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李承乾将称心推倒在榻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难道连你也要背叛我吗？
月光下，太子的面容扭曲着痛苦与欲望。称心浑身发抖，既害怕又困惑。他曾经在现代玩弄女性感情，如今却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这种角色对换让他头晕目眩。
小人……不敢……称心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李承乾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颓然坐倒在榻边：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我……
称心慢慢坐起，看着太子颤抖的背影。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玩弄感情的渣男查攀安，而只是一个无助的乐童称心。
殿下……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轻抚太子的背，小人永远忠于您。
李承乾转身紧紧抱住他，像个溺水的人抓住浮木。称心僵了一瞬，最终缓缓回抱李承乾。他想起晓薇曾经也是这样抱着他哭泣，而他却嫌恶地推开她，说她太粘人。
如今他成了被索取情感的那个人，才明白这种被迫给予的压力有多窒息。
三个月过去，太子妃苏氏仍是处子之身。李承乾不仅从未踏入她的寝殿，甚至公开与称心同食同寝。东宫上下流言四起，连宫外都知道了太子宠幸男色的传闻。
一天夜里，称心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开门后，太子身边的老内侍神色慌张地进来。
大事不好了！太子妃向陛下告了御状，说你是妖人，用邪术迷惑太子，断了男女之爱！陛下大怒，明日要召你入宫问罪！
称心如坠冰窟。查攀安的历史知识告诉他，这正是称心命运转折的开始——历史上，称心确实因此被处死。
太子殿下呢？他颤抖着问。
殿下被陛下召去训话了，临行前让我告诉你——什么都别承认，他会想办法。
老内侍走后，称心瘫坐在地上。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栅栏般的影子，像一座囚笼。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他对着虚空喃喃自语，知道晓薇、蓝月和莫胜男能听见，让我的灵魂没完没了地体验被污蔑、被审判的滋味？
无人回应，只有夜风吹动帷幔，一如冷宫中怨灵的叹息。
次日清晨，一队禁军闯入东宫，将称心押往太极宫。路过太子寝殿时，他听见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和李承乾的怒吼。
称心无罪！若父皇敢伤他……
殿下慎言！一个老臣的声音打断道，为了一个乐童，值得吗？
称心被带到太极殿偏殿。太宗李世民端坐在上，威严的面容看不出喜怒。太子妃苏氏跪在一旁，眼睛红肿。魏王李泰站在太宗身侧，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你就是称心？太宗开口，声音不怒自威。
称心伏地叩首：小人拜见陛下。
抬起头来。
称心抬头，第一次直面这位千古一帝。李世民年近四十，面容刚毅，目光如电，仿佛能看透人心。
果然生得妖媚。太宗冷笑，太子妃指控你用妖术迷惑太子，可有此事？
陛下明鉴！称心额头触地，小人不过一介乐童，哪会什么妖术？小人对太子殿下只有忠心……
忠心？太宗猛地拍案，太子大婚三月不入太子妃寝殿，却与你日夜厮混，这就是你的忠心？
殿内一片死寂。称心感到汗水浸透后背。他知道，任何一个不当的回答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小人……只是按太子吩咐行事……
父皇！李承乾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儿臣有话说！
太宗皱眉：带太子进来。
李承乾拄着拐杖入内，右腿跛得比平日更明显。他看都没看跪在一旁的太子妃，径直走到称心身边跪下。
父皇，称心无辜。是儿臣不喜女色，与他无关。
荒唐！太宗怒喝，你身为储君，不为社稷开枝散叶，却沉迷男宠，成何体统！
男宠？李承乾突然笑了，那笑容让称心毛骨悚然，父皇说他是男宠？那好，今日儿臣就明说了——儿臣确实爱称心，胜过世间任何女子！
殿内一片哗然。称心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查攀安的现代灵魂在内心尖叫，但称心的身体却因太子的告白而颤抖不已。
逆子！太宗脸色铁青，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儿臣很清楚。李承乾直视父亲，就像父皇清楚当年玄武门之事的内幕一样清楚。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刺入太宗的胸口。他猛地站了起来，面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紫：你……你……
魏王李泰适时上前：父皇息怒，太子哥哥只是一时糊涂……
滚开！李承乾一把推开李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搞什么鬼！马球场的暗器是你派人做的吧？
够了！太宗暴喝，太子失德，禁足东宫！称心押入大理寺候审！退朝！
称心被禁军拖走时，最后看见的是李承乾疯狂的眼神和太子妃怨毒的目光。魏王李泰站在太宗身侧，嘴角噙着一丝胜利的微笑。
大理寺的牢房阴冷潮湿。称心蜷缩在角落，听着远处传来的更鼓声。查攀安的现代意识与称心的古代记忆在脑海中交战，让他头痛欲裂。
查攀安……一个熟悉的女声突然在黑暗中响起。
称心抬头，看见晓薇的身影浮现在牢墙上，接着是蓝月和莫胜男。三个被他伤害过的女子如同幽灵般环绕着他。
被公开羞辱的滋味如何？晓薇冷笑，当所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你时……
被强迫接受不想要的情感是什么感觉？蓝月轻声问，就像你当初强迫我接受你的一样……
现在你知道被当成是什么体验了吧？莫胜男的声音最冷，就像你说晓薇太缠人那样……
称心捂住耳朵，但那些声音直接钻入他的脑海：不……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知道错了……
还远远不够。三个声音合而为一，真正的惩罚还在后面……
大不了一死……查攀安正准备说出这句话，突然噎住了。死了，欠下的债就能一笔勾销吗？不然，他也不会坠入轮回井中，反反复复忍受穿越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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