。
“视野果然不错。”霍媔走向那面足有十米宽的全景落地窗,窗外天际辽远,山峦叠嶂,她不由微微怔住。
司湛在机场就预览过房间介绍,此刻并没太多惊讶,倒是看着她少见地露出惊艳表情,嘴角不自觉扬起。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晚霞褪尽,云层渐次染上乌青,如同水墨洒满天际。
霍媔踱进卧室,另一面整墙的落地窗赫然闯入视野——窗外是一片深红色的陡峭崖壁,宽广足足二十多米,岩石上水痕斑驳、纹理分明。崖底一湾碧溪蜿蜒而过,溪水清透如玉,风景壮丽而幽秘。
她抬手,指尖轻触冰冷的玻璃,轻叹:“这私密性……难怪入得了你的眼。”
司湛已将两人的行李放进衣帽间,走过来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低声问:“喜欢吗?”
霍媔脸色一冷,毫不犹豫拍开他的手,“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旖旎气氛顿时碎裂,司湛眼中掠过一丝不悦,猛地抓住她手腕将人带进怀里,“抱一下也不可以?”
“可以?”霍媔冷笑,“这叫性骚扰。”
“抱自己的女朋友,天经地义。”司声线转沉。
“湛总,请体面一点,”霍媔毫不退让,再补一刀:“我现在是祁煜的女朋友。”
司湛眼神骤然沉下,“这么美的地方,你偏要说这种煞风景的话?”
“是你自找的。”霍媔用力想把他推出卧室,“麻烦司总回自己房间发情,我要休息。”
司湛纹丝不动,淡淡开口:“抱歉,这就是我的房间。”
“你连房间都要跟我抢?”霍媔难以置信,“至于这么小气?”
司湛唇角一挑:“我办的入住,我付的款。”
“你没给我订?”霍媔愕然。
“情侣需要分房?”司湛笑得玩味,“下次提前通知金灿。”
霍媔狠狠瞪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没房了。”
她脚步一顿。
“一共十九间,全满。”司湛语气平静。
“那我睡车上。”霍媔咬牙。
“晚上只有二十度,你不怕冻死的话,请便。”他将车钥匙丢过去。
盛夏时节,山上却寒意森森。霍媔憋着一股气死瞪着他,“你就是故意的。”
“是,”司湛毫不遮掩,“故意把你‘绑’来陪我度假。”顿了顿,又轻描淡写地补充:“季澜霆知道。”
“呵,”霍媔冷笑,“果然,你们都是一类人。”
商人本质,权衡利弊,无利不往。
司湛淡淡一笑,“你第一天认识我?”
霍媔懒得回话,转身窝进客厅沙发——不大,但蜷一晚上应该没问题。
司湛径自去淋浴。水声歇下后,他裹着睡袍走出来,见她仍蜷在沙发上,敲了敲墙:“一身汗臭味,不去洗洗?”
霍媔低头闻了闻肩头,反讥:“你才臭。”
“我臭不臭……你过来闻闻不就知道了?”他慵懒地倚在墙边,睡袍领口微敞,风流矜贵里带着几分挑衅。
霍媔不理,起身迈进浴室。
“晚上想用西餐,还是私房菜?”他问。
“不吃。”
气都气饱了。
“不吃菜,那……是想吃我?”司湛低声笑。
回应他的,是霍媔重重关上的浴室门。
“脾气越来越暴了。”他却笑得宠溺。
霍媔洗完出来,见他仍倚在门边笑得意味深长,心头警铃微响:“笑什么?”
“笑你可爱。”司湛大步上前,一把揽住她的腰,打横抱起。
天旋地转间,她被压进大床。“司……”
不给她抗议的机会,他猛地封住她的唇,炽热而不容拒绝地吻了下来。
霍媔双手被他紧扣在头顶,双腿也被压制,她全身能动的只剩一双眼眸,狠狠瞪着他。
司湛闭着眼不看她反抗的表情,只是更深地吻下去,灵巧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肆意掠夺,连她支离破碎的呜咽也一并吞没。
“臭……流氓!”好不容易挣开一点空隙,她颤声骂。
“这就激动了?”司湛低笑,再次覆上她的唇。
他像是执意要吻得她浑身无力、再难反抗。
半小时后,霍媔终于放弃挣扎。司湛的吻越来越重,她头脑昏沉,如坠云雾,俨然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姿态。
箭在弦上,他膝盖撑开她腿,强势攻城。可就在那一刹那——
霍媔胃里猛地一酸,差点吐出来。
“你就这么厌恶我碰你?”司湛瞬间脸色铁青。
“我是祁煜的女朋友……不是你的情人。”她双眼通红地瞪着他。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司湛发狠地扣住她腰,“霍媔,你能为之守身的人,只能是我。”
可她胃里又是一阵翻滚,控制不住地干呕。
司湛猛地松开了她的手。
霍媔直接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吐出一滩酸水。
司湛站在门外,整张脸黑得可怕。“你到底是身体不舒服……还是纯粹觉得我恶心?”
霍媔刚要回答,又一阵恶心涌上,只能继续俯身干咳。
司湛气得几乎想掐死她。
看着她难受得蜷起身子的样子,他忽然想到什么,眼神骤然一沉,立即拿起手机拨通了金灿的电话。
霍媔吐完出来,一看到司湛,又忍不住干呕。
司湛脸色难看至极,目光从她小腹一扫而过,一言不发,转身大步走进浴室。
经此一闹,房间里方才的旖旎与暧昧早已消散殆尽,只剩一室冰冷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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