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抽出腰间的软剑,叮嘱沈穗穗:“小孩儿,在马车里藏好了,别出来!”
他话音未落,人已经朝暗器射出来的方向,飞射出去。
呼吸间,他人已经跃出两米远,脚尖轻点地面,避开再次射来的暗器,借力直上,手中软剑朝着藏在树上的蒙面黑衣人刺了过去。
黑衣人向后仰倒下去,脚尖勾着树枝,腰腹用力,整个人朝萧翊甩了过去。
手中匕首泛着寒光,朝萧翊刺去。
萧翊双脚一蹬树干,整个人直上避开黑衣人的袭击,然后猛地下坠,正好踩在甩过来的黑衣人后背上。
黑衣人闪避不及,被硬生生踩到了地上。
萧翊丝毫不给他反抗的机会,软剑直插他后心窝,黑衣人很快没了气息。
从萧翊被袭击,再到他出手杀敌,看似漫长,实则不过几个呼吸间的事。
下一瞬,萧翊目光扫到蒙面黑衣人的同伙有人想要往马车那边靠。
他一跃追上,手中软剑,如灵蛇缠上黑衣人颈项,再一用力,剑刃入肉,划开了黑衣人的咽喉。
萧翊手持软剑,将马车护在身后,身子挺拔如松,眼神狠戾,原本迤逦漂亮的脸上俱是冷意。
“噌!”软剑与长剑对碰,发出刺耳的声响。
萧翊以一对五,气势凌人,手中软剑几乎舞出了残影,将五人控制在自己的攻击范围内,不让他们靠近马车丝毫。
对方人多,萧翊手中软剑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在对方防御间隙中穿梭,专攻穴位或薄弱处。
黑衣人稍有疏忽,就被萧翊刺中死穴,一命呜呼。
又倒下一人,黑衣人还剩四人。
四人交换眼神,两人出招拖住萧翊,一人防备他出手伤人,另外一人趁机偷袭马车。
萧翊目光一沉,从防守变为进攻,手中软剑气势如虹,带着嗡鸣声,像毒蛇吐信一般掠过黑衣人腰腹、手臂、腿……
他步伐飘忽,剑随身动,看似轻飘飘的递出剑尖,实则力量惊人,稍有不慎就会被剑尖封喉。
连伤两人,萧翊身法快若闪电,直接一掌击飞防备那人,在袭击马车的黑衣人掀开车帘子的瞬间,软剑缠上他的脖子。
下一秒,黑衣人被拖拽下地,萧翊用力抽回软剑,黑衣人颈项开花,瞪大眼睛倒在了地上。
萧翊沉着脸守在马车前,满身煞气,宛若杀神在世。
他手中软剑一甩,剑身震动,发出铮鸣之声,有血珠顺着剑尖飞出。
剩下两个黑衣人见状,想要逃走已经来不及。
杀疯了的萧翊飞掠过去,身形极快,不过五招,两个黑衣人也被抹了脖子,倒地不起。
剩下一人被萧翊一掌击中了心口,心肺受损,此时已无力还手。
见萧翊拎着滴血的软剑,一步一步朝他走来,他拼命往后爬。
“谁派你们来的?”萧翊声音沙哑低沉,却冷若冰霜。
黑衣人见逃跑无望,用力咬破了牙齿里藏着的毒药,很快白眼一翻,没了呼吸。
萧翊冷笑一声:“死士……这么多年过去,她的招数还真是一成不变。”
他一抖剑身,将上面的血珠震飞出去,然后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掏出一根手帕顺着剑身轻擦。
“主子!”
武甲赶回来,瞧见满地的黑衣人尸体,当即请罪:“属下护主不力,还请主子责罚!”
“无妨。”萧翊脸上杀气未消,“不过是些小喽啰,伤不了我。”
武甲跟随萧翊多年,听他这么说,又见地上的黑衣人都蒙着面,心底大概猜到了黑衣人是谁派来的。
“依大夫人的性子,这次暗杀没得手,她只怕会派出更厉害的人对付你。”
“主子还是将武乙等人召回你身边为好。”
萧翊朝马车那边看了一眼,他自己一个人倒是能全身而退。
但他留在石头岭,只怕会给石头岭带来麻烦。
将武乙等人召回,也多几双眼睛替他守着村子,以防万一。
“可以。”萧翊同意了武甲的提议。
停顿一瞬,他继续说道:“跟踪我们的是什么人?”
武甲:“是宝馔楼掌柜的买凶杀人。都是些市井亡命徒,来了十人,属下杀掉了八个,剩下两人被属下生擒。”
萧翊冷着脸点头:“带这两个人去州府衙门报案,状告宝馔楼掌柜的买凶杀人!”
“是,属下这就去办!”武甲领命离开。
“等等!”沈穗穗掀开马车帘子,露出小脑袋,“武甲,你家主子发热了!”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咱们得赶紧回村,让赵大夫替他治病!且他方才动武,只怕昨日被老虎抓伤的地方,又裂开了!”
武甲转身回头,这才发现自家主子面色泛着点不正常的红。
不怪他疏忽,因为从前这样的情况,他和主子经常遇到。
不管任何时候,主子身姿都是挺拔着的,仿佛永远不会倒下。
武甲在心底将自己唾弃了一番,看向沈穗穗道:“多谢姑娘提醒!”
“主子,你身上有伤,还发着热,还是换属下先将你们送回石头岭,再返回处理这两个恶徒?”他询问萧翊。
萧翊看了沈穗穗一眼,见她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他微微抿了下唇,点头同意了。
于是,武甲先将他抓回来的两个恶徒,用一地黑衣人的裤腰带绑在了树上。
还恶声恶气的喂了两人一颗药。
“这药叫七步倒!只要你们敢挣脱绳子逃走,七步之内必死无疑!”
两个被困在树上,堵了嘴的恶徒害怕的直摇头,并发出‘呜呜呜’的求饶声。
武甲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身回到马车前。
马车重新回到官道上,武甲担心自家主子的身体,将马车赶得有点快。
车厢里坐着的两个人,不可避免的跟着摇晃,偶尔肩膀撞在一起。
后半段进入小道,马车颠簸得更厉害,沈穗穗被颠得脑子有些发晕想吐。
但她忍着没有吭声,时不时扭头看一眼萧翊。
萧翊自上了马车后,就双手抱在胸前,闭目养神。
偶尔马车颠簸得厉害些,他还能及时伸手,扶沈穗穗一把,不让她摔出去。
沈穗穗在心底惊叹,萧翊年纪虽小,却拥有钢铁般的意志力。
换作是她,又病又伤,只怕早就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管别人死活。
马车回到石头岭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马车刚刚停稳,沈穗穗率先冲出马车,从车辕上跳下去,跑到路边狂吐。
今日在百味楼吃下的好东西,未消化的几乎全被她吐了出来。
“姑娘,你没事吧?”武甲在她身后担忧的问。
沈穗穗将东西吐出来后,感觉好多了,就是还晕着难受,小脸煞白。
她从怀中掏出手帕擦拭嘴角,虚弱的道:“我没事,你赶紧扶着你主子去赵大夫家,他烧得厉害!”
这时,萧翊自己掀开马车帘子出来了,下马车时,挺拔的身躯都有些摇晃。
还是武甲扶住他,他才没有一脚踩空跌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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