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从神州飞往欧洲,因为是梦的原因,千念发现这个世界有太多不符合常理的地方,他在这幻想乡内就不能用常理去认知事物。
这些奇异的景色只有梦中才能见到,千念特意放慢了飞行速度,大约只有三马赫左右的低速飞行,好看清路上的风景。
“爹,说起来你有在梦中找到大伯吗?”
“就和奥加的妻子一样,儿子,你大伯也在梦中出现了,刚刚才来到这个梦中的家。”
一边飞着,千念一边给地狱打电话,他能感觉到这是个很好的美梦,倒是悠闲了下来。
“我要开启隐身去那边看看了,爹,这机会难得,不论是梦与否,我觉得你同大伯好好聊聊吧。”
地狱无数次想要将自己生的机会让给战神,这份思念最后甚至演化为了地狱战神,奥加也一样,他一直都思念着给了他生存信念的亡妻当娜。
可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出现千海呢,千念一直在想这件事,或许对他来说,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千海,他并非是思念,而却不敢见面。
“终于到了,还是头一回飞这么慢,都傍晚了....西琳?”
梦境中的有效地点很少,找到齐格飞他们的家很容易,但西琳出现在门口,引起了千念的注意,羽渡尘的力量将西琳也送往了这个梦中。
“12月7日下午5点34,琪亚娜的生日,她是为这件事而来吗?”
很快,站在门口的西琳被齐格飞注意到,他打开了家门,在见到齐格飞的第一刻,西琳便露出了刹那的杀意。
“你是谁?在我们家门口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呢?齐格飞你是喝多了吗,怎么连自己女儿都认不出来了?”
“女儿?”
齐格飞很是疑惑,千念倒是早知道这回事了,他在空之律者爆发时,和西琳的战斗中试图读取西琳下一步动作时感受到过这段记忆。
现在的原因不过是羽渡尘力量的影响,让西琳在梦中成为了塞西莉亚的女儿,这或许是她潜意识的影响,算不上难猜测。
“西琳她不是打电话说要参加社团的集训,今天晚点回来,让我们不要等她吗?”
“来,西琳。这是琪亚娜的生日蛋糕,我专门给你留了一块。”
西琳的妈妈还在世的时候,她也曾带着西琳吃过生日蛋糕,西琳那时的家境不算好,妈妈是个裁缝,西琳的梦想也不过成为服装设计师。
“这个味道,真好吃...就像是那时候的一样...”
品尝着生日蛋糕的味道,西琳回忆起自己往昔的种种,这位第二律者,这一刻也流下了泪水,如果这些温暖不是梦就好了,她是这样想着。
“感情用事不是你的缺点,儿子,你做了很对的抉择。这也是天道他之前不教你天武杀道的原因,你做不到抛弃感情。”
“他不是也一样,那样有情有义,却在这天武杀道上走的最远...马上就结束了,我会救下所有人...”
塞西莉亚正安慰着玄关处哭泣的西琳,虽然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她看出来了一点,西琳很累了。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西琳。”
房屋内四处走动的齐格飞,他来到一间房间的门前,门上挂着写着“Sirin”的紫色星星,很明显,这是西琳的房间,羽渡尘创造的记忆也涌入齐格飞的脑海。
“我想起来了,这是西琳的房间,我和塞西莉亚的第二个女儿,看来我真的是喝多了,居然把这件事忘了...”
“走开!”
西琳来到门前,生气的推开齐格飞,回到房间后直接摔门,衣服都没换就趴在自己的床上。
“齐格飞,西琳都生气了,真是的,你居然连她是你女儿都忘记了。”
“诶!我得去和西琳道个歉了。”
“还是算了吧,我去帮你解释一下,西琳现在可能不想看见你吧。”
“谢谢了,我亲爱的老婆大人。”
“我还是暂时便不打扰西琳这片刻的幸福了,反正也不会持续太久...哪怕回到原来的时空,也不过是过去了一天罢了...”
对于时空能力的成长已经感到无所谓,千念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能够完全掌控这份能力,他现在能感觉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基本能感受到空间了。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没有杀掉他们...他们根本就不是我的父母...”
“啊!?”
在想事情的西琳根本没注意到塞西莉亚打开门,现在已经躺在了西琳的身边,轻轻的抱住他。
“西琳,别生气了,你爸爸今天就是喝的太多了。”
“对不起了,这两天我们都一直在准备琪亚娜的生日,让你感到寂寞了。今天妈妈就和你一起睡吧...”
西琳并不想拒绝,不知不觉间,她便睡了下去,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晨,这是她进入巴比伦塔后睡的最安稳的一觉,以至于她醒来的时候慌忙的拉开被子。
“我,我睡着了?明明自从到了那个实验室之后,就从来没好好睡过了...”
“来,西琳,吃早饭了。”塞西莉亚端着早餐,推开门进来,往西琳的嘴里塞了一块面包。
“唔...”
“今天是周末,齐格飞和琪亚娜都在沉迷dS4,所以西琳你就来陪我一起逛街吧。”
“逛...逛街?”
