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鄢定在原地,隔着两三步的距离望向应希,锋利的眉骨在阳光下投下深邃阴影。
无数辩解在喉间翻滚,他很想否定或是以玩笑的形式问她为什么要这么想,但是转念又觉得,又如何呢?
……最终却化作一声无奈的轻笑。
“怎么?”他微微偏头,眼底暗光浮动,嗓音低缓,“你看出我想做小三?”
怎么。
摊牌啦,你不装啦?
应希也笑,迎着他的目光,唇角弯起一个无辜的弧度:“是我多心了。”
她语气轻巧,装作听不懂弦外之音地解释,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提:“家里那位最近总爱拈酸吃醋,我只好先自作多情一番。”
?
“误会邢部长了,真是抱歉。”
“……”邢鄢眯了眯眼,没接话。
一片叶子从他指间滑落,在两人之间的空隙里打了个旋,无声坠地。
——话全让她说尽了。
她先“拆穿”,再“拒绝”,最后还要客客气气地道个歉,目的达到了,还维持住了两人客客气气不越界的同事距离。
应希微微颔首:“时候不早了,那我先走了。”
?
“……嗯。”邢鄢应得含糊。
女人转身时,风车仍在旋转,一片绿叶恰好落在她肩头。
邢鄢手指无意识抬了抬,却在半空凝滞,最终只是看着那片叶子滑过她垂落的发梢,飘向铺满光与叶的石板路。
远处传来同事们的笑闹声,邢鄢站在原地,直到金部长的身影逐渐远去。
“这可真是……”
懊恼的尾音散在风里,比那片落叶还轻。
☆
应希把早退机会用在了团建上,在晚饭前她就离开了,不过像她这样提前离开的同事并不是唯一一个,因此金部长倒也没显得格外不合群。
——她确实另有要事。
不是与家里人兰卡的寻常约会,而是许鉴真的盛情邀约。
——这位历经失业又重返职场的中年父亲,特意设宴答谢金部长提前告知安保局招聘消息的帮助。为了避嫌,他还带上了刚好从寄宿学院放假出来的女儿。
应希推辞不过,只得应允。
……
“日午时,北斗王正式颁布《高精科技产业税收调整令》,根据新政,所有星际级科技企业的核心业务税率将上调15%……”
“帝国Z区沦陷,军团投入无力回天……”
翘了团建烧烤晚会的金部长独坐在包厢里,刷着终端小视频等待许叔父女俩,人却迟迟未来。
红木圆桌上摆着的茉莉花茶都快凉了。
应希又看了一眼社交软件,许鉴真发来的讯息还躺在聊天框里:【金小姐,六点整,城南老菜馆,我和小雅一定要好好谢谢您。】
最后一条是她发去的:【许叔,我到了。】
?
所以,人呢?
应希问进门换茶的服务员:“许先生还没到吗?”
“还没见着人呢。”服务员擦了擦额头的汗,“您这都等半个钟头了,要不上点小菜先吃着?”
应希摇摇头,指节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叩。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应希心中泛起一丝疑惑,许大叔不像是这种迟到放鸽子的人啊?
出什么意外了吗?
文字讯息仍未得到回复,应希正准备拨去通讯询问,额头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不适,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拉扯着神经。
?
她条件反射般抬手去揉,指尖准确无误地按在了那个位置——飞船坠毁时留下的伤痕。
这道伤疤已经“痊愈”得近乎完美——在金部长日复一日的“易容”伪装下,她逐渐不再刻意保持其存在,社交距离内几乎看不出伤疤的狰狞痕迹,除非凑得极近才能发现端倪。
记忆的碎片突然闪现:刺目的爆炸火光、尖锐到令人牙酸的警报声、还有……
唉,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了吧?
有空去医院看一看。
还是先联系许叔……
“吱呀”——
包厢的门缓缓打开。
来了吗?
应希闻声绷直了脊背,立即抬头望去。
出现在门口的身影穿着件几乎从头裹到脚的藏青色斗篷,防晒细节拉满。
……不是许鉴真。
也不是老菜馆服务员,身上没穿制服。
应希很客气:“您走错房间了吧?”
来人不语,径直关上门,摘下斗篷帽,露出一张全然陌生的女人面孔。
这是干嘛?
应希心中一凛,警惕之意顿生。
那女人面容白皙,细眉薄唇,眼尾自然上挑,她微微欠身,用略带激动的声音说道:“应希小姐。”
????
嗯?!
应希瞳孔骤然收缩。
这人,叫出了她的真名!
——“应希”这个名字,在奇瑞星上不该有除兰卡的任何外人知道——
女人向前迈了一步:“我终于找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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