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亚娜学着千念刚刚那样,去轻轻碰千念的额头,有了更近的接触,千念也可以进入到琪亚娜的意识空间中,在这里,他也见到了曾败他一次的空之律者。
“空之律者,或许,我该叫你西琳?”
“你来做什么!你这个疯子!”
来到自己面前的千念成功让西琳回忆起那时的恐惧。
千念不同于她所知的任何人,现在在她是眼中,千念已然成为一个比曾经那些实验还可怕的疯子,甚至在见到他的时候,自己还后退了一步。
千念并没有说话,随着他的步步逼近,恐惧达到极致后,西琳愤怒的向千念发起攻击,这次无数的亚空之矛飞向千念。
千念伸出右手,两只手指横在胸前,那海量的亚空之矛统一在空中停下,双指向下一划,它们便一齐掉落在地,失去控制。
“你...你不要过来!人类!我命令你!”
千念没有理会西琳的命令,身后已经无路可退的西琳,无力的靠着身后的边缘,战意全无的她蜷缩在地上,就如同她还是巴比伦塔的实验体,而不是空之律者一样。
来到面前,千念并没有如她所想的一样,彻底解决自己,而是蹲在自己身前,向自己伸出手。
“我们能谈谈吗,西琳?”
地上的西琳眼泪都吓出来,也不敢接千念的手,但千念还是将她拉了起来。
“别碰我!你离我远一点!”
西琳甩开千念的手臂,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千念吼道,只是,当一个生物足够弱小的时候,便是愤怒也显得可爱了。
现在,西琳的愤怒在千念眼中,便如同孩童般无力,不过他还是听从了西琳的话,保持了一些距离。
“人类,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既然你回来了,我不占据她的身体就是了!”
“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可怜,或许我还能帮到你?”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人类,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本来觉得千念一定是死了,西琳才继续试图夺取琪亚娜的身体,现在见到千念回来了,她自己也知道,哪怕复活了也没什么用,自己一样不是他的对手。
“西琳,当时和你战斗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巴比伦塔的事情。”
“那又怎么样!我现在只想向人类复仇,既然现在连这个目标都达不成,我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冤有头债有主,为何向人类复仇,伤害你的,只有天命那些人,甚至算到头只有奥托一人,甚至是你曾经口中的神明。”
“你的遭遇当然很悲惨,所以我想救你,但你这样不是也害死了很多无辜的人吗?”
“西琳,或许一些更直观的感受会比我说出来更好,但是在这之前...”
千念右手拇指隔着胸膛,指着自己的心脏,感受自己体内的另一个那属于奥加的灵魂。
“奥加,我知道你还在,你也能感觉到吧,西琳脑中的那个声音。”
在意识空间中奥加得已显出身形,他也感受到了西琳脑中,那烦人的蛊惑声。
“炼狱,你是要我切断这个女孩和那个声音的联系吗?”
“对,就当你帮我一把了。”
“呵,我清楚你炼狱的性格,放心,我奥加从来就不惧与任何人一战。”
一码归一码,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既然奥加能帮忙,为什么不用呢。
神这种东西对于奥加来说,完全就是不知所谓的东西,如果那天有人称奥加为神,那奥加会回答他:我没有那么弱。
这便是杀人鲸的自信,或许性格上有些婆妈,但他便绝不可能弱了。
即便只剩下灵魂的奥加,也能够凭借仅存的磁场力量和最后境界,来斩断那个,让西琳成为律者的声音,那个让西琳毁灭人类的声音。
“皇极剑道!吔!”
奥加那比西琳腰都粗几圈的手臂换做磁场之剑划过虚空,彻底斩断了西琳与她口中神明的链接。
“神的声音消失了...你们做了什么!”
多年来,那个声音不断告诉西琳,去毁灭人类,那才是你该做的,刚成为律者的西琳被这一声音不断影响,保持着对人类的仇恨。
现在这一声音消失,西琳感到迷茫,自己最初只是想要杀掉那些让她做实验的研究人员,现在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去毁灭人类了。
做完这些,奥加也识趣的消失了。
“西琳,你感觉如何了?”
“我...”
“你还记得塞西莉亚吧,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能救她,在崩坏结束后,你可以融入到我们的生活当中。”
西琳低头不愿多说,看着自己的双手。
千念原本的目的是想让西琳感受一下那些因她而死的人的痛苦,但此刻他又于心不忍了,或许让西琳自己想想才是正确的。
“我猜你也不太愿意看见我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再会。”
离开琪亚娜意识空间的千念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刚刚所发生的一切琪亚娜都知道了。
“阿念你是想要救她吗?”
“我确实觉得她很可怜,琪亚娜,你被抓住的那天,应该也或多或少了解了西琳的一点过去吧。”
“嗯...巴比伦塔的事情,还有妈妈...对了啊念,你刚刚说我妈妈还有救是吗!”
终于反应过来重点的琪亚娜摇晃着千念的身体,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别晃我了琪亚娜,我会去西伯利亚那边试试看能不能成功的,你别着急啊。”
“啊,对不起阿念...我真的很想妈妈。”
“我明白...好吧,我不明白,不过我一定会帮你的。”
磁场大地很特殊,死者的灵魂都会在一段时间过后进行转世,这个时间或长或短,而且在那个世界混乱强大的磁场中找到一个人的灵魂并不容易,它们是极其碎片化的。
来到这个世界,稳定的磁场和完整的灵魂,这才让千念看到了能复活他人的希望,他也想过复活地狱和千海,但是很可惜,找不到灵魂。
“也到饭点了,有什么想吃的吗?”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所公寓虽然只够住一个人,但厨房这种必要设施还是有的,只是也很破旧。
“是阿念你做的就可以了。”
“那我可随意发挥了,要和我一起去买菜吗?”
这算是千念的一次试探,想看看琪亚娜会不会还是那样害怕自己离开。
“我...我就在家里等着吧,阿念。”
看出了千念的担心,琪亚娜也不想让他失望,尽管自己还是有些害怕千念一声不吭的消失。
买完菜回来的千念怕琪亚娜这几个月都是吃泡面什么的,特意多做了很多放到那台只有千念身高三分之二的小冰箱里。
“还是阿念你和芽衣做的饭好次!”
“所以都说了好多次了,咽下去再说话...”
看着琪亚娜幸福的表情,千念也觉得死一次来这个世界,绝对是自己赚到了。
意识空间中的西琳,也看着千念和琪亚娜的点点滴滴,没了神的声音蛊惑,现在她的脑子格外清晰,她便想着如果自己也像琪亚娜一样,有个在乎自己的人该多好。
她独自坐在空间的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腿。
“对了,叛...符华。”
“怎么了?”
符华的虚影出现在千念面前,先前只是听到声音,现在见到这个虚影,千念觉得这和他知道的符华不太一样。
“你就不觉得自己太极端了吗?”
“千念,正如我所说的,对抗崩坏的道路上牺牲是必要的,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做好准备。”
“我不在乎...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是我亲手杀的,我现在只在乎我身边的人。”
“符华,你真应该看看自己周围,你辜负了我们所有人的信任。”
“对了,同时我也感谢你帮助琪亚娜掌控了空之律者的力量,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揍你...”
符华不再多言,她知道千念不吃自己的那一套,多说些什么也没用,不过好在千念对她的态度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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