接下来的数天时间,西琳过了一段平凡,但是很美好的生活,她又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可她又知道这不属于她,不敢接受,但同时又渴望。
“真是奇怪...都进入了羽渡尘的世界中,为什么这里一直都没见到那个家伙?”
“在想我的事情,西琳?”
商场中,西琳的疑惑让千念主动现身在她的面前,千念知道,她不会在此刻对自己发动攻击,那将会让这个美梦破碎。
“你这个家伙,根本没受到羽渡尘的控制吧!”
“我的任何事情从来都由自己做主,改写我的记忆,这种东西不够格。不过这些问题不重要,倒是你,自诩神明使徒的第二律者,竟然沉浸在这美好之中了吗?”
“我....不对,我是要杀了你们的,可是...”
“下不去手,对吧,如果我和你的经历一样,我也不会下手。”
千念想过要不要向西琳共享未来的记忆,可对一个小女孩告知她即便获得能够反抗的力量也会落败,甚至死亡,这未免太过残忍了。
“人类,又了解些什么!天命骗我们说能够免费治疗崩坏能侵蚀,可他们一直都拿我们做实验,还说能为对抗崩坏出一份力,是我们这些孤儿的荣幸!”
塞西莉亚和齐格飞不在,西琳还想继续说下去,述苦一般的向千念滔滔不绝的讲着塔里的遭遇,但千念却打断了她。
“我知道,西琳。我不属于这个时代,而关于你的未来,我不会告诉你,能够缓解你在实验时的痛苦,直到你成为律者杀光那些研究人员,这便是我能做的极限。”
“但是我可以给你透露一些事情,比如你的朋友们,除了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死去的贝拉,剩下的阿芙罗拉,阿加塔,加莉娜我都已经救了下来。”
“那时候,塔里的黑影,是你?!她们现在在哪里!”
听完千念的话语,西琳这才反应过来,一个多月前在塔里给她们治疗,并缓解痛苦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神,而是眼前的人。
“很遗憾,在我没处理好所有的问题前,她们还不能露面,一个比我强无数倍的人正在帮我照顾她们,你无需担心。”
“这段时空对我而言,已经快要走到尽头,我有两个目的,尽可能的救下更多的人,以及拯救塞西莉亚和你,”
“拯救我?人类,我不需要你拯救,这个梦境结束后,我还是要去消灭所有的人类!”
“请便,如果你做得到,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完这些,千念就打算离开了,他还不知道如果见到了齐格飞他们,自己会不会也被安安排上什么奇奇怪怪的身份,反正先走为妙肯定是对的。
“人类,你...”
又是和之前每一次都一样,千念离开的时候总是悄无声息,无法反应。
千念离开后,西琳又独自一人留在商场的原地,她也有些迷茫了,来源于两个问题,其一是不想让这个梦境结束,其二是消灭人类的目标好像也做不到了。
回来西琳身边的塞西莉亚和齐格飞又拉着西琳去了很多地方,他们带西琳吃了冰淇淋,看了宠物猫,买了很多新衣服。
“真好看,不愧是我女儿,穿什么都那么可爱。来,让妈妈抱抱~”
“不...等等,不行!”
“不要抱我,我不想被抱着。”
西琳转过身去,拒绝了塞西莉亚的拥抱,为了缓解气氛,塞西莉亚也只是说西琳是害羞了,但还是担忧的看着西琳,似是想起了些什么。
齐格飞坐在一边想事情,先前他去便利店的时候,已经遇到了恢复的瓦尔特,只是在这梦中,他没有对瓦尔特的记忆,以及他所说的,「该守护的现实」又是什么?
“我在想什么呢,明明我有这么幸福美满的家庭,我很知足...”
“即使现实濒临毁灭?齐格飞,你在这里多待一秒,现实就多一分危险,你是要溺死在这片虚假的梦中吗?”
瓦尔特已经是第二次直接出现在齐格飞的面前,他的话语甚至让齐格飞控制不住体内的崩坏兽因子,爆发出的力量震碎了商场的玻璃,好在千念控制住了那块即将划破塞西莉亚脸部的玻璃,这才没让人受伤。
“西琳,你没事吧!放心,妈妈会保护你的,Ich liebe dich,西琳。”
“德语...先前琪亚娜还说是什么魔法咒语,明明翻译过来,应该很简单的三个字啊...还对我说了好多次...”
“不对,这白毛团子老家不就是德国,齐格飞不可能没教过吧?!”
直到千念回想起塞西莉亚说这句话时的语境,他才反应过来这个词的意思,自己居然被草履虫耍了...
而商场玻璃突然破碎,差点伤到塞西莉亚后,商场将其认为瓦斯爆炸的意外事故,齐格飞他们还因此得到了一笔赔偿。
千念这边,他已经离开了梦境,带着奥托和地狱一起,他们虽然都很想念自己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的亲人,但他们都不是一个会活在过去的人。
“贝纳勒斯那边,以防万一,还是由我亲手封印吧。”
“梦总是会醒的,抱歉了,我还需要它继续发展下去,直到最后一刻,让我真正的,欺骗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